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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飛翰,俊艾,做媽的怎么可能盼著你們不好呢?俊艾自從生了小懂之后,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又公司家里兩頭跑,累著怎么辦?再說了,灰區(qū)那種地方,俊艾一個O自己過去,萬一出事了怎么辦?”鄭飛翰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灰區(qū),他討厭灰區(qū)。倆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顧俊艾就在發(fā)情期自己跑到了灰區(qū),差點出了事。從此之后,鄭飛翰有段時間把顧俊艾看的很嚴(yán),甚至也萌生出過不許顧俊艾再出門的想法。可拗不過顧俊艾的身份,還是把人放出去了。顧俊艾欲言又止:“飛翰,我……”鄭飛翰拎著咿咿呀呀的鄭小懂走到顧俊艾身邊,咬牙切齒地問:“你去灰區(qū)了?”顧俊艾閉上眼睛緩了口氣,猶豫著說:“我?guī)奖サ?,飛翰……我……”鄭飛翰說:“當(dāng)著孩子的面,我不教訓(xùn)你,顧俊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個O?你到底知不知道!”鄭小懂懵懵懂懂地瞪著葡萄珠似的黑眼睛,在鄭飛翰手下?lián)淅饬藥紫?,扯住了顧俊艾的扣子:“咿咿呀呀……咿呀……唔……?/br>顧俊艾想,他確實不是鄭飛翰喜歡的O那個樣子。他在顧淵和虞文顥的放縱下長大,顧家滔天的權(quán)勢讓他可以毫不顧忌旁人的目光,活得像個A一樣,做著一切A能做的事,很多時候,都忘了自己是個O。顧淵和虞文顥是不在乎的,可他現(xiàn)在結(jié)婚了,他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做了一個妻子。他的自由是不是該為此收斂,他的肆意是不是該為此停下。鄭飛翰喜歡柔軟天真的O,像只可愛的兔子或者活潑的貓咪,活在A的掌心里。他不是,所以鄭飛翰總是不那么愛他。顧俊艾怔怔地看著鄭飛翰的眼睛,他的丈夫離他很近,深褐色的眼珠里有憤怒,也有擔(dān)憂。顧俊艾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罷了,罷了。鄭飛翰擔(dān)心他,那他,又怎么舍得讓鄭飛翰繼續(xù)擔(dān)心。如果他愿意做鄭飛翰喜歡的樣子,那么鄭飛翰也會喜歡他吧。顧俊艾低聲說:“飛翰,我錯了……我不該去灰區(qū)。我想盡快聯(lián)系到我的父親,讓他們回來,以后……公司的事,我會一點一點放下,在家里照顧小懂,照顧你,好不好?”第72章顧淵和虞文顥的關(guān)系很微妙。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顧俊艾作為兩人唯一的兒子,卻是最能體會到這種微妙的人。虞文顥囂張任性,有些時候過分了,甚至?xí)詰蚺櫆Y為了,十分的肆無忌憚。顧淵也是步步退讓,從不反駁虞文顥半句,虞文顥說什么就是什么。可隱約中,顧俊艾也能體會到兩人之間有股爭執(zhí)不下的火藥味。他知道,顧淵不是看上去那么任由妻子擺弄。而虞文顥,也從未掌控過真正的自己。這種摸不著看不見又實實在在存在的詭異關(guān)系,讓顧俊艾這個潤滑劑當(dāng)?shù)氖制v。所以當(dāng)虞文顥吃著蘋果樂顛顛要跑路的時候,顧俊艾心中的無奈都要比驚愕更多。他想,他比自己的父母要幸運。他的婚姻平坦順利,他喜歡的人愿意和他組建家庭。只是他不是鄭飛翰喜歡的類型,這沒有辦法,但他愿意為了鄭飛翰去改變。婚姻是個彼此磨合的過程,顧淵和虞文顥是兩把針鋒相對的刀。所以顧俊艾想做那個刀鞘,他愿意包容鄭飛翰的棱角,迎合鄭飛翰的喜好,也希望鄭飛翰能察覺到他的付出,兩人一起慢慢把日子過下去。目前看來,鄭飛翰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他自然知道顧俊艾是在遷就他,他也樂于享受這種遷就。當(dāng)?shù)弥櫩“趯ふ翌櫆Y和虞文顥時,鄭飛翰立刻調(diào)用了自己的人,想盡辦法和黑區(qū)取的聯(lián)系。他也有自己的算盤。讓顧俊艾退出公司,一半是正好可以專心做他的妻子,一半也是對虞文顥表個態(tài),自己對顧家沒有興趣。否則顧俊艾的最高行動權(quán)限在他這里,虞文顥又要覺得他想利用顧俊艾吞了顧家。不如就把他的兩位老丈人請回來親自打理公司,他和顧俊艾也能過過清閑日子。想想啊,等新星的基建差不多做完了,生活質(zhì)量上去了,他就帶著老婆孩子到新星養(yǎng)老去,做做不大不小的生意,養(yǎng)一批不多不少的私兵,種種玉米,啃啃南瓜,日子好像也挺有滋味兒。鄭飛翰想到美的地方了,坐在沙發(fā)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吹口哨。顧俊艾端著紅豆水走過來,遞給鄭飛翰一杯,又給鄭小懂半奶瓶。一大一小咕嚕咕嚕喝起來。鄭飛翰嘴角的笑意還沒褪去,招招手把顧俊艾叫過來抱在懷里:“我看小懂挺喜歡新星上的南瓜地,如果你手里的生意放下了,咱一家三口去那兒過怎么樣?”第73章顧俊艾聽著丈夫的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不知怎么的,腦海中不停閃過在山谷里看到的那一幕。一個年少的O蹲在地上,仰頭看著鄭飛翰,微妙的氣息刺得他心口生疼。鄭飛翰興致勃勃的建議被顧俊艾猶豫的態(tài)度潑了一頭冷水,語氣也冷下去:“算了,我卻又公司看一眼,你在家里照顧小懂?!?/br>說著,鄭飛翰起身要走。顧俊艾有些慌了,急忙想要解釋:“飛翰,我不是……”可鄭飛翰已經(jīng)不想聽了。他委屈。他好好地提個建議,想帶著老婆孩子過安穩(wěn)日子去,顧俊艾那什么態(tài)度。鄭小懂蹬著嬰兒車撞到顧俊艾小腿上,巴巴地仰著頭去扯顧俊艾的衣服:“咿呀嗚嗚……吧嗒嗒……”顧俊艾嘆了口氣,把鄭小懂抱起來,說:“小懂,你想去新星嗎?”鄭小懂抱著奶瓶吧唧吧唧嘬,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顧俊艾默默地抱著小懂坐了一會兒。夕陽漸漸沉下去,房間里的感應(yīng)燈依次亮起。鄭小懂喝紅豆水喝撐了,在他懷里甜甜得睡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rou球。顧俊艾給鄭飛翰打了個電話。鄭飛翰接的倒是很快,只是語氣依舊惡劣:“干嘛?”顧俊艾怕吵醒鄭小懂,輕聲說:“飛翰,我們?nèi)バ滦前??!?/br>鄭飛翰聽著老婆服軟,心情也好了很多:“行,那就這么著吧,我忙著,掛了,半小時后回家?!?/br>顧俊艾松了口氣。這件小小的風(fēng)波算是過去了。鄭飛翰一點都沒變,還是從前那副臭屁傲嬌的脾氣,對他依舊嘴硬心軟。明明滿臉不耐煩,卻依舊向他許諾了半小時之后回家。鄭飛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