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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輕笑,彈了彈meimei頭上的流蘇步搖:“當年她想趁機欺你,我沒那么多大道理可說,帶人蒙面圍堵了她幾次?!?/br> 他也不打她,就是不露臉嚇她。 “就這樣?” “偶爾派人去她床頭裝個鬼,不打老人,她的孫輩總可以教訓?!?/br> 阮五老太太猜到是阮晉崤出手,但告狀也沒用,再者又沒證據(jù),只有一次一次的吃悶虧。 “你怎么那么壞?!?/br> 阮沁陽只是知道她娘剛?cè)サ臅r候,阮晉崤教訓過阮五老太太,但是具體做了什么事卻不知道,現(xiàn)在聽來怪不得阮五老太太那么怕他。 “對旁人壞,把好都留給沁陽。” 阮晉崤說起情話越來越順,加上他又是正經(jīng)長相,英俊的臉對著她,油腔滑調(diào)的話說起來就像是敘述。 阮沁陽忍不住臉紅飄開了視線。 兩人說好了要去游船,阮沁陽低頭看自己打扮還算妥帖就挽著了他的胳膊,鎮(zhèn)江那些千金、世家子有活動不帶著她玩,她有她男人帶著她玩豈不是更舒坦。 第94章 阮侯爺進京一趟, 空著手去,但帶回來的卻不是簡單東西。 身后侍衛(wèi)押著御造的灑金大紅箱籠,阮侯爺騎馬在前喜氣洋洋,不知道的還以為阮侯爺是不是才娶嬌妻,又喜得麟兒。 阮侯爺?shù)礁畷r, 正是吃飯時候, 一大家子人圍坐一桌, 阮侯爺想到自己帶回來的旨意,再看跟他寶貝女兒坐在一塊的阮晉崤稍微順眼了那么一點。 側(cè)身讓開, 讓從京城來的宦官宣旨。 桌上所有人都看向阮沁陽, 阮沁陽則看向阮晉崤,她才答應了他多久, 賜婚的圣旨就來了。他是料定了她不會拒絕他是不是。 上前跪下接旨,阮沁陽剛跪,就覺著旁邊光線一暗。 阮晉崤直接跪在了她的身邊。 宣旨的公公見狀, 笑道:“大殿下這是做什么?這雖是你的好事, 但這賞可是給安平縣主的?!?/br> “我陪她一同?!?/br> 地上是鋪了軟墊的, 阮沁陽本來還是覺得微微咯腿, 但余光看到旁側(cè)的人, 不舒服的感覺也退去了。 阮晉崤總是知道怎么做,她會覺得心里舒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鎮(zhèn)江侯之女阮沁陽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 二宮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與皇大子天設(shè)地造, 為成佳人之美, 特將阮沁陽許配皇大子為皇子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共同cao辦,擇良辰完婚。” 阮沁陽叩首謝旨,手上捧著明黃的圣旨,看了又看,就是這東西決定了她以后要跟阮晉崤過一輩子了。 皇家好像沒和離這回事。 兩人對視,阮沁陽翹了翹唇。 阮晉崤的模樣倒是比她內(nèi)斂的多,只是眼中情緒翻涌,緊閉著唇像是在壓抑什么。 人真奇怪,雖然阮晉崤人已經(jīng)在侯府,進出阮沁陽的屋子也不是什么障礙,但有了這不容更改的圣旨,心好像才定了。 “沁陽,我們永不相離?!?/br> 阮沁陽手搭在阮晉崤掌上站起,宣旨的太監(jiān)笑的合不攏嘴:“大皇子與縣主一定和和美美?!?/br> 這樣子就像是已經(jīng)成了親,但所有人也沒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借王公公吉言?!?/br> 王公公此次來不只是宣旨,還受了皇帝指派,有話帶給阮晉崤。 阮沁陽看樣子就知道是明帝想喚阮晉崤回去,想來阮晉崤輕輕松松的說自己能在鎮(zhèn)江留幾日,基本上應該是他自己認為,完全沒得到允許。 阮晉崤去了一旁說話,阮沁陽也被她爹叫到了書房。 父女倆對視,阮侯爺仔細的瞧了遍自己的寶貝女兒。 瞧自己的孩子,永遠不會覺得他們已經(jīng)長大了。對他來說,他的女兒還是委屈會撒嬌,不高興跺腳不理他的小姑娘。 “這些年,是爹爹沒護好你?!?/br> 阮沁陽本以為她爹會說賜婚的事,聽到他張口,忍不住怔了怔:“爹爹?” “爹知道你從小聰明懂事,許多大人做不好的事,你都能做得妥妥帖帖,你娘去后你更是辛苦。之前我總想著大皇子與你成親太過奇怪,你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妹,現(xiàn)在相互看著順眼,但親人與夫妻是不同的?!?/br> “但爹現(xiàn)在相信他能照顧好你,放心把你托付給他。” 阮侯爺這次上京,見了仿佛老了許多歲的明帝,也從他那里知道了一些不知道的事。 知道他的女兒在他沒覺察的地方做了許多事情,他總覺得他女兒沒長大,卻不知道她做得比他想象的多。 他都不一定能打下來的產(chǎn)業(yè),但是他的女兒卻做得到。 不聲不響,做了那么多他未曾想過的事情,他以為他的女兒還需要被他護在羽翼下,哪想到她早就長好了羽毛,在他沒留意的時間,就有了一飛沖天的本事。 阮侯爺想起了明帝的話。 “崤兒的妻子,因為往事朕總想著給他精挑細選,但怎么看什么都不合適。朕之前從未想過讓你的女兒跟崤兒湊成對,但你的女兒實在太出挑,而他們兩人又實在太適合。” 做了十幾年兄妹,成了夫妻若是細究哪里算是什么美話,可明帝早就認定了,最適合他兒子的就是阮沁陽。 雖然他也遲疑過,阮沁陽成了他兒的妻,會不會讓他的崤兒太感情用事,但想了再想,依然覺得他們最適合彼此。 “爹爹,一家人從來都是相互,我雖是你女兒,但我從不覺得你的好就是應該,我需要做的事都是委屈?!?/br> 阮沁陽握住了阮侯爺?shù)氖郑骸叭羰侨顣x崤不是皇家子嗣就好了,咱們就可以讓他入贅?!?/br> 旁的男人會覺得入贅是羞恥,是斷了香火,但是對阮晉崤來說,估計孩子姓阮姓趙他都覺得沒關(guān)系,十分愿意入贅。 “可不能亂說!” 阮侯爺說的用力,但表情卻不是十分嚴厲,阮沁陽吐了吐舌頭:“也只是跟爹在一起,我才隨口說說?!?/br> “就是只有我們兩人,這話也不能說,再者你以為爹不曉得,你對大皇子更藏不住話?!?/br> “我也不至于什么都跟他講?!比钋哧枤馊蹀q解。 瞧著女兒小兒女情態(tài),阮侯爺哂笑,打趣了她兩句,才正色道:“陛下有意傳位給大皇子?!?/br> “那四皇子呢?” 最近趙曜在京城風生水起,仿佛是突然清醒了,雖然田皇后奪去封號流放黔地,舅家被打進天牢定了死刑,但他不止沒有受影響,還拉了群擁護他的人。 岐王不知怎么被他說動,不再畏畏縮縮的躲著,而是公開站在了他這邊。 不過阮沁陽想想也明白,她跟雅郡主的恩怨,若是阮晉崤當上太子,岐王一定討不到好,還不如看明帝心思起伏不定,選擇幫助趙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