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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樣的?!崩桢\靠在門上,他微微仰起頭,天花板雪白,刺得他眼眶酸楚,“愛情是酸甜苦辣咸,是許多味道都有。是想著他的名字就很溫暖,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折射所有情緒。是只要想著他在自己身后就能生出許多勇氣,是可以放心大膽勇往直前,因?yàn)槲抑?,永遠(yuǎn)會有這么一個人在我身后托著我,給我退路。舒慕,很可惜,這些都不是你教給我的。”“我愛過你的,甚至重生后很長一段時間,我恨你,也愛你??墒乾F(xiàn)在這種愛被消磨光了,它一點(diǎn)也不剩了。所以舒慕,別再用所謂的愛情來威脅我了,那已經(jīng)威脅不到我了?!崩桢\嘆了口氣,“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去想,你也別再執(zhí)著了吧。好起來,去做點(diǎn)更有意義的事,別再這樣了?!?/br>他轉(zhuǎn)過身,輕輕按動扶手,然后,他聽到舒慕在身后喚他,柯遠(yuǎn)。并不撕心裂肺,卻苦痛難言。許久之后,黎錦想起這一天,他憶不起滿室的白墻,憶不起跳動著數(shù)字的儀器,憶不起舒慕跪著的身影,可只有這一聲,在他的心中雋永般存在。“我不是柯遠(yuǎn),柯遠(yuǎn)死了,以后我會作為黎錦活下去。他的生命里從未出現(xiàn)過一個叫舒慕的人,所以舒慕,我們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李奕衡正在等他。“降溫了,我來給你送衣服。”李奕衡托了托肘間的大衣。黎錦看著他,忽然打從心底里,涌出一個笑容。“謝謝你,我確實(shí)……有點(diǎn)冷?!睕]有問他在這里站了多久,這也不重要。黎錦就著他的手披上大衣,與他并肩走出醫(yī)院。日光隱沒,一場大雪,即將從城市上空落下。“李奕衡,”回程途中,黎錦怔怔地看著窗外,忽然叫了愛人的名字,“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我知道,”李奕衡望著他,“我不會讓人為難他。”黎錦轉(zhuǎn)過頭,與他四目相對。然后他微微矮下身子,將頭枕在了李奕衡的肩上。“那個教會了你愛的人,是我嗎?”“你說呢?”十指交叉,兩枚鉆石戒指交錯輝映,綻放出并不奪目,卻璀璨持久的光芒,“明知故問?!?/br>☆、第二百零五章月中,國內(nèi)三大電影節(jié)之一的金駿電影節(jié)在歷時十五天的展映后,終于落下帷幕。閉幕式頒獎典禮上,駱飛失意最佳男演員獎,但組委會卻緊隨其后,將最佳影片大獎頒給了Tim,穆廷導(dǎo)演的電影,。Tim也因此成為金駿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獲獎導(dǎo)演。獎項(xiàng)加身,這部電影的票房異?;鸨?,正式上映第一天成功收獲兩億票房,接下來更是在獎項(xiàng)與口碑的雙護(hù)航下,節(jié)節(jié)攀升。截止電影下檔,這部電影已經(jīng)躋身年度票房排行榜,并提前鎖定前三名的位置,而導(dǎo)演穆廷與主演駱飛也憑此名利雙收。西歷新年,新西蘭近海,梅耶麗號游輪上,一場婚禮正在進(jìn)行。這場婚禮籌備近半年,因此游輪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蕩漾著浪漫與甜蜜。