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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回事:季覃把他mama放在和我等同的位置上。他對mama的喜歡毋庸置疑是親情,那對我呢,其實也是一樣的親情吧?因為我不辭千里地跟來上海照顧他,所以,他對我由依賴感激到喜歡,相當于對一個親密的家庭成員的那種喜歡?而且,這時候季覃忽然提到他mama,吳澄覺得十分羞愧:表姐以前對我全家有恩,現(xiàn)在對我很好,每次都是和顏悅色的,而我呢,我又在做什么?季覃可是獨子!吳澄頓時興味索然,連剛才怒漲的小兄弟都自動自發(fā)地蔫了,他悶悶地說了一聲:“睡吧,我困了。”就側(cè)過身去。季覃覺得吳澄今天還真是有些喜怒無常,自己說了那么要緊的一句話,他居然是這么一句回應,也覺得很沒趣,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季覃不知道的是,他睡著了以后,吳澄卻起來了,下樓開著風窗抽了一晚上的煙。吳澄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俗話說,人走茶涼,年少時候的愛情往往會隨著空間的距離變大而慢慢地淡化??墒?,現(xiàn)在這情形,他離開不了。因為季覃繼續(xù)留在上海炒股的話,安全確實是個問題,別的不說,就那個虎視眈眈的熊春之就是個隱患,吳澄無論如何丟不下季覃。那現(xiàn)在怎么辦?喜歡他,卻又不能喜歡,還避無可避。除了拼命地忍和保持距離,還能怎么樣?第二天起床吃早飯,季覃觀察著吳澄的表情,雖然是淡淡的,卻莫名地有種疏離的感覺,叫季覃惴惴不安,就像是出門前預感會掉錢包似的。果然,吳澄吃了飯,收拾了碗筷去公用水房洗好了回來,把裝著給他家人的土特產(chǎn)禮物的大編織袋拎出來,對季覃說:“正好今天周末,我把這個給賀斌送過去,沒準兒他下個星期就要坐火車走了?!?/br>季覃點點頭,說:“好。我們一起去?!?/br>吳澄卻說:“你就不去了吧,你不是說今天要去看mama的嗎?嗯,等會兒我們一起坐出租車,先送你到醫(yī)院門口,我再去找賀斌?!?/br>季覃微微蹙眉,極不情愿地說:“不,我想和你一起。”吳澄看了看季覃,垂下眼,快速地說:“不行。今天你最好別去,因為,賀斌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季覃徹底呆了。在路上吳澄一直強令自己狠心,不去看季覃失魂落魄的樣子,到了醫(yī)院,催他下車??粗抉鷤€牽線木偶一般,腿都不帶打彎地下了車,吳澄的心里難受得要死,他真的不想叫小孩兒難受和失望。到了賀斌的寢室,吳澄發(fā)現(xiàn)這小子居然滿臉胡渣,比自己還落拓。賀斌垂頭喪氣地自稱失戀,說是上次那個上海小姑娘沒追上不說,為了在她面前擺闊管同年級的幾個哥兒們借了不少錢,現(xiàn)在還不上,差點都回不了老家過年,虧得跟寢室的同學玩紙牌賭博憑著不俗的牌技贏到了買火車票的錢?,F(xiàn)在呢,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連路上要吃的方便面都買不起。吳澄狂暈,給了他二百塊錢,說:“拿去路上花,別餓死在火車上了,就沒人幫我搬行李了?!?/br>賀斌接過錢,吸吸鼻子,說:“我可能沒那么快還你錢,還欠著好些賬呢。”吳澄本來還想再給他點錢用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有了錢沒準兒又去禍害婦女去了,算了,就讓他欠著賬,好叫他收著點,便說:”隨便你什么時候還我,不還也沒事?!?/br>感動得賀斌熱淚盈眶的,說:“關(guān)鍵時候還是兄弟好啊?!?/br>吳澄說:“得了得了,別悲痛了,走,我請你吃飯。等會兒你多吃些,化悲痛為力量?!?/br>賀斌確實是化悲痛為力量,幾大盤子雞鴨魚rou下去,臉上都活泛了,話也多了起來。“澄子,你不知道,我那段時間和周琴好得蜜里調(diào)油一樣,結(jié)果這小娘們說翻臉就翻臉啊,還說什么我們不合適,為我好就越要和我分手,才不耽誤我找到真正合適的。他媽的當我傻的啊,要不合適能耍了這么久才覺出不合適來,早怎么沒有不合適呢?后來,我就去打聽著,原來這小娘們另外看上一寧波來的了,嗬,人家可牛逼了,才大一呢,就騎著一輛雅馬哈的摩托車到處亂竄。我也沒吱聲,就趁著他有一次帶著周琴在學校里騎的時候喊人去逮了個正著,擾亂校園秩序,叫他挨了個處分,算是報仇。”吳澄沒怎么吃,淡淡地置評說:“過去了就算了吧,聽你這么說,那個什么周琴不是什么好姑娘,分了也好?!?/br>賀斌說:“別以為我離了她就怎么地,老子要是想找,馬上就能挎上一個,只是我暫時不想找,累了?!?/br>吳澄嗤笑:“你就吹吧?!?/br>賀斌說:“嘿,你還不信呢,我跟你說,我以前那女朋友聽說我跟周琴分了,還找我呢,意思是要復合,聽說我沒錢回家,還給我塞錢呢,我沒肯要。”吳澄說:“多好的姑娘啊,你怎么就這么不長眼呢?”賀斌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只能MOVEON,絕不MOVEBACK。”吳澄無精打采地聽這賀斌繼續(xù)胡說:“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啊,女人呢,在沒征服她之前,男人很累,又花心思又花錢,但是,一旦征服了她,那男人就爽了,女人都會倒貼的,成功地實現(xiàn)從奴隸到將軍的轉(zhuǎn)變。我啊,就是對周琴一直懷柔,懷柔得太久了,錯過了最佳征服時機,結(jié)果什么都沒撈著,只落得滿身的情傷啊……”吳澄損他說:“你還情傷呢,你丫有情嗎?我聽了半天就是征服,征服不了,就扮苦相,假模假式說什么情傷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br>賀斌飽餐一頓,肚子里有了貨色頓時意氣風發(fā),又加上喝了幾杯酒,越發(fā)嘴上跑火車:“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嗎?我的情傷主要來自投入了許多成本卻沒得到意料中的回報。誒,哥兒們,我怎么覺得你比我還更像受了情傷的人呢?東西也不吃,話也懶得說。誰啊誰啊,給哥兒們說說,誰那么大臉,竟然叫唐僧都動心了?”吳澄罵道:“去你的,誰他媽的是唐僧?再胡說,信不信我馬上叫你還錢?!?/br>賀斌馬上就慫了,訕笑著賠罪:“那可不是我說的,高中的時候大家就在說呢,怎么那么些女生都跟盤絲洞的妖精似地圍著你打轉(zhuǎn),你都不看人家一眼,倒是把班上別的男生嫉妒壞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