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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有反擊的實力?!?/br>謝懷恩的分析是對的,組隊玩家共享積分,喬負能繼續(xù)副本、發(fā)動反擊、提高評價才是正確的做法。喬負也只能硬生生把嘴里頗幼稚的“要死一起死”吞回去。求生中的死亡雖然不至于像現(xiàn)實中那么痛苦,但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同步痛感——畢竟這是一個訓練精神力和體質的“游戲”,如果一切無實感,反而像是真正的黑色幽默了。大概能讓謝懷恩感到不安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的師父親自來執(zhí)行驅逐之刑。對外借口是尊重謝虛真君,除他之外無人可動其徒,但隱藏在借口下的心思再脈絡清楚不過,無非是那些被謝虛搶占了修煉資源的修士在不忿,刻意選擇讓謝虛弒徒。謝懷恩的心思很復雜。他試圖想象自己會在謝虛眼中看到什么:震驚、心痛、嘆息……又或仇恨厭惡。只要略微想到那雙眼里會出現(xiàn)排斥神色,謝懷恩就抑制不住自己瘋狂的情緒。思煉獄中并不好過。他浸在冰冷刺骨的寒泉中,真元緩慢流失,寒意侵體,若不是修真之人道體強橫,他現(xiàn)在的皮rou都應該被泡得浮腫爛開來才對。四周除了水腥味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因為忍耐了太久,謝懷恩幾乎要以為那是自己身上傳來的腐臭味。但他依舊很冷靜,將思煉獄的上下結構皆掃進腦海中,仔細分析了一番逃出的可能。很可惜,在他目前能力有限且缺乏道具的情況下……逃生幾率為零。思煉獄中極其安靜,除去波浪水聲再無其他,但謝懷恩好似又聽見了腳步聲。相當雜亂,至少三人以上。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前喊道:“把寒泉抽干!”接著是水流拍打石壁的聲響傳來,謝懷恩身邊的水線漸漸變低。雖十分緩慢,但的確是呈現(xiàn)著下降狀態(tài),至少他的胸膛已露出來,薄薄的一層錦緞貼著皮rou。“謝真君,水還沒放干,您不能進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謝懷恩有些遲鈍地抬頭,眼前的思煉獄被打破一壁,那不算刺眼的光芒露出來,顯得相當溫暖。有人淌著水進來。寒泉水是不受法術影響的特殊媒介,便是出竅大能也無法用隔空術將它隔開。于是當黑發(fā)的美人來到謝懷恩眼前時,他的腰部以下都浸在水中,胸膛處的白衣若隱若現(xiàn),輕薄地貼在身上,隱約可見一眼艷色的朱紅。煽情至極。他向來柔順的發(fā)散在背后,被水泅濕了,也貼在身上,分明有些狼狽,但不知為何也生出讓人想將他推倒,狠狠蹂躪,讓那張臉被欲望汗?jié)竦耐雭怼?/br>至少此時,進行了相當不合時宜、下流至極的妄想的謝懷恩猛地收回目光,在昏暗的光線映射下,顯得神情分外冷漠。他的師尊來了。向來神色冷淡的謝虛此時竟是挑起唇來,水光映著他雪白的膚,揮袖間順著手腕流下的水珠,顯得他好似是從水中走出的精魅一般,艷麗得煞人,至少那些原本準備攔著謝真君的監(jiān)守者都愣住了,而謝懷恩的神色更顯陰郁。“怎么,現(xiàn)在害怕了?我聽你先前可是膽大的很——”他雖然笑著,但語氣分明帶著一分慍怒。謝懷恩整個人如同被行剮刑,桎梏著他的銀鏈微微抖動,顯示出囚禁者現(xiàn)在極其掙扎的心態(tài)。謝懷恩甚至開始佩服出讓謝虛行刑這個主意的人,因為他現(xiàn)在的確痛苦難忍,遠比受思煉獄刑法要難挨。“師……謝真君。”謝懷恩微微抿唇,水滴順著他的下頰流下來,“對不起,我拖累你了。”他是謝虛的弟子,便是這件事謝虛毫不知情,也不可能不受他的牽連。面容英俊的少年這樣頹廢又愧疚的模樣,謝虛原本還想再刺他,卻一時也說不出其他話來,為謝懷恩解了限制,便由他跟在自己身后走出來。那些旁觀的弟子面面相覷,猶豫要不要去扣押謝懷,卻聽謝真君淡淡道:“他是我的弟子。”于是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弟子們暗道,為一個將死之人得罪一名元嬰真君,并不是什么合算的買賣。走出思煉獄,重見光明,這光卻實在有些刺眼。能死在謝虛手上,既是不幸,卻也是最好的終結方式——謝懷恩神情明滅不定。謝虛卻仿佛在這時聽見了他的心聲,語氣平緩地道:“我說過,你是我徒弟,我不幫你又要偏幫誰?!?/br>這句話好似什么預兆般,謝懷恩微微頓住,又被身后的輝煌宗弟子催著行進。……謝虛將他的徒弟帶到輝煌宗眾人眼前——掌門、數(shù)位長老、還有其他峰的峰主皆到場了,因謝懷恩已立下罪詔,他的結局已經注定,無非就是死得輕松點和死的慘烈兩種可能。于此之外,還有許多隱世的大能,帶著門下弟子出現(xiàn)。他們的心態(tài)更加奇怪,既希望謝虛手刃親徒,又鄙夷他竟當真為了撇清關系,這樣不留情面。要知依之前謝虛對小徒弟的寵愛,輝煌宗不少內門弟子都相當艷羨他。可人都到全了,謝虛卻遲遲不肯動手。sao動中,還是掌門出來主持大局,緩緩道:“謝真君,我知你與弟子師徒情深,可他為魔修潛伏宗門,包藏禍心暗害數(shù)人;唯有抽其靈根、碎其神魂,才能消滅這等妖孽,也是還你清白身。”“倘若我要保下他呢?”謝虛突然道。掌門心中微微一驚,他知謝虛愛護弟子,但沒想到在這種時刻也不棄卒保帥,簡直是在引起眾怒。他雖對謝虛近來氣焰囂張感到不滿,想要略微打壓,卻絕沒有要逼他至絕境的意圖,連忙道:“我知你心慈手軟,可——”“我先前一直在思考一件事,”謝虛打斷道,他的黑發(fā)仍是半濕,面容極盡艷麗,巨大膨脹的真元裹挾而來,將謝虛的話音淹沒在術法中,只隱約聽見他道,“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br>“謝虛!你要做什么——”“謝真君莫非是魔修不成,竟對我們出手!”“瘋了!你瘋了!”修士一念之間神識千轉,紛紛避開;也有暗嫉謝虛許久的,直接便取出法器,向他攻去。謝懷恩被謝虛的真元護住,也看不見外界情況,他的修為先前在思煉獄中被消耗殆盡,此時竟無法可施,只能聽見外界起了sao亂。許多人震怒于謝虛的妄為,當?shù)谝蝗艘娧貍麜r,情勢終于發(fā)展的水深火熱起來。謝虛并不是一時狂妄,而是真正、想要了他們的命!火降術需要的真元極其巨大,謝虛在真元被抽干一半后,立即從靈石中強硬地汲取出靈氣來,那粗礪未經煉化的靈氣粗暴沖撞著他的紫府,卻也有效地補充了他耗費的真元。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