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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種田之流放邊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3

分卷閱讀393

    環(huán)顧四周。他估摸著時間,確定荊遠山已經(jīng)溺亡后,拎起木棒,飛快逃離河岸——

    作者有話要說:  親身經(jīng)歷,人在溺水時,根本無法大喊“救命”……

    第232章 家法懲罰

    “天衣無縫!”

    “哈哈哈~”聞希心情暢快, 舉起酒杯,得意道:“這一招,堪稱‘天衣無縫’,啟恭,還是你聰明!來, 喝一杯!”

    “姐夫過獎了?!?/br>
    李啟恭舉杯, 郎舅碰杯, 懶洋洋呷了一口, 慢悠悠提醒:“少喝點兒,估計荊家就快送訃聞來了,畢竟同僚一場,快則明早, 慢則后天,咱們得去吊唁?!?/br>
    “哈哈哈,不妨事!哪怕喝醉了, 我睡一覺也就清醒了?!甭勏Q霾?, 一飲而盡, 眉飛色舞, “聽說, 老酸儒被撈起來的時候, 肚子鼓得像身懷六甲, 他的親友和學生,噯喲,哭得可傷心了!但, 所有人都誤以為荊遠山是酒后失足落水——”

    “嘭~”一聲響!

    李啟恭把酒杯一頓,斜睨對方,打斷道:“什么叫‘誤以為’?事實本來就是:眾所周知,荊教諭嗜酒、酷愛釣魚,獨自垂釣時,醉酒失足落水,不幸溺亡,令人痛惜?!?/br>
    聞希回神,使勁點頭,故作悲緬狀,“對,對對對!老酸儒、咳,荊教諭不幸死于意外,圖寧痛失一位執(zhí)教半生的先生,實在、實在——”他裝不下去了,撲哧大樂,“哈哈哈,解恨,實在是太解恨了!”

    “哼,可惡的老酸儒,一向喜歡多管閑事,不知給咱們添了多少亂、多少堵,要不是顧忌姜玉姝,那老東西活不到今年。”

    李啟恭擺擺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他湊近,嚴肅問:“老鄧,離開圖寧了沒有?”

    “放心!”聞希耳語告知:“事成之后,中間人立刻結(jié)清酬勞,他犯下命案,肯定害怕被追查,一拿到錢便出城了,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嘍。他自稱‘老鄧’,但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本就是亡命之徒,東躲西藏,從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待滿三個月?!?/br>
    李啟恭放下心,“這就好?!?/br>
    對飲片刻后,小舅子再度湊近,笑吟吟問:“姐夫,上次我提的,紡織作坊的事兒,批令辦得怎么樣了?”

    聞希笑臉一僵,迅速變作愁容,為難表示:“唉,批令一共才三份,知縣已經(jīng)做主發(fā)出去兩份,眼下只剩一份。究竟給誰?我做不了主啊,底下篩選后,還得姜玉姝過目?!?/br>
    “銀子不是問題?!崩顔⒐闷鹁茐?,為對方倒酒,“我那個朋友,十分有誠意,為人大方,具體需要如何打點,姐夫盡管吩咐?!?/br>
    聞希雙下巴顫動,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清清嗓子,透露道:“咳,其實,我有個朋友,他也對紡織作坊感興趣,他也想弄一份批令,蓋個作坊玩玩兒?!?/br>
    李啟恭早已知情,絲毫不意外,卻佯怒質(zhì)問:“呵,難怪你一直推三阻四,原來壓根就沒想幫我。既然決定胳膊肘往外拐,何必哄得小弟白白惦記著?虧你還是當姐夫的!”

