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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心里有愧, 不敢調(diào)侃她,就在旁邊跟她一起研究花色。 阮沁陽見她一肚子話想說, 卻強忍鎖著嘴的模樣, 怕她憋死:“趙思葭使計,我們倆都是受害者, 如今她受到了懲罰, 我們該開心才是,端jiejie閉嘴不言, 怎么像是在折騰自己?!?/br> “我怕你怨我……” 阮沁陽驚訝挑眉:“我看著這般小氣?” “不是你小氣,是我……” 楚媏這幾天一直想跟阮沁陽道歉, 不知道怎么開口,見她提起就順著話下去。 那日在宮里繞了圈, 宮人說弄錯了把她送到宮外,她雖覺得不對勁,但見阮沁陽和阮晉崤都在外面等著,就沒想太多。直到阮晉崤告狀, 她才曉得趙思葭支開, 阮沁陽遭遇了什么。 “我二哥也說我了,說我做事不經(jīng)腦子,幸好你要是沒出事, 要是出事了我難辭其咎?!?/br> “楚二哥是不是沒機會講你,逮到個機會就把事情說得那么嚴(yán)重?”阮沁陽頓了頓,說實話她沒什么好怨楚媏的,她幫她遞帖子是為了她好,兩人就是相處一段時間,有點交情。 而且這點交情還是建立在阮家和郡王府關(guān)系不錯,楚媏對阮晉崤有興趣上,當(dāng)時宮人支人,楚媏要是自己察覺留下,那無礙,但要是她非要把她留下來,楚媏并不欠她,沒必要一起擔(dān)風(fēng)險。 不過她現(xiàn)在看楚媏一臉愧疚的模樣,忍不住覺得自己太自私。 “誰都沒想到趙思葭那么大的膽子,敢借著東太后的名義生事,再者她現(xiàn)在倒了霉,全是京城的人都曉得我不好惹,這也算是好事?!?/br> 阮沁陽拿起翠紋織錦帕子,側(cè)臉朝楚媏拋了個媚眼:“要是沒這樁事,我在京城少不得要低調(diào)做人,免得惹麻煩,但現(xiàn)在我卻可以盡情打扮去參加長公主的宴會,那些貴女就是看不順眼,也只敢私下討論,不敢當(dāng)著我面惹我生氣?!?/br> 阮沁陽哄了一會,楚媏眉間的褶皺才松了。 惠山長公主不是明帝的女兒,而是明帝的異母meimei,一共嫁了三次,第一任的夫君是遇害身亡,第二任是重病去世,第三任還活著,比她小了七八歲,兩人期初過著還算有趣,久了惠山公主覺得膩味,就與第三任和離,也不嫁了獨自生活在公主府。 這三任她都生的有孩子,第一任留了個女兒,第二任一子一女,第三任是一對雙生子。 第一任的女兒已經(jīng)嫁為人婦,現(xiàn)在留在她身邊養(yǎng)著的只有那對雙生子。 關(guān)于惠山公主的事,阮沁陽在鎮(zhèn)江就聽到了不少,在古代能活得那么自由的女人,實在難得。 之前她想著跟阮晉崤拉開距離,保全阮家,現(xiàn)在她情緒調(diào)整過來,就不禁想要是阮晉崤登基,她是不是也能過這樣的日子。 “雖然暗地里不少人說長公主克夫,但她組織宴會,人人都已被她邀請為榮,想嫁就嫁想自己過就自己過,活得這般瀟灑自在,叫人羨慕?!?/br> 阮沁陽跟阮晉崤在去宴會的馬車上,阮晉崤不愛理會八卦,不知道長公主的事,阮沁陽就與他說了遍。 阮晉崤只覺meimei的聲音軟綿好聽,等她說完,眉頭才輕輕攏起。 “只有血脈至親才會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為彼此,就如我與沁陽,惠山公主嫁了三次,做了別家媳婦三次,才明白這個簡單道理,她有什么值得沁陽羨慕。” 咦…… 阮沁陽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但一時卻不知是那里不對。 “女人生育痛苦猶闖鬼門關(guān),母親就是因為誕下硯哥兒纏綿病榻,惠山公主明明可以活得無憂無慮,卻偏偏嫁為人婦,做他家主母,頭疼中饋往來,為了三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生了那么多孩子……”阮晉崤伸手把meimei腮邊垂下的發(fā)絲挽在耳后,指腹輕輕滑過她柔嫩的臉頰,“沁陽難不成覺得為不相干的男人,毀了自己的身體,生那么多孩子是好事?” 阮沁陽連忙搖頭,阮晉崤不說她只覺得惠山公主活得自由,他那么一說,的確好像沒那么瀟灑有點苦來著。 不過在古人看來女人到了年紀(jì),嫁人生子,cao持內(nèi)宅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她雖然不打算叫自己那么累,但也一直想著挑選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過日子。 阮晉崤的思想?yún)s比她這個現(xiàn)代的人還超前,寧愿她當(dāng)一輩子老姑娘,也是不想她嫁人吃苦。 “可是長公主的三任夫婿都是人中龍鳳,俊秀出眾?!睙o論怎樣長公主至少睡到了三個不錯的男人。 “沁陽覺得大哥不夠好?”阮晉崤說完,迎著meimei有些疑惑的眼神,平靜地接著到道,“再者硯哥兒現(xiàn)在雖然胖,長大了也會俊秀出眾?!?/br> 阮沁陽輕笑,不跟阮晉崤繼續(xù)辯這個話題,哥哥弟弟跟相公還是不同的,就像是現(xiàn)代會有不婚主義,也會有從小愿望就是當(dāng)溫柔新娘的姑娘。 她雖然不是結(jié)婚狂,滿腦子想著嫁人,但對于有相愛的相公跟可愛的孩子還是挺憧憬。 兄妹倆到了別院,已經(jīng)討論到以后生幾個小孩。 阮沁陽覺得一對剛好,最好是一男一女,阮晉崤覺得太傷身體,一個就夠。 下了車,阮沁陽不禁覺得自己跟阮晉崤聊得太無厘頭,這種未來無聊的話題,也能聊一路。 “沁陽,我們在這兒?!?/br> 楚媏今日穿了身蜜合色細(xì)碎灑金縷桃花紋褙子,下著十六幅湘裙,頭戴和田玉如意紋頭面。 看著比以往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溫柔。 她身邊是穿了身石青色銷金團花袍子的楚瑾,劍眉星目,比起他旁邊面如冠玉的臨鶴絲毫不差,另有一種青年的英氣。 至于許久不見的臨鶴,頭冠銀色鶴紋冠,手垂在兩側(cè),看著像是傷已經(jīng)好了差不多。 “臨鶴身體好了不少,想出來透透風(fēng)就跟我們兄妹倆來了?!?/br> 楚媏還記得阮晉崤對臨鶴沒好臉色的事,特意說道。 “見過阮大人,安平縣主?!?/br> “臨公子不必多禮?!?/br> 她對臨鶴沒什么興趣,打了招呼,就沒與他搭話。 阮沁陽與阮晉崤本就惹人矚目,他們兄妹倆再跟臨鶴他們匯聚到了一起,一群人簡直就像是閃閃發(fā)光的星辰。 詩薇她們在西太后那里過了明處,這次出行阮沁陽就毫不避諱地把她們帶在了身邊,美人奪目,卻搶不走阮沁陽的光華。 她與阮晉崤都是一身大紅袍,她穿得是紅緞金絲芙蓉滿開羽紗裙,阮晉崤是白底紅錦刻絲長袍。 旁人身上顏色濃厚,就會在首飾上減輕分量,以免太過招搖。 但阮沁陽偏偏不,眼下點了紅櫻,頭梳彩云反綰髻,戴赤金底點翠花枝嵌紅寶石步搖。 與之相比,阮晉崤不過是鴉發(fā)紅衣,簡單不過,只是身上的冷峻氣勢,叫人無法忽略。 說來奇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