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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竟然連個丫鬟也沒有?” 姜玉姝好整以暇,平和答:“有的,在赫欽家中,共有七八個丫鬟呢?!?/br> “相距數(shù)百里,她們沒法照顧弘磊?!苯郎Z重心長,叮囑道:“眼下置的這個小宅子,非常好,離衛(wèi)所近,方便弘磊偶爾回城歇息?!?/br> “玉姝啊,做妻子的,應(yīng)該主動為丈夫考慮,你該盡快買兩個清白老實(shí)的丫鬟,放在此處,吩咐她們照顧弘磊,明白嗎?” 開玩笑么? 我親自買丫鬟、親口吩咐別的女人伺候丈夫?自己給自己添堵?絕無可能! 身處乾朝,有許許多多所謂的“規(guī)矩”,我能忍則忍,不能忍的,也勉強(qiáng)忍了,唯獨(dú)“妾侍、通房”一事,始終無法接受,并且不打算忍受。 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稀少,但并非不存在。 姜玉姝內(nèi)心斷然否決,卻深知姜姑娘父親的性格,不愿與外人爭辯私事,便應(yīng)付答:“父親的意思,我明白。我會用心照顧弘磊的。” “為父是為你好?!睉]及原配病逝、繼妻遠(yuǎn)在都城,姜世森不得已,委婉提醒長女,含糊說:“弘磊正年輕,男人嘛,不懂得料理飲食起居事宜,身邊常年沒個女人伺候,怎么行?” “家里沒有,豈不是逼著他去外頭找?” “萬一他被外頭不干不凈的女人迷昏頭腦,豈不麻煩?因此,你得賢惠大度,主動出手,給他買兩個安分干凈的丫鬟,弘磊高興之余,會更加敬重妻子?!苯郎菩闹酶沟亟虒?dǎo)。 姜玉姝簡直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說:“弘磊絕非好色之徒,我相信他,成親至今,他從不花天酒地——” “糊涂!” 姜世森搖頭打斷,生怕女兒遭女婿嫌棄,“官場上,誰不應(yīng)酬?同僚左擁右抱,弘磊卻只有妻子一個女人,勢必被嘲笑‘懼內(nèi)’,哪個男人喜歡‘懼內(nèi)’的名聲呢?” “長此以往,難免心生不滿?!?/br> 真的嗎? 姜玉姝欲言又止,霎時不知該如何反駁,陷入沉思,隨口答:“容我想一想?!?/br> “你曾經(jīng)吃了幾年苦,婆婆和丈夫皆會感念共患難之情,看見女兒、女婿融洽,為父由衷地歡喜,但就怕你仗著婆家寵愛,便大發(fā)醋性,阻攔丈夫碰別的女人,小肚雞腸,有損夫妻之間的情分?!?/br> 沒錯,關(guān)于納妾,我就是小肚雞腸! 姜玉姝鐵了心,但人之常情,卻不免擔(dān)憂……她魂不守舍,沉默須臾,微笑表示:“多謝父親教誨,女兒記住了。” “光記住有什么用?你必須踏實(shí)辦妥。”姜世森滿意捻須,誤以為女兒聽進(jìn)勸了,告誡道:“‘妒忌’,是女人一大忌,‘賢妻良母’,才是長久之計(jì)?!?/br> “嗯?!?/br> 姜玉姝雖然極反感,冷靜思索,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并無惡意,甚至算是一片善意,良言相勸。只不過,我實(shí)在無法接受。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但在孝道大于天的禮法下,面對名義上的父親,姜玉姝不能翻臉,只能打起精神應(yīng)付,暗忖:萬幸,他過陣子就回都城,天南海北,一輩子相處不了幾天,否則,我既怕自己露餡,又怕自己失態(tài)發(fā)怒。 