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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9

分卷閱讀209

    師之上的地位,卻為山里人贏得了在人類社會的話語權(quán)。

山里人爭命,天道不允,他蘇澤淺是個人類,他爭,天道無可奈何。

唯一會帶來天雷的,只有他身上的煞氣,于是蘇澤淺去學(xué)如何收斂靈力,如何隱藏煞氣。

既然莫洵的封印能替他擋二十多年的災(zāi),那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能瞞天過海。

蘇澤淺確實(shí)找到了方法,而其中的艱辛,也不需要用言語多說。

“你爭,天道要你死,你避,依然躲不開劫難?!碧K澤淺說,“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爭?”

“這一次,你還有我。”

“王老師替我卜卦,說我的命運(yùn)曲折坎坷,卻有一線生機(jī)不滅?!?/br>
“殷商攪風(fēng)攪雨,落在敵人手里三年都能活著,我還有王老師的卦,為什么不大膽些?”

聽完蘇澤淺的話,莫洵沉默半晌,突然問了個看上去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的問題:“你小時候,到底喜不喜歡國畫?”

蘇澤淺一愣:“國畫?我……”他在真話和假話間猶豫了下。

猶豫已經(jīng)給了莫洵答案。

“你果然不喜歡?!蹦α讼?,眼中的一點(diǎn)兒期盼的光亮熄滅,整個人卻是釋然。

“你也大了,我不為你決定什么了,反正,路你自己走?!?/br>
第一三八章

“路你自己走?!?/br>
莫洵的話說完,蘇澤淺百感交集,他一方面欣慰于自己終于得到了莫洵的承認(rèn),另一方面又陷入了曾經(jīng)有過許多次的糾結(jié)中。

莫洵的放手,是覺得自己管不了他了,失望的放任自流,還是認(rèn)為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蘇澤淺也知道,后面的擔(dān)心是自己杞人憂天,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路我自己走……”蘇澤淺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三年來每當(dāng)負(fù)面情緒過多時,他總會這么做,此刻做來駕輕就熟,年輕人很快找到了又一個興趣點(diǎn),“我現(xiàn)在半步都不想走?!?/br>
在莫洵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之前,年輕人已經(jīng)直直撞入了他的意識界。

視線驟然翻轉(zhuǎn),白色的天花板上有水沁的痕跡,掛著的一盞吊燈模樣老土。

“你很喜歡這套老房子?!蹦鹨暰€,看把自己撲倒在床上的蘇澤淺。

背后的床墊很柔軟,該有的支撐力卻絲毫不差。

蘇澤淺想給莫洵改善生活條件,后者卻不肯搬家,于是年輕人只能從家具上動腦筋,老房子里的老床上放著的是外國進(jìn)口的乳膠墊,價值不菲。

蘇澤淺活了二十八年,有一半的人生是在這棟房子里度過的,這里有他的回憶,是他初心所始:“我喜歡的不是這套房子,是住在這里的人?!?/br>
年輕人的目光灼然,無聲無息燃燒了三年的暗火,在這一刻終于吐出了明亮的火焰。

壓在身上的年輕人一頭短發(fā),是莫洵看慣了的樣子,身下的乳膠墊是剛開封的模樣,連床單都沒鋪上,這是蘇澤淺工作后,給莫洵買的第一個大件。

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蘇澤淺對莫洵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了芽。

白色的乳膠墊忽然變得云朵般柔軟,承托不住兩個男人的重量,莫洵和蘇澤淺陷下去,陷進(jìn)了一片霧蒙蒙的白色中。

他們穿透白色的濃云,掉入一片極深的水潭,墜勢止歇,莫洵在蘇澤淺胳膊上輕輕一扶,就帶著人如同箭一般沖出了水面。

在破出水面的瞬間,往上的力道便止住了,兩人*的浮在水面上,不遠(yuǎn)處瀑布飛瀉而下,隆隆水聲,蒙蒙水霧,莫洵半拖半扯著蘇澤淺游到潭邊,花木掩映,*的黑發(fā)男人將蘇澤淺抵在石壁上:“越來越會說話了嘛?!?/br>
畫龍點(diǎn)睛,兩團(tuán)光收入身體,莫洵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睛變成了一片赤金,那金色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如同燃燒的陽光。

蘇澤淺不說話,直接吻了上去。

莫洵半合著眼睛回應(yīng)他,指尖游走,將蘇澤淺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蘇澤淺修劍,手也是極穩(wěn)的,然而他不熟悉莫洵的那身黑色袍子,笨拙的摸索著,緩緩的,試探的,抽開了莫洵的腰帶。

齊腰深的水褪去了,倚靠著的巖壁變得平整,順著巖壁淌下的水也變得溫暖。

環(huán)境又變了,蘇澤淺略微睜了睜眼,莫洵的聲音含含糊糊的響起來,是聲不正不經(jīng)的“會玩”。

他們站在相當(dāng)簡陋的公共浴室里,陽光從氣窗中照入,被換氣扇切成一格一格的旋轉(zhuǎn)著。不是洗澡的點(diǎn),燈都沒開,水龍頭卻全部打開了,一道道水柱在陽光中折射出一道道彩虹。

這地方應(yīng)該是莫洵避暑時住的農(nóng)家樂的浴室,和現(xiàn)實(shí)中的相比,意識界中的浴室異常的干凈,白色瓷磚上沒有一絲水垢,白得像是上好的玉石一樣。

蘇澤淺趁著莫洵說話的當(dāng)口喘了口氣,兩人的氣息交纏,醞釀出滿滿的曖昧來。

年輕人已經(jīng)解開了莫洵白色里衣的腰帶,衣物下露出的胸膛上有金色的山形紋在蔓延。

莫洵也已經(jīng)把蘇澤淺的襯衫給脫了,細(xì)致的、慢條斯理的動作帶著股撕扯的野蠻意味。

兩人的動作都很慢,仿佛鎮(zhèn)定、冷靜,絲毫不著急。

然而氣溫已然被蒸高,不止是蘇澤淺,連莫洵臉上都現(xiàn)了紅暈。

熾熱的胸膛貼在一起,蘇澤淺勾住莫洵的脖子,而莫洵的手向下滑去——

模糊的呢喃聲震動耳廓,低醇的聲音帶著從胸膛中發(fā)出的嘆息,是莫洵在說:“真要命……”

情緒激蕩間場景不斷變幻,老房子,榕府,避暑農(nóng)家樂,這是人間;三途川邊彼岸花嬌艷,不知什么東西敲擊著發(fā)出更鐘一樣的鈍響,又涼又空曠,這是地下;白玉宮闕,彩云飄浮,有香花飄落,這是天上。

而金光漫溢,梵音裊裊,是佛前。

莫洵在佛光外的黑暗中,金色瞳孔明亮,眼角帶著動情的紅,他說:“大不敬?!?/br>
蘇澤淺含糊道:“你還想四大皆空?”

“你覺得呢?”莫洵嘴上問著,用行動給了回答,于是蘇澤淺徹底說不出話來。

這一場歡宴熾烈又瘋狂,意識界中場景不斷變幻,到了后來,身處其中的兩人都懶得去在意。他們從如茵的綠草中滾入綾羅鋪就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