出席嘉賓并不多,可要是有哪個娛記在現(xiàn)場,只怕拍一整晚都不足夠。——不對,現(xiàn)場雖然沒有娛記,卻有個娛記頭子。方悅陽一臉笑容,正跟當(dāng)紅小鮮rou駱飛約專訪。在他身邊,齊亦辰端著酒杯,一臉嫌棄地看著這位娛樂版主編。離他不遠(yuǎn)的餐桌旁,Tim餓了,正狼吞虎咽地吃東西。面前的甜甜圈吃光了,他很苦惱,旁邊卻忽然多了只擺滿椰絲餅干的盤子,順著邊緣望過去,那捏著盤子的手潔白修長,像古典油畫里那些中世紀(jì)的美人一樣。“這個你喜歡嗎?”再看上去,凌靜對他微微笑。Tim覺得,自己那顆流連花叢的心,瞬間熄火剎車了。在這對新鮮出爐的情侶檔斜對面,貝浮名形單影只,一邊撥打第二十三個電話,一邊詛咒這該死的海上信號。他的女神忙著歐洲十國自由行,拒絕陪同他出席前上司與舊情敵的婚禮。不遠(yuǎn)處的秦逸歌瞅著他那慫樣笑彎了腰,下意識去口袋里摸煙卻摸了個空。剛要咒罵,嘴里忽然被人塞了根巧克力棒,紀(jì)言擺著那張萬年無表情的撲克臉,冷冷清清地說:“你在戒煙,又忘了?”角落的椅子上,坐著兩位老人家。鄧伯拄著拐棍,一邊甩著揮斥方遒的手,一邊與艾琳交流自己長達(dá)二十年的糖尿病經(jīng)歷。艾琳聽得認(rèn)真又贊同,兩只手小女孩似的交疊著,盯鄧伯盯得眼睛都不眨。鄧伯便在這樣的目光中煥發(fā)活力,覺得自己可以天南海北聊一整夜,絕對不累。聊著聊著,管家湊過來詢問:“老爺,快到吉時了?!?/br>“嗯嗯,”鄧伯應(yīng)了兩聲,霸氣十足地?fù)]手,“開局開局?!?/br>“可是老爺,李先生和黎先生不見了?!?/br>鄧伯、艾琳:“嗯?”“老爺,我?guī)苏伊艘蝗?,找不到他們?!惫芗沂譄o奈。“打電話啊。”鄧伯說。“打過了,李先生不接?!崩瞎芗腋鼰o奈了。“切,我打!”鄧伯萬分個人英雄主義地望了艾琳一眼,掏出手機(jī)。而在這個電話之前的十五分鐘——“月亮真好看?!崩桢\與李奕衡溜出船艙,海風(fēng)腥咸,帶著涼絲絲的觸感。他們躲在隱蔽的甲板角落,像兩個逃課出游的少年,手挽著手,對一切露出笑容。“比你,還差了一點(diǎn)?!崩钷群夂槊}脈rou麻兮兮說情話。黎錦捂著心口大笑:“嘴真甜啊,李先生?!彼皇謸沃鴻跅U,一手拽住有些潮濕的纜繩,微微一跳,坐到了船邊欄桿上。“小心?!崩钷群廒s緊伸手扶他,看他坐穩(wěn)了,也提心吊膽,不敢把手抽回來,“不是哄你,是真的?!?/br>黎錦按住他的肩膀,仍舊笑:“不管是不是哄我,趕快抓緊時間享受現(xiàn)在吧,李先生。再過一會兒,你就要跟單身生活徹底告別了?!?/br>“上帝作證,我盼這一天盼了十年了?!崩钷群忭樦脑掗_玩笑。“真的呀?”黎錦捧著他的臉頰,“可別怪我沒給你機(jī)會啊,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這句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吧?”李奕衡跨上去一步,攔腰抱住他。“我才不反悔呢,”黎錦低下頭,深深地吻過去,“你也不準(zhǔn)?!?/br>夜風(fēng)徐徐,海波蕩漾,空氣里都是腥咸的氣息,伴隨著陣陣的浪濤低鳴。親吻纏綿而美好,將舌尖與對方相觸,分離,圍繞,糾纏,便好像融為一體。黎錦跳下欄桿,勾著李奕衡的脖子與他接吻。灼熱的氣息噴在臉頰,掃動細(xì)小的絨毛,竟有淡淡的癢。“可以嗎?”呼吸的間隙,李奕衡問。“廢話真多?!崩桢\抓著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