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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葭太任性了!”趙曜就沒想到她臨走之前還來這招,瞅著阮沁陽微皺的眉心,心疼地道,“叫本殿瞧瞧掌心, 若是劃破了皮,留了傷口得叫太醫(yī)看過才成?!?/br> 阮沁陽搖頭, 看什么太醫(yī), 她現(xiàn)在就只想趕快離開這里。 “家中兄長還在宮外等候,若是四殿下無事, 我可否先走?” 就是趙思葭臨走這一下,叫美人連他也氣上了,態(tài)度那么冷淡…… 趙曜看著阮沁陽白凈的小臉, 哪舍得那么快與她分別,他暗中幫著趙思葭攔住阮沁陽,不就是為了與她多相處那么一會。 “本殿送你出去?!?/br> “殿下不必客氣……” 阮沁陽沒說完,趙曜就擺了擺手:“是思葭好妒,沒事找事叫你受了無妄之災(zāi),我該送你出去?!?/br> 既然趙曜都這般說, 阮沁陽就沒再多說什么,因為趙曜沒乘轎子,也只能陪他步行。 皇家人長得都不錯。 趙思葭個性差了些, 但也不得不承認有張好臉,而趙曜一雙桃花眼,含情目,被他盯著看了會,阮沁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趙曜不是這身份,長得還有幾分合她的口味,可他注定會成為阮晉崤的敵人,那自然就是她的敵人。 說到阮晉崤,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宮外等她。 之前嫌他作為兄長太過粘人,像是世界上就她一個親人一樣,但她現(xiàn)在吃了虧,受了委屈,卻想見他朝他訴苦。 手心好疼…… 而且手那么疼,還要走那么遠的路。 阮沁陽眉宇間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委屈。 趙曜一直盯著她看,自然捕捉到了她這楚楚可憐,叫人憐惜的神態(tài),只是不知道這神態(tài)是因為他送她,逼著她走路她才露出來的。 “阮姑娘,本殿答應(yīng)你一定好好處罰思葭,她此次太過分,該嚴懲教她長個記性?!?/br> “我聽聞雅郡主還曾將人扔進池塘,我今日只是被推到在地已經(jīng)算好。” 阮沁陽輕笑出聲,“殿下不必為我cao心,此事我會告訴我父親與兄長,這公道我既沒做錯事,自然要是討回來?!?/br> 趙曜怔怔,他想叫阮沁陽委屈朝他訴苦,讓他為她做主,但是見她嬌生生不罷休的模樣,卻覺得更動心。 見著她肅著臉的模樣,就像是有根羽毛瘙他的心口,又癢又得勁。 原來他覺得章靜妙最好,但現(xiàn)在他卻覺得幸好遇到了阮沁陽,阮沁陽這般性格更適合做他的皇妃,更適合做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想法并不是不可行,章靜妙不成,他母后想叫他娶田家女,但他卻覺得不成。 東太后是田家女,他母后是田家女,若是他的皇妃也是田家女,不管他父皇怎么想,他卻是不愿。 他與外祖家關(guān)系好,卻不代表要分趙家的一半江山與他們。 而他父皇重視阮家,他娶了阮沁陽,側(cè)面也討了他父皇的喜歡。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田家占半壁江山的時代,他母后總覺得父皇只能選他為太子,他卻總覺得他父皇另有成算。 只是確定他父皇體哀,熬不到那幾個小的長大,就是有成算也無法實施,才安了心。 “阮姑娘,你父兄為你討回公道是自然,但本殿也不會教你吃這個虧?!?/br> 趙曜眼眸明媚,保證地說道,“本殿與阮姑娘一見如故,那日在太佛寺一見,本殿就與母后說了不與章家結(jié)親?!?/br> “嗯?” 阮沁陽怔了下,看向趙曜亮閃閃的眼睛,不明白他這是哪出。 “本殿的心思,望阮姑娘明白?!?/br> 趙曜桃花眼風(fēng)流肆意,不過這視線沒落在阮沁陽身上多久,就被她兩個丫頭給擋了。 圓臉丫頭警惕地盯著他,就像是防著什么豺狼虎豹。 趙曜記得這張圓臉,也記得這個眼神,撲哧一笑:“阮姑娘你這圓臉丫頭挺有意思?!?/br> 那么膽大的丫頭少見的很。 海棠聽趙曜稱她為圓臉丫頭,心中對他的厭惡更甚,什么皇子,不過是個不體面的俗氣男人。 “奴婢謝四殿下夸獎?!?/br> 被海棠那么一打岔,氣氛算是沒那么曖昧,阮沁陽看到了宮門松了口氣,唯一的希望就是阮晉崤在門口。 老天大概是聽到了她的祈求,宮人打開紅門,阮晉崤就在屋中站著,阮沁陽神色一軟,不過余光掃到他身邊的人,眨了眨眼。 這是什么組合? 趙曜與阮沁陽一同踏入連接宮外的屋內(nèi),看到屋中的兩人,桃花眼微瞇。 屋中除了阮晉崤還有幾日沒見的章靜妙。 章靜妙也沒想到趙曜會跟阮沁陽一起,眸光流轉(zhuǎn):“參加四殿下?!?/br> “嗯……” 趙曜神色微收,目光從章靜妙身上滑到阮晉崤,有從阮晉崤滑到章靜妙。 這女人說配不上他,是因為阮晉崤? 趙曜眉梢挑起,章靜妙最好不是打這算盤,他趙曜從來不是任人挑三揀四,特別章靜妙還是挑了阮晉崤扔了他。 他對阮沁陽有意,不代表他看得順眼阮晉崤。 “本殿路遇安平,特意送她出宮。” 見阮沁陽與她的兩個丫頭看到阮晉崤就像是看到大雁的雛鳥,趙曜心中冷哼,阮晉崤有什么本事,想要懲罰趙思葭還不是得看他。 一個冷面阮晉崤,一個礙眼章靜妙,趙曜沒多留:“安平,記得本殿剛剛與你說得話,本殿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阮晉崤眼眸微利,從頭到尾他就注視著meimei,趙曜剛走,阮晉崤就抬起了她放的不自然的手。 “怎么了?” 阮晉崤克制著情緒,聲音微啞。 阮沁陽的手擦破了皮,掌心直接有一塊皮臟兮兮的掛在手上,雖然沒流多少血,但看著就疼。 傷口因為沒清洗看著烏黑。 為了不讓趙曜看見,沁陽自己也沒看傷口,此時看到就覺得疼得慌。 “這是怎么了?” 章靜妙驚呼,“沁陽摔了?” 阮沁陽點頭,比起疼更在意奇怪的章靜妙,她不過與她見了幾面,她就叫上她沁陽了。 見章靜妙打量傷口,阮沁陽想收回手,但扯了扯,阮晉崤卻抓著沒放。 阮沁陽不解地看了阮晉崤一眼,他倒像是回了神,拉著她去清洗傷口。 宮人盛了干凈的水,阮沁陽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水:“要不然直接擦藥別洗了。” 阮晉崤沒理,用帕子沾了水擦拭阮沁陽的傷口,章靜妙在一旁安安靜靜,只是看到阮晉崤從懷里拿出的帕子明顯是女人使用,怔了下。 破皮的傷口粘了灰不洗不成,不過被水碰一下,阮沁陽就抖一下。 手無力的搭在阮晉崤的手上,跟趙曜走在一起,就是疼她也忍得住,但是到阮晉崤這里,沒那么疼她也想表現(xiàn)的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