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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錦衣,婁一豪遠遠的看著,嘴里嘖嘖有聲。 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是要在這地方舉行婚禮了, 穿的那么紅紅火火。 不過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挺順眼的。阮沁陽在鎮(zhèn)江就是世家公子們的夢, 他們都暗自瞧著有阮晉崤擋在前面,阮沁陽最后會花落誰家。 沒想到最后肥水不流外人田,被阮晉崤“中飽私囊”了。 婁一豪摸了摸臉, 當初阮晉崤在鎮(zhèn)江準備宴會跟他們比劃,他因為最懂武,被揍得最慘, 現(xiàn)在想起來臉還是生疼。 阮晉崤還真是不要臉, 一口一個meimei,然后把人叫到懷里去了。 “這些日子出了許多事情,我知你們是被人利用, 那日混亂, 但幸好只傷沒百姓因此喪命?!?/br> 阮沁陽頓了頓, 她在內(nèi)宅倒是沒少跟下人們訓(xùn)話, 但那么大場面開口倒是沒有過, “當初做這些只是無意之舉,卻沒想到能受到你們那么多人的感激,你們的感激我都收下了,只是建廟建像都不必,我只是個普通人,若是你們在我身上投注了太多仰望,我覺著我可能后半生都會過的不自在?!?/br> “再者我做的只是九牛一毛,陛下開明,若不是他肅清各地貪官污吏,改令鼓勵耕織、經(jīng)商,我做的都是無用功,我只是沾了陛下圣恩的小福氣……” 阮沁陽來這里還有一部分就是要把這些好事推到皇上的身上,要造廟也該造明帝的,她算個什么。只希望明帝看在她那么拍馬屁的份上,等到她當了他兒媳,他別太為難她和阮晉崤。 看到所有百姓跪下謝皇恩浩蕩,阮沁陽心中舒了口氣。 “你可要去吃喜酒?” 阮沁陽朝婁一豪道,“你救了我,喜帖我怎么都要給你下一張?!?/br> 阮晉崤在旁雙眸有神地盯著婁一豪。 婁一豪又覺得臉疼了,搖頭道:“這會兒我就提前恭賀太子與縣主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喜酒我就算了,我爹把我扔在錦州歷練,就是不想讓我亂跑?!?/br> 聞言,阮沁陽覺得有些可惜。 好像因為身邊一直有阮晉崤的關(guān)系,她跟異性沒幾個關(guān)系好的,以前有個魏伯彥,被阮晉崤打了之后就沒怎么說過話,這幾天不過跟婁一豪稍微熟悉了些,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縣主下喜帖就不要邀鎮(zhèn)江的公子哥們了?!眾湟缓澜o了阮沁陽一個建議。 他覺得那些人一定都不想接到喜帖,誰愿意看到阮晉崤摘了鎮(zhèn)江之月,還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阮沁陽怔了下,半知半解地點了頭。 見婁一豪走了,阮晉崤還盯著他的背影,阮沁陽眨了眨眼:“你心中是不是想著我與他相處幾日都與他說了什么,他又與我說了什么?” 阮晉崤收回視線,大大方方地點頭:“沁陽愿意都說給我聽?” “愿倒是愿意,但我哪有那么好的記憶,記得那么多瑣事?!?/br> 阮沁陽拖長了聲音,“我與他沒說什么,我一直擔心著會不會沒命見你,又怕你聽到我失蹤的消息驚慌失措,哪有空跟別的男人相處,再者……” “再者什么?” 阮晉崤看著阮沁陽鬢發(fā)上被吹動的芍藥,手滑過她的眉眼,怎么會有姑娘比花兒還嬌還媚。 “再者我喜歡的男子又不是他那樣的?!?/br> 阮晉崤順著她的話接道:“那沁陽喜歡什么樣?” 阮沁陽退后了一步,水眸微瞇,仔細打量面前的男人。 “丹鳳眼,鼻梁高挺,膚色不要太白,嘴看而薄吻上去有rou,一對反骨耳,因為沒耳垂,光喜歡咬我的耳朵。” 阮沁陽越說越來勁,“對旁人像是閻王,對我卻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卻不知道冷戾的氣質(zhì)再怎么笑如春風(fēng),整個人也看著危險妖異,更是讓人琢磨不透,不敢接近……不過我喜歡?!?/br> 目光滑過阮晉崤的衣裳,“還有明明喜歡深色,卻因為我的霸道,愛起了大紅大紫?!?/br> “我想他對我的愛,也如同身上的衣裳顏色這般,濃烈鮮艷,渾身著火也要緊抱我不放,堅定的相信這世上除了他的懷抱,不會有更好的樂土?!?/br> 說完,阮沁陽抬手摸索自個頭上為了配色插上的芍藥,摘了花瓣填在了阮晉崤的唇里:“一直瞧著可是想嘗嘗味道?!?/br> 阮晉崤唇邊噙著花瓣,狹長的眸子就像是星辰落入,低頭吻住了阮沁陽的唇:“想嘗?!?/br> /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趕路,路中途就碰上了往錦州趕的阮侯爺。 阮侯爺看著女兒:“這次出行滿足你的愿望沒有?可覺得驚險刺激,有了這次以后應(yīng)該就不想再亂跑了吧。” 阮晉硯掀開車簾,露出小腦袋火上添油:“大姐勢必還會亂跑,但是應(yīng)該會帶上大哥了?!?/br> 阮侯爺太累,也不想繼續(xù)糾正兒子的叫法。 “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定下的吉日,太子爺可要先回京城給陛下稟告?老臣既然來了,沁兒還是由老臣帶回鎮(zhèn)江,送到京城,不必太子爺費心?!?/br> 阮晉崤瞧著阮沁陽,點了頭。 話雖那么說,其實阮沁陽就只是換了馬車,大家依然是同路。 阮侯爺看著想叫阮晉崤走快一點,但聽說他不眠不休到的錦州,身體虧空不能太過勞累。 只有瞪自家女兒:“快大婚的日子往外跑,錯過了吉日,下一個好日子可在半年后。” 阮沁陽以為就是沒趕到定好的日子到京城,那過個幾天成親也使得,怎么會要等半年那么久。 見嚇到了女兒,阮侯爺神情滿意:“現(xiàn)在知道怕了?” “那咱們加快行程?”她的一切準備都做好了,要是那么干巴巴的等半年,她的熱情都要給澆滅了。 而且她曉得阮晉崤忍了又忍,是知道婚期不遠,若是拖個半年,她說不定要捧著個大肚子進洞房。 見女兒低眸看肚子,阮侯爺表情一僵,心中冒出來一個想法,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是要加快行程,怎么也得趕在時辰到時到京城?!?/br> 阮侯爺心里想著自家女兒被太子做了壞事,也不想那么多規(guī)矩了,馬車重新規(guī)劃路線,不刻意在鎮(zhèn)江停留,而是換了一條離京城更近的路。 喜服在大半夜時候送到了阮沁陽他們手里,馬車搖晃,阮沁陽艱難的試了下,看得出這喜服阮晉崤盯梢了,圖樣都是她喜歡的。 她不過是心里想到了阮晉崤,就感覺馬車停了一刻,某人掀簾而入。 阮沁陽眼也不眨,實在沒想到阮晉崤哪來的那么大的膽子,她爹跟他們一起上路,他也敢那么大大方方的進她的馬車。 馬車內(nèi)只放了一盞小小琉璃燈照亮,車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 阮沁陽伸手想擋住自己身上的喜服:“這個成親時你才能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