    “嘖,瞧你,又急躁了。家有河東獅,豈敢得罪小舅子?姐夫當然選擇幫你了!”聞希探身倒酒,笑嘻嘻,“但我也不能失信于老朋友,因此,我絞盡腦汁,總算琢磨出一個兩全之策?!?/br>
    李啟恭把玩酒杯,“兩全之策?且說來聽聽?!?/br>
    “嘿嘿嘿~”聞希打了個酒嗝,提議道:“志同道合便是朋友,既是朋友,同時看好紡織作坊,索性一起經(jīng)營唄,齊心協(xié)力,盈虧共負,比單打獨斗強多了?!?/br>
    李啟恭搓搓下巴胡茬,猶豫說:“這……我的朋友,與你的朋友之間,并無交情,甚至似乎曾有過節(jié),他們恐怕不一定樂意聯(lián)手?!?/br>
    “老弟,你多慮啦!”

    聞希胸有成竹,“商人精明,重利,為了掙錢,什么手段使不出來?何況只是暫時聯(lián)手而已。待拿到批令后,他們各出一半錢,輕松便能把作坊蓋起來,靜待日后盈利。前景大好的生意,商人怎舍得拒絕?”

    李啟恭稍一沉思,頷首道:“言之有理。圖寧的桑蠶業(yè),有皇商文家和秦州首富打前陣,不少商人動了心,搶占位置蓋紡織作坊,坐等日后收蠶繭,應(yīng)該是愿意聯(lián)手的?!?/br>
    “必定愿意!”

    李啟恭欣然問:“那,事不宜遲,過兩天我設(shè)宴,你帶上你的朋友,大家吃頓飯,盡快把事情談妥,如何?”

    聞希放下酒杯,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瞇瞇。

    李啟恭會意,“放心罷,該給的孝敬,不會少了你的?!?/br>
    聞希頷首,紅光滿面,舉杯說:“此事拖不得,務(wù)必趕在知縣回來之前辦妥,以免到時手忙腳亂?!?/br>
    “行!”李啟恭舉杯,兩人碰杯,相視一笑,親密無間,之前的種種嫌隙,仿佛一筆勾銷了。

    與此同時·赫欽郭府

    廳堂高大空曠,門窗緊閉。

    香案上,供奉著祖宗牌位,香燃燭燒,莊嚴肅穆。

    案旁高幾,放著一根鞭子、一根板子,乃家法刑/具。

    除了剛進門的新媳婦和孩童之外,其余幾人開始密談。

    王氏坐在香案下方,次子次媳、庶子坐在其對面,均神色嚴肅。

    王氏拉長了臉,吩咐道:“跪下。”

    郭弘軒垂頭喪氣,默默下跪。

    王氏威嚴問:“當著列祖列宗的靈牌,你自個兒說說,都犯了哪些錯?”

    “兒子、兒子犯了挺多錯,自知該罰?!惫胲幯柿丝谕倌?,瞥了瞥兄長,討好地表明:“請母親和二哥、二嫂、三哥責罰,或罵或打,只要能讓家人消氣,我甘愿領(lǐng)著?!?/br>
    王氏怒斥:“甘愿?怎么?你糊涂犯錯,還敢不甘愿受罰不成?”

    “不敢,不敢不敢!”郭弘軒連忙搖頭,“母親盡管動用家法,兒子知道錯了,求您原諒?!?/br>
    郭弘磊心平氣靜,一改發(fā)現(xiàn)當晚時的盛怒模樣,緩緩說:“長輩教訓你,是為了督促你改過自新,你若能悔改,家人自然包容?!?/br>
    “對!如果你不悔改,打,打到你改為止!”王氏瞪視幼子,質(zhì)問:“即日起,你能不能用功讀書?”

    郭弘軒使勁點頭。

    “還敢不敢花天酒地了?”

    郭弘軒苦著臉,“娘,我?guī)讜r花天酒地了?”

    “哼?!蓖跏虾谥?,“沒花天酒地?那你的魂兒是怎么被狐媚子勾走的?”

    “我——”郭弘軒被噎住了,隨即下意識維護心上人,“素素不是狐媚子。自從我為她贖身以來,她足不出戶地侍奉病母,我則再也沒去青樓聽過曲兒。”

    王氏深惡痛絕,嚴厲吩咐:“咱們是清白正經(jīng)的人家,你不準提‘葷葷、素素’,不準污了家人的耳朵,從今往后,更不準你再與風塵女子廝混,務(wù)必用功讀書,努力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