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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br> - 從辦公大樓出來,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了,冬天的夜顯得格外深暗蕭索,最近氣溫又低,路上行人稀稀疏疏的。 女孩子安靜倚在燈柱旁,似乎是等了太久,有些無聊了,嘴里念念叨叨的,在數(shù)今晚天上的星星。 星輝落在她的眼睛里,清澈,透明,像夜晚螢火蟲滿布的森林。 路燈光芒流瀉下來,照得她肌膚仿佛蟬翼般透明白皙,美好的模樣就像一碰就碎的泡沫,下一秒便會消失在眼前。 他們好像真的已經(jīng)分開太久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五年了。 他們?nèi)松凶蠲篮玫哪耆A,又有多少個五年呢。 謝灼心底莫名一酸,不由過去從背后抱住了她。 “淼淼……” 他低聲喃著她的名字。 柳淼淼正數(shù)著星星發(fā)呆呢,沒想到后面會突然來人抱住自己,一驚,猛地掙開了他。 兩人同時一愣。 謝灼看著女孩子錯愕的神情,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自己于她來說,其實只是個陌生人。 “是我嚇到你了?!彼f。 柳淼淼一時手腳不知道該怎么擺放,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局促地說:“……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習(xí)慣……” 謝灼說:“沒關(guān)系?!?/br> 柳淼淼低頭抿了抿唇,有點懊悔和內(nèi)疚。 謝灼怕她為難,看了眼時間,順其自然地轉(zhuǎn)了話題道:“很晚了,餓不餓,去吃東西吧。” 柳淼淼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肚皮說:“餓了,想吃rou。” 回程是謝灼開車的,剛才在辦公樓談得太晚,這會兒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商業(yè)街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飯店打烊的打烊,在路上繞了幾圈也沒找到吃飯的地方。 柳淼淼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有氣無力地說:“要不回家自己弄吧,這么找下去也不是辦法?!?/br> “也行。”謝灼說。 車開到小區(qū),出了電梯,到了家門口,準備要摁密碼的時候,柳淼淼才意識到事情的發(fā)展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她怎么把這男人帶回家來了。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柳淼淼摁密碼的手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抬眸看身旁的人。 謝灼也在看她,見她動作滯住,揚了下眉說:“怎么了,害怕我偷看你密碼?” 柳淼淼舔了舔下唇,有點局促。 然后耳根開始慢慢地泛紅。 算了,反正這男人不舉,他也不能對自己做什么。 柳淼淼如是自我安慰道。 “我設(shè)置什么密碼你都猜到了,還用得著偷看嗎?!绷淀挡粷M地咕噥,摁了密碼,推開門說,“好了,進來吧。” 進了屋,柳淼淼穿著高跟鞋在外面跑了一天,這會兒累得不行了,把高跟鞋隨腳一踹,抱了浴巾便鉆進浴室,打算去泡個熱水澡舒緩一下。做飯的苦力活自然就落在了謝灼身上。 謝灼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簡單的幾個雞蛋吐司和火腿。 路過客廳的時候,沙發(fā)茶幾上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鞋子也是扔得滿地都是,一看就知道這屋里的主人生活極其粗糙。 他無聲嘆了口氣。 這么多年了,也沒學(xué)會好好照顧自己。 柳淼淼洗完澡出來,謝灼也正好做好晚餐。 她抬起屁股往餐桌一坐,一副懶洋洋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模樣。 “今晚吃什么?”柳淼淼問。 “吃面?!敝x灼說,“家里只有這些?!?/br> 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冰箱里沒什么東西,就是簡單的雞蛋火腿和rou丸子,湯色煮得很清透,聞起來很香。 柳淼淼看見男人用筷子一點一點地幫她把面碗里的蔥花挑出來,然后推到她面前說:“好了,可以吃了。” 柳淼淼微怔:“你怎么知道我吃面不愛吃蔥花但得有蔥花的味道?” 謝灼道:“你以前就這樣,難伺候?!?/br> “喂!”柳淼淼不滿地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腳,“我很好伺候的?!?/br> 謝灼輕笑:“嗯,在床上的時候挺乖?!?/br> “……” 柳淼淼當場就想把面碗扣在這男人腦門上。 都不舉了就不能把話題說得清心寡欲一點嗎! 中途應(yīng)該是工作上有事,謝灼放在桌面的手機震了一下,推進來一條消息。 屏幕亮起,柳淼淼看見了他屏保上的照片。 女孩子低眉垂目的,看起來乖巧又溫順,嘴里正叼著一只小番茄。紅嘟嘟的嘴唇像顆櫻桃,眉眼有著水墨云煙般的柔軟。 是她自己。 柳淼淼一怔。 她猶豫地問:“那是我五年前的照片嗎?” 謝灼拿筷子的手頓了頓,說:“是?!?/br> 柳淼淼慢吞吞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以前果然很可愛?!?/br> 謝灼:“……” 謝灼好笑道:“有人這么夸自己的嗎?” 柳淼淼睨他:“我要是不可愛,能讓你對我死心塌地魂牽夢縈念念不忘了五年那么長時間?” 謝灼揚了揚眉。 柳淼淼又問:“話說,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追的我還是我追的你?” 謝灼神色自若地說:“那時候你考試老考零分,還不好好讀書,一看到我.就.色.瞇瞇地笑,追在我屁股后面說要睡我?!?/br> 柳淼淼:“……” 柳淼淼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清純完美的形象再一次遭到了毀滅性的顛覆。 她義正辭嚴地打斷:“停!好漢不提當年勇,請?zhí)^這個話題!” 吃完晚餐,謝灼在廚房洗碗,他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屏幕顯示是個叫“卓一為”的人打來的電話。 柳淼淼邊看電視邊磕巧克力,拉長嗓子沖廚房那頭嚎了一聲:“誒,你電話響了?!?/br> 謝灼走過來接聽,屋里安靜,柳淼淼隱約聽見電話里面是個男人,估計是在談工作的事,說什么他下午說走就走了,品牌方那邊很生氣,現(xiàn)在要解約賠償,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然后柳淼淼聽見謝灼說:“今晚不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視線恰好碰上,柳淼淼看見他微微瞇了眼,神情危險,看起來就不安好心。 柳淼淼本能地抄了沙發(fā)抱枕護在胸前。 掛斷電話,柳淼淼警惕地打量他:“干嗎?你還有工作嗎?那你回去吧,反正我已經(jīng)吃飽了,留著你也沒用了?!?/br> 謝灼:“……” 這話說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良心啊。 謝灼指了指墻上掛鐘時間,挑眉道:“女士,現(xiàn)在晚上十一點半了,這里是香港,我人生地不熟的被你拐騙過來,你讓我回哪去?” 柳淼淼腦袋里警鈴作響:“那……你可以去外面酒店住啊,我讓助理給你安排。反正你一個十八線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