夜間·西屋 郭弘磊沐浴后回房,反手關(guān)門,好奇問:“傍晚的時候,你和岳父聊了半天,聊什么了?” 炕燒得暖融融,姜玉姝身穿單薄寢衣,被子蓋到胸口,靠著引枕看書,慢悠悠答:“聊你呢。” “聊我?”郭弘磊挑眉,目若朗星,英武不凡。 姜玉姝抬頭,笑盈盈告知:“父親有令,吩咐我用心照顧二爺?shù)娘嬍称鹁?,不得有誤?!?/br> “唔。” “岳父大人真好?!惫肜谳笭?,一本正經(jīng)說:“明早我得鄭重謝過他,然后再回營。” 姜玉姝垂首翻書,“隨你?!?/br> “他老人家什么時候回府衙?”郭弘磊踱至茶幾倒水喝。 姜玉姝簡略答:“表哥已經(jīng)把杜姑娘的失蹤案交給下屬辦了,過兩天就回府城,我也得回西蒼了,索性結(jié)伴同行一程,互相照應(yīng)。桌上的文稿,是關(guān)于開挖河道的章程,記得幫忙交給宋將軍,以免他責(zé)怪我言而無信?!?/br> “行?!?/br> 姜玉姝為難地蹙眉,“至于燁兒,唉,天還冷,我不敢?guī)еs路。你覺得呢?” “橫豎住下了,不在乎多住兩個月。”郭弘磊早有打算,踱回炕邊,“等三四月間,看岳父的安排,到時我會派人把孩子護(hù)送去府城,尾隨欽差返回赫欽,想必萬無一失。” “你先回家,向母親她們報(bào)個平安,讓家里放心?!?/br> 姜玉姝贊同頷首,“巧了,我正是這樣想的!” 郭弘磊笑了笑,忽然一把抽走她的書,擱在邊上,張開雙臂站著。 “怎、怎么?”姜玉姝不解地仰臉。 郭弘磊瞥了瞥自己的衣帶,反問:“岳父不是叫你‘用心照顧’我嗎?” 姜玉姝失笑,一拍額頭。兩人對視片刻,她勇氣陡增,當(dāng)機(jī)立斷,豁出去似的掀開被窩,靠近,垂眸為他解衣帶,為他脫外袍。 “多謝夫人。” “不必客氣?!?/br> 下一瞬,郭弘磊抬手一推。 “?。 苯矜翢o防備,后仰摔進(jìn)柔軟被褥,氣呼呼坐起,抓住他胳膊使勁拽,“你偷襲!” 郭弘磊順勢倒下,“抱歉,下次我會——”他驀地打住話頭,震驚打量第一次主動坐在自己腰間的妻子,詫異之余,語帶笑意地問:“奇了,你今天吃熊心豹膽了嗎?” “嗯,吃了?!?/br> 馬上要分別了,不知幾時再相聚,成親至今,總是聚少離多……唉,父親的提醒,不無道理,人總不能一直孤單。姜玉姝心如擂鼓,臉發(fā)燙,指尖微微哆嗦,屏息解開他的中衣,故作鎮(zhèn)定,輕聲問:“郭校尉,明早你要練兵嗎?”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郭弘磊雙掌握住纖軟腰肢。 其實(shí),姜玉姝迅速后悔了,下意識掙扎,腰卻被制住,動彈不得,她仿佛騎虎難下,呼吸急促,不太敢看他眼睛,腦海近乎空白,訥訥答:“如果要練兵,就、就算了,別太辛苦。” 郭弘磊聽得劍眉高挑,虎目炯炯有神,低聲說:“夫人多慮了?!?/br> “哪怕明早需要練兵,我也治得了你!” 他猛一翻身,牢牢壓住她,附耳問:“倒是夫人,明天可有什么要緊事急著辦?” 姜玉姝眼睛一亮,點(diǎn)頭如搗蒜,“有,有的!” “改日?!惫肜诓蝗葜绵?,比以往都急切,手上沒輕沒重,搓揉撫弄得她掙扎……良久,他在求饒聲中放慢動作,哼笑問: “哼,你就這么點(diǎn)兒體力,也敢挑釁我?” 姜玉姝氣喘吁吁,臉潮紅,心虛否認(rèn):“我沒有?!?/br> “還不承認(rèn)?”郭弘磊虎著臉,“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