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前, 她覺得章靜妙還行, 雖然不算太能聊到一塊, 但一起出行在外人面前裝作關(guān)系相近卻是沒問題。 后頭章靜妙對阮晉崤頭頭是道, 她再看她, 就覺得她那份目中無塵,又假又做作。 想一想,大約是因為阮沁陽直接了當(dāng), 她就是愛美, 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喜歡過得舒適舒心, 而章靜妙整個人卻透著野心, 凡事一副淡淡什么都不介意的天仙樣,其實爭強好勝, 從不透露真實心思。 “這是在想什么?” 去佛寺自然要穿得素凈,阮沁陽直接選了套素白銀絲繡紋的衣裳,說普通但細(xì)看卻處處巧思,那銀線是不知道如何做得漸變,針法用得是湘繡, 日光下裙擺的銀蝶百花,泛著金邊, 在裙上若隱若現(xiàn)。 而因為衣裳太素,阮沁陽頭上除了玉梳篦,還簪了幾朵盛放的鮮花,顏色濃郁自然, 看著就覺得阮沁陽透著花香。 阮沁陽站得近了,楚媏又仔細(xì)打量了她一遍,見她指甲貼了花染了色,更不想說話。 若是有人通知她一個時辰后一起出門,她再努力打扮也精致不到這個份上。 “車?yán)锓诺挠谢ㄆ繂???/br> 阮沁陽從海棠手上拿過一束修剪好的月季:“剪花的時候剪了一束,可以擺在馬車上?!?/br> 楚媏看向丫頭,最后還是阮沁陽自帶了插花的瓶子。 將軍府的馬車融入延平郡王府的車隊里,楚媏看著井然有序的樣子:“我本以為還要等你一陣,沒想到你顧著打扮也不忘收拾東西?!?/br> “媏jiejie不是叫我?guī)准路统闪??”阮沁陽眨了眨眼,“幾件衣裳有什么難收拾的?!?/br> 楚媏盯著阮沁陽看了又看:“你這人該是姑娘討厭的那種,長得美又愛美,還性子嬌氣,但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魔,竟然討厭不起你來。” 不止討厭不起來,竟然心里隱隱覺得有那么個漂亮特別的朋友挺不錯。 再看看這車廂,她竟然為了接她,還從昨日就一直費力布置。 “因為媏jiejie心胸廣闊,容得下我這嬌氣包?!?/br> “其實也不是多嬌氣……”楚媏又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但也不知道形容那種感覺。 見她急著解釋,阮沁陽笑了笑:“媏jiejie該是讓姑娘們討厭的那種,家世好長得不錯,最特別的是普通姑娘都困于內(nèi)宅,媏jiejie卻人脈廣闊,跟誰都能說幾句,打聽什么都有渠道,朋友多見識廣,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 阮沁陽沒說完,胳膊就被楚媏拍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曉得我遭人妒忌?!毙πφf完,“你家那幾個美人不是會唱曲嗎?叫她們過來唱一曲?!?/br> / 太佛寺在城外,出了城還行了半個時辰的路才遙遙看到佛寺的飛檐。 “等到上山路就要換轎子了。” 楚媏坐馬車坐的太累,干脆下車騎馬,時不時扭頭靠近窗沿跟阮沁陽說話。 “最近山花燦漫,臨鶴連家都不回,就窩在佛寺畫畫,我們可以去后山逛一逛?!?/br> 楚媏陪著她娘常來禮佛,對太佛寺極為熟悉:“后山有處山泉,都說喝那水能治百病,順著那個水到佛寺里頭有口小池,那小池說是拋了銅板許愿能萬事如意。” “這泉水恐怕不是山泉,是神泉?” 一泉多用,估計流到山下就成了洗衣做飯的普通用水。 楚媏:“反正哪兒的寺廟都有類似的傳說,有時候不是寺廟自個傳,而是那些善男信女,自己編自己信。” “本來信佛就是求個心安,自然越神奇越好?!?/br> “你說的沒錯……” “幾日不見,棲霞縣主依然英姿颯爽,是訂不了親事,干脆破罐子破摔,改為憐香惜玉?” 臨鶴從側(cè)面的林子鉆出,見楚媏騎著馬湊在馬邊上說話,眼梢一挑。 聽這聲音,楚媏就知道是誰,哼了聲:“不必你cao心?!?/br> 若不是阮沁陽,楚媏根本不想待在有臨鶴的地方,誰不好長相出眾的人,她家與臨家正好兩家相熟,她以前便想著跟臨鶴做朋友,然而就發(fā)現(xiàn)他對她沒什么好語氣。 要是他對所有人這樣那就是他性格這般,但偏偏她見著,他對那些長相貌美的人,語氣溫柔,完全跟對她不是一個樣。 說來說去,不就是嫌她長得只算清秀。 “沁陽,外頭這位是臨家的公子?!?/br> 楚媏說完,見阮沁陽掀簾,臨鶴的神情果真柔下來了,憋不住冷哼了聲。 楚媏一直跟她說臨鶴,阮沁陽是好奇臨鶴長相的,性子什么的,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總能有辦法教人潛移默化的改,就是改不了人長得足夠好,多看他的臉幾眼,也能心情舒暢。 所以未來夫婿,她抱著的想法是合眼緣最重要,最好是能一眼讓她驚艷,能叫她產(chǎn)生一輩子跟他過下去的念頭。 臨鶴長得的確不錯,面若敷粉,頭戴銀冠,風(fēng)姿卓絕 但……楚媏似乎夸張了點。 臨鶴俊美是俊美,也有讓人過目難忘的資本,但不至于到楚媏口中的第一美男。至少鎮(zhèn)江的金玨栩能與他不相上下。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她見過了金玨栩,對這類型美男有點免疫。 阮沁陽下了車,朝臨鶴微微頷首。 臨鶴原本以為楚媏是跟她那一群跟班在一起,對著阮沁陽,臨鶴溫文爾雅的多,仿佛剛剛毒舌楚媏的不是他,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剛剛出言無狀,還請姑娘不要介意?!?/br> 阮沁陽閉唇看向楚媏,意思很明顯,他無狀的不是她,道歉也不該是對她道歉。 楚媏見狀,對阮沁陽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我跟他經(jīng)常這般說話,我娘與他娘相熟?!?/br> 楚媏朝阮沁陽解釋,余光瞄見臨鶴欣賞地看著阮沁陽的臉,扯了扯唇,“臨鶴,我們一同上山?” 臨鶴自然點頭同意。 上山阮沁陽跟楚媏都是坐轎子,留臨鶴一人走路,到了佛寺,楚媏看見小沙彌在掃花瓣,這處并未種花,愣了愣看向臨鶴:“雅郡主也在?” 京城除了雅郡主,就沒人走到哪里花瓣撒到哪里。 臨鶴點頭,這才想起他下山是為了躲雅郡主,怎么又跟楚媏她們上來了。 不過……臨鶴看向阮沁陽,恰好和風(fēng)吹過,蝴蝶展翅竟在了她發(fā)髻上的花上。 山間到了快晌午,都還有淡淡霧氣籠罩。 彩蝶翩然,美人朦朧, 沒想到會看到這幕,臨鶴怔了怔,他畫的百花圖總覺得缺了些什么,現(xiàn)在倒是找到了。 知道雅郡主在,楚媏興致淡淡,阮沁陽拉著她拜別臨鶴。 “你與雅郡主有舊怨?” “那倒不是,只是有她的地方,就能讓所有人高興不起來?!?/br> 雅郡主是岐王獨女,如果京城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