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節(jié)cao的男人

作者：載秋

☆、沒有節(jié)cao的男人(一)

(一)

因為尿意醒來，紓解完脹痛的膀胱後，石川伸手按下沖水器，盯著墻壁上的花紋看了幾秒。

他想起來了，他不在自己的公寓里。

打了個哈欠從浴室走出來，他就著微弱的光線在地上找到像團梅干菜的襯衫，隱約聞得到上頭泛酸的氣味。

忍耐著穿上襯衫，幸好西裝褲沒弄得太皺，等下搭早班地鐵回家的時候，不至於給人流浪漢的錯覺。

彎腰就要直接套上西裝褲，屁股突然被揉了一下，石川「哎」了聲差點跪倒在地上。

「一大早就看到這麼棒的風光，有點太刺激了。」不知何時醒來的男人，光著上身靠坐在床上。

「神經(jīng)！」石川背對著他穿好褲子。

洗手時不小心把水龍頭開得太大，內(nèi)褲弄濕了一大片，他乾脆直接丟進垃圾桶，反正也看不出來他有沒有穿內(nèi)褲。

高子野露出可惜的表情，拿起菸盒抽了一根刁在嘴邊，說：「你屁股滿好看的?！?/br>
「謝啦?！故ú豢蜌獾氖障沦澝?。他可是很注重鍛鍊，許多上班族到他這個年齡，身材早就變形走樣得慘不忍睹。

套上大衣，爬了爬頭發(fā)，他走到床邊，拿過高野的菸抽了一口後又塞回去。

狹長的單眼皮，直挺的鼻梁，皮膚滿光潔的，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這男人快四十歲了，高子野瞇著眼，緩緩?fù)鲁鲆豢|白煙。

只除了笑起來的時候，男人的眼角會出現(xiàn)幾道深刻的紋路。

石川看看腕表，站起身說：「我要走了?！?/br>
「嗯，bye。」

聽到玄關(guān)處的大門發(fā)出「喀」的聲響，高子野咬著菸，回想昨晚的情景。

他去了一家評價不錯的新酒吧，想喝點酒放松一下。

新買不到一年的公寓不管是壁紙花樣還是家具款式，都是按著交往對象喜好去設(shè)計跟裝潢，結(jié)果兩人在一起挑選的床上做沒幾次就分了。

每天回到家只有一個人，說他老套也好，他覺得冬天就是要抱著溫暖的身軀依偎在床上才有感覺。為了不讓自己的床再冷下去，他邊喝酒，邊尋覓著一夜情對象。

結(jié)果他在吧臺的另一頭看見石川，對方也看見他了，舉起杯子朝他露出淡淡的笑。

他禮貌性地舉杯回敬，偶遇石川的訝異很快就被拋到腦後，因為他看見他感興趣的類型了。

目測不到170公分，應(yīng)該還是大學(xué)生吧，看起來很清純可愛。他露出曖昧的微笑，不意外看到對方偏過臉避開他直視的目光，太可愛了……他忍不住想像對方光著身體在他床上的景象，下身有點蠢動起來。

當他準備放下酒杯行動時，石川不知何時坐到他旁邊。

「可以請你喝酒嗎？」一杯酒被輕輕放在面前。

大概是酒吧光線的關(guān)系，石川的眼睛微微閃著水光，琥珀色的瞳孔跟那杯酒的色澤一樣，他不自覺地拿起杯子，啜了一口。

後來又連續(xù)點了幾次同樣的酒，原先看中的可愛獵物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下跟他并坐在吧臺，越靠越近的石川。

石川還穿著上班時的襯衫，胸前扣子開了兩顆，他只要微微側(cè)過頭垂下視線，順著脖子線條來到鎖骨往下，隱約可以看見白襯衫內(nèi)的風光。

看著石川一口氣喝掉剩下的酒，嘴角殘留著些許酒液，他想也沒想低下頭舔了上去。

「去哪里？」

「我家。」

兩人并沒有做到插入，只是用手跟嘴幫對方發(fā)泄出來，大概喝得太多，他記得在石川的嘴里射出第二次後就睡著了。

還真沒禮貌啊，哈哈！高子野抓了抓下巴冒出來的胡渣，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雖然跟石川的感覺不錯，但他還是喜歡身材纖細的美少年，抱起來剛好，最好能把對方做到在自己懷里哭著高潮，事後兩人洗個泡泡浴，再回床上抱在一起取暖。

昨晚沒把可愛的少年釣上手太可惜了，他不無惋惜地想。

☆、沒有節(jié)cao的男人(二)

(二)

再次見到石川的時候，冬天都快結(jié)束了。

「三樓，謝謝?！?/br>
高子野按下樓層鍵跟關(guān)門鍵，打量了一眼別著訪客證的男人，穿著質(zhì)感很好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察覺到他的視線，石川露出微笑：「好久不見了?！?/br>
「是啊?！垢咦右耙不匾砸恍Α?/br>
「貴公司最近的股價又漲了?！?/br>
「托福?！?/br>
「不知我何時才買得起貴公司的股票。」

「您客氣了，都是因為有貴行的支持?！?/br>
「哪里，客戶就是銀行的衣食父母?！?/br>
「是嗎？呵呵。」

端著快要僵掉的笑臉，兩個人不厭其煩地進行著生疏又客套的對話。

登！三樓到了。

「那麼，再見。」

「再見。」……個鬼！瞪著重新闔上的電梯門，高子野揉了揉酸痛的臉頰。

回到六樓的財務(wù)部門，高子野脫下外套，皺眉看著疊在桌下的紙箱。

「高主任你回來啦？」隔板後閃出一張臉。

「嗯?！顾们眉埾?，問：「小李，這些為什麼放我桌上？」

小李滑著電腦椅過來，手上還捧著吃了一半的便當，說：「這都是一些小型零售商，必須人工對帳，其他會計光手上的固定廠商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br>
言下之意就是借調(diào)過來的他得負責吸收別人不想做的事。

「混帳！」高子野往紙箱上踢了一腳，一把拉開椅子坐下。

財務(wù)部因為人員異動的關(guān)系，連著幾個月必須跟各部門尋求支援，這個月他就從原屬部門被調(diào)來幫忙，雖然他懂一點會計核算，每天還是過得很痛苦。

比起活力十足的業(yè)務(wù)部，幾乎由女性組成的財務(wù)部太枯燥了，會計課更是可怕，每天聞著女性香水跟酸痛膠布混在一起的怪味，他覺得自己都快過敏了。

會計課唯一的男性是剛進公司的新人小李，兩人偶爾會聊幾句，如果對方有張可愛的臉蛋就更好了，他或許更提得起勁。

看了一眼頂著厚眼鏡、臉頰泛著油光的青年，高子野收起幻滅的想像認命工作。

?　?　?

晚上去了好久沒光顧的居酒屋，因為一個人的關(guān)系只能坐吧臺。從公司走過來的路上下起了小雨，親切的老板娘送上擦手的熱毛巾，高子野喝了一口熱茶，總算感覺不那麼冷了。

「老樣子嗎？」擦著生魚片刀的日籍師父問他。

「是的，麻煩您。」

綜合握壽司很快就送上，今天的海膽特別肥美，味道鮮甜得讓人幾乎連舌頭都要吞掉，他滿意的舔著手指。

「歡迎光臨！」

高子野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