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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讓謝小少爺出門,更不會同意他身邊一個人都不帶。懸浮車在行駛到特別區(qū)域時,就停了下來。謝虛下車步行。依照智腦的指示,他只要再步行一刻鐘,就能看見奧古斯汀他們了。謝虛也注意到了,路邊有許多行人,都下意識地側頭看著他。或是他穿得太奇怪的緣故。其實那些路人也都奇怪著——目光只不過是掠過那個少年一眼,就好似被黏住了一樣,相當不禮貌地盯看了許久。要說起來,或許就是那服飾襯得少年肢體極修長,而那樣獨屬遠東國度的雅致氣息,又實在很吸引人。當即就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想要上前搭訕。但少年離開得太快了。謝虛順著奧古斯汀發(fā)來的定位走,發(fā)現(xiàn)他們原來的約定聚首的地點,從咖啡店變成了一間甜水鋪。謝虛:“?”似乎也體恤到了謝虛的疑惑,奧古斯汀有些無奈地道:“沒辦法,女孩子喜歡,而且這家甜水店很出名?!?/br>出名到在星際中開了無數(shù)家分店,各個口碑倒閉,但本店的生意卻愈加火熱爆滿,全靠著主店的口碑,心甘情愿地吸引客人頂著難吃也支持他們家分店。老板娘脾氣不好,聽說連王族前來都得排隊,只支持堂食,所以店面占了很大地方,四人小沙發(fā)配圓桌和陽傘是最典型的規(guī)格。而玫瑰公會的成員,承包了中心區(qū)的一整片大圓桌。奧古斯汀一邊給謝虛指路,一邊又有些不放心:“我來接你吧?!?/br>“我看見你了。”謝虛道。主要是這中心的圓桌,實在太顯眼了,而奧古斯汀的樣貌,幾乎和游戲中相差無幾,年輕而又英俊。而這其中,還有許多張面孔,謝虛都是熟識的。他走過去,在坐下前自我介紹道。“謝虛?!?/br>大家都很隨意,與求生中的親朋交談著各式各樣的話題,也有交際花在四處走動。但是當一身唐裝的少年走過來時,他們都詭異地安靜下來,湯匙碰在玉器碗底,沉了下去。眾人下意識地屏息關注,哪怕他們根本看不見唐裝少年的形貌。當他自我介紹時——眾人竟是松了一口氣,沒先前那么拘謹了,但又微妙的有些失落起來。原來是謝副會長啊。他們都知道謝副會長長什么樣,還沒有虛擬形象好看,自然也沒什么神秘感,紛紛起身,嘻嘻哈哈地問好。謝虛其實還挺招人喜歡,哪怕是出了那件事后,反而公會的人更愿意與他親近了。所以哪怕猜到了副會長為什么戴著口罩,遮住了臉,也都默契的不去提。奧古斯汀看見謝虛,簡直就像老干部會面一樣,正經(jīng)地站起來握手,微微前傾彎出一個弧度:“很高興見到你?!?/br>“……我也是?!敝x虛道。他坐在了奧古斯汀的旁邊。奧古斯汀側過頭,還想說著什么,便看到謝虛那張被口罩遮起來的側臉。他的眼睫極長,攏起來像小扇子一般,微微一顫,讓奧古斯汀的心都跟著顫了顫。謝虛雖然捂得很嚴實,但那額下碎發(fā)與口罩之間,還是透出了如骨瓷般白的瑩潤膚色,和一雙極美的眼睛。惹得他附近的公會成員,都在忍不住看他。……總覺得謝副會長一雙眼睛,美得好似能勾魂一樣。刻野也坐在謝虛附近,他先前看見謝虛扮成這個樣子出來,簡直要嗤笑出聲了;覺得這人還算有點心機,知道要遮丑。但他只看了一兩眼,就有些挪不開了。這人露出來的那一點顏色,居然、居然還挺……他心中有點恐慌,又有點惱怒,目光移到別處,正好看見了那口罩的帶子上,有兩個繡制精美的字母。刻野突然發(fā)難:“天氣這么熱,謝副會長不把口罩摘下來嗎?”他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奧古斯汀。有些人在虛擬中相當勇敢,現(xiàn)實很慫,刻野卻正相反。他看著謝虛的目光也望過來,沒有半點退步。謝虛倒沒覺得有什么,平靜地道:“我呼吸道疾病易感,戴著要好一些?!?/br>在旁人看來,這已經(jīng)是給刻野退路了,但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是嗎?這個品牌的凈化效果的確很好——不過我記得OG,是一家只做Omega用品的品牌吧?”“……”“難道謝副會長裝Omega太入戲了,都忘記自己是個Alpha了嗎?”刻野笑起來,神情滿是惡意。謝虛:“……”謝虛畢竟不是在這個世界背景下生長起來的,A和O對他而言只是一種生理概念,他無法理解,即便用了屬Omega的產品又如何。只是看著身旁的人,皆是隱含暴怒的神色,料想是一件很嚴重的事。謝虛也并不覺得自己會像森文口中那樣孱弱,便將口罩解了下來。再那張臉露出來的瞬間,原本還志滿意得笑起來的刻野,突然整張臉都呆滯住了。第158章罹患信息素紊亂癥后三十一那被口罩掩蓋住的一張臉,膚白唇艷,眉眼如墨染成。他的膚如同浸在皎潔月色中般,白皙得仿佛淌著月華,像是夢中情人,是一觸既破的夢,讓人連灼熱緊盯著他的目光,都下意識放柔和了些。黑沉的眸如黑夜繁星,只一眼便讓人陷入其中。這樣的人,與其說他美得如同仙人……其實更像是精怪了。足以讓任何人墮落的精怪。若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謝小公子的骨相,也是生得無一處不讓人傾倒的;星際時代里,那些盛譽的美人,大多都帶有異族血統(tǒng)。謝虛沒有,他是純正的東方人,姿態(tài)綽約氣質極佳,能勝出那些美人萬萬分。他身著的白色唐裝,本應是很不顯膚色的,但謝虛偏偏鎮(zhèn)住了,銀色的緞面將他的容貌襯得愈加細膩,氣質相恰,更是美得不可觸及。幾乎是許久后,那凝滯的吐息,才緩緩被人吐出來。但哪怕是心臟躍動的耳膜都在嗡響,身上血液熱流直沖腦部,還是沒人舍得挪開目光。謝虛:“?”那樣稠密的幾乎要匯聚實體的目光,當然讓他很疑惑。黑發(fā)白膚的小少爺微側過頭,眉頭顰起,神色疑惑,這一幕簡直快戳爆人的血槽?;蚴敲郎珟卓扇氘嫞瑤缀鯖]人舍得出聲驚擾這如夢般的一景,四周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桃埃诨猩裨S久后,那紅潮從臉頰上都淌到了耳朵上,連脖頸也紅成一片,聲音有些發(fā)虛:“你、你是……誰?”這問題來得莫名其妙。他坐在這處這么久了,剛才刻野還在喊謝副會長的稱號。要說刻野弄不清他是誰,簡直有些像故意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