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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身的黑色襯得男人的一張臉格外白皙。那是蘇澤淺熟悉的一張臉,不過年輕了些,蘇澤淺只在泛黃的老照片上看見過。那又是陌生的一張臉,溫煦的笑意不見了,對面男人的眼角眉梢盡是冰峭的寒意。師父。蘇澤淺在心里認(rèn)定了那是莫洵,顫抖著嘴唇卻沒能喊出來。莫洵的視線在蘇澤淺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轉(zhuǎn)到鬼王臉上。白覺得莫洵和鬼王勢均力敵,但鬼王知道,莫洵顧慮著結(jié)界,沒用全力,耗下去輸?shù)闹粫亲约骸?/br>此刻他把蘇澤淺抓來,莫洵的攻擊果然停頓了,不由洋洋得意,道:“你說你不在乎,現(xiàn)在卻不敢動,口是心非是不好的啊,莫洵,你們不是不能說謊嗎?”“你把他擋在身前,就以為我不敢攻擊了嗎?”莫洵的聲音毫無起伏。“別想用這種話來拖延時間,我不會上當(dāng)?!惫硗跣Φ?,“好了,我也不難為你?!?/br>“知道你舍不得傷蘇澤淺,我把他還給你。”鬼王抬手就把蘇澤淺扔出去,袖袍一揮,鬼哭狼嚎,凝聚成了猙獰鬼臉的黑煙追著飛過去。蘇澤淺是人類,人類的靈魂遇上惡鬼,一個瞬間就會被撕成碎片。鬼王扔出蘇澤淺后,飛身往宮殿沖去,他要去奪功德水,白不弱,但手上的功德水大大限制了他的動作,鬼王想要打敗他,也是眨眼間的事情。如若莫洵去救蘇澤淺,功德水就會被奪走,鬼王實力大增,天下涂炭。但如果莫洵去幫白,那么蘇澤淺,就會死。魂飛魄散,任你有天大本事也救不回來的死。鬼王一心去奪功德水,扔出蘇澤淺后壓根沒看莫洵,他打定了注意莫洵會去救他的小徒弟。他和莫洵交手過太多次,知道那個家伙有多護短。毫無反抗能力的蘇澤淺被扔出去,尖叫的鬼魂讓他腦袋脹痛,但年輕人全然不顧,他看著莫洵,視線平平靜靜,不是求助,不是示弱,只是見到熟人最簡單的示意。莫洵望了他一眼,同樣是平平靜靜。然后他腳下一點,化作一道流光就追著鬼王往宮殿處去。山巔上白極力往后退,為莫洵拖延時間,他一邊退一邊喊:“老王,蘇澤淺!”玄龜?shù)穆曇袈÷№懫穑骸拔抑?!但不行!我得撐著結(jié)界!”白語塞,他也看見了,莫洵顯然被激怒了,鬼王身后的那道黑光中心亮起一點近乎銀白的赤金,仿佛一只鴻蒙巨獸,睜開了眼。結(jié)界因之震動,腳踩陣眼的玄龜發(fā)出一聲吼叫,身上纏繞的火焰騰蛇游走,蛇尾下垂,壓在結(jié)界一角,金色壁障豎起,擋在了白的身前。鬼王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咬緊牙關(guān),加速前沖,可他哪里快得過使出了全力的莫洵。白退無可退,視線穿過結(jié)界向外望去。黑煙追上了蘇澤淺,一個眨眼,就把他徹底吞噬了。第三十七章莫洵的身影就像墨滴入水,騰一下化開,竟是變成了和鬼王極其相似的黑霧,前面急速前行的鬼王也不再維持人形,在飛翔中化作了一團不定形的黑色。兩團黑色在空中急速飛行,它們距離山巔的路程不短,但以兩人的速度,到達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而在這短暫的瞬間里,莫洵追上了鬼王,前者化身的黑霧張開巨口吞噬了后者,金芒從中炸開,刺得白和老王都下意識的閉上眼。莫洵全力一擊下的威能摧毀了結(jié)界,頓時地動山搖。結(jié)界下一群天師被震得歪七倒八,罡風(fēng)在人身上刮出一道道口子,山里的妖精們鬼哭狼嚎,紛紛往石頭后面躲藏,張、鐘兩家慌忙又撐起了防護結(jié)界。“出什么事了?!”在場的許多天師一輩子都沒這么慌張過。他們和他們的祖祖輩輩一樣,年年來祭祀,但什么時候見過鬼神斗法。天上滾過隆隆響聲,是鬼王對莫洵在說話,然而在場的天師和之前一樣,頭暈眼花,耳朵嗡鳴,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有些人極力抬頭,想去看上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眼珠卻劇痛起來,慘叫著捂著眼睛縮回去。但山里人都聽見了,也看見了。鬼王說他是人心惡念不死不滅,他說這次被打敗,他還會再來,如果又被打敗,還會有再下一次,為了無數(shù)次中微不足道的一次,就把放在心尖上疼愛的蘇澤淺放棄,值得嗎?“這次放棄的是蘇澤淺,下次輪到誰呢?”鬼王哈哈笑著,隨著黑霧的消散,他的聲音愈發(fā)微弱縹緲,“我是惡的,我每次都會抓個人來試你,你難道每次都不管不顧?”這是離間。金光斂去,莫洵于一團黑色中現(xiàn)出身形。男人像是累極,臉色極其蒼白,閉著眼睛緩了緩,才沉默著向蘇澤淺的方向走去。莫洵把鬼王打散了,但鬼王放出去吞蘇澤淺的黑霧還在,一點寒光從中閃現(xiàn),然后連成一道,將那團霧氣劈成兩半!隨即寒光四溢而出,把黑霧驅(qū)了個干干凈凈!從黑霧中脫身而出的年輕人向下跌落,莫洵一伸手把他拽住。只是手臂上輕輕一搭,蘇澤淺卻在空中踩到了實地。面色慘白的年輕人大汗淋漓,支持不住的跪倒下去,他勉力抬頭望向莫洵:“師父?!?/br>圍繞在他周身的一圈暗淡金光隨風(fēng)散去,封印了他靈力的陣法至此失去效用。年輕人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冷冽非常,隱約帶著戾氣。底下的天師們沒法抬頭,卻也感受到了這屬于人類,卻格外特殊的靈力。“這、這是?”“……劍修?”修習(xí)劍法的天師很多,但能被叫做劍修的,卻只有把劍和自己的命系在一塊兒的那些——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劍修自身便是柄劍,冰冷徹骨,無情無欲。蘇澤淺顯然不是劍修,但他的靈力卻那么像個劍修。二十五年的時間,對于莫洵漫長的生命來說不過是一個眨眼,但仿佛鉆進了人類的殼子后,對時間的感知也變得不同。二十五年后,又一次近距離感受到蘇澤淺凜冽的靈力,莫洵也愣愣地出了下神。撿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