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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并不是不上心,而是……他本事不夠。哼,大哥整日跟我說叫我避著他些,我卻覺得,他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知敗壞祖宗家業(yè),半分本事都沒有的窩囊廢而已。單瞧他幫柯遠(yuǎn)辦的那場葬禮就知道……”何悅笙語帶譏諷,仿似這些話他日日在心里念上一遍,陰陽怪氣早就深入骨髓一般,“要真那么舍不得,怎么不在柯遠(yuǎn)活著的時候救他一命?人都死了,假模假樣辦什么葬禮……果然沒本事的人總是湊成對,柯遠(yuǎn)死得活該,李奕衡更是該死!”黎錦垂著頭,忍字訣念到此刻,已然不起半分作用。何二的字字句句,仿佛化為千根萬根鋼針,往他心窩口最不容人碰觸的地方扎。他死死握著拳,指甲深深插進rou中,仿佛只有這樣的痛,才能叫他保持理智,不要爆發(fā)。“況且,就算他護著你又有什么用,我可是……”何悅笙顛三倒四自說自話,黎錦卻注意到,他右手成拳,指節(jié)微動,“早就想要你的命了!”后一秒,何悅笙驟然出拳,直朝黎錦左臉頰而來。他少年學(xué)過跆拳道,拳腳上有些門道,如此驟然出擊,只消一拳就能叫人昏死過去。但黎錦對他早有防備,一拳剛剛揮出,他便身子一晃,從側(cè)邊躲過,叫何悅笙打了個空。沒想到,何悅笙一拳未成,另一拳緊隨而來,直接罩他面門。他再要躲過,到底腳踝受傷重心不穩(wěn),這一拳,卻是實實在在地挨了上去,一下被打出老遠(yuǎn)。黎錦摔得頭疼腳疼,眼冒金星,好險沒昏厥過去。何二少卻不是個見好就收的,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寵著他,哪有他讓著人的。況且身后還有兩個跟班,黎錦剛剛那一閃,叫他面子掃地,胸中頓時燃起一股熊熊怒火。他也不管黎錦是不是摔在地上爬不起來,幾步竄上去,一腳跺上黎錦受傷的腳踝。“?。 ?/br>黎錦發(fā)出一聲痛到極點的低吼,只覺得那一瞬間,整個腳掌都與小腿分離了一樣,疼得只恨不得以頭搶地。何悅笙見他痛苦,心里反倒爽快,腳上加力,踩得愈發(fā)兇狠。不料,地上那疼得臉色慘白的人忽然右手握拳,身子如靈兔般一彈而起,猛地砸向他膝蓋關(guān)節(jié)。這一拳凝聚了黎錦渾身所有的力量,夾雜著新仇舊恨,重而凌厲。何悅笙冷不防被這一拳擊中,整個人失去平衡,雙手在空氣中胡亂抓著卻無處借力,轟地一聲,仰面倒在地上。黎錦此時怒到極點,把什么隱忍算計通通拋在腦后,心里就一個念頭,那就是你把老子折騰這么慘,老子也得讓你出出血才解氣。于是不管不顧撲上去,在何悅笙起身之前,一拳鑿在他肚子上,接著伸腿一跨,干脆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朝他臉上招呼,恨不得把儀表堂堂的何家二少干脆揍成豬頭。可惜,拳頭揮了沒三兩下,他忽然被人扯著胳膊提了起來。二少帶的那兩個人撲了上來,一邊一個把他從不分東南西北的二少身上扯下來,一把摔到一邊,緊接著拳腳就招呼上來。那兩人不像二少,拳腳學(xué)了個花架子。他們是何家打手,一招一式都是拿來拼命的。此時二少眼睜睜在他們面前挨揍,他們怕吃掛落,于是打得格外賣力??蓱z黎錦剛經(jīng)歷一場車禍,本來小命就去了三成半,這樣被兩人圍著打,別說還手,來得及護好頭頸胸腹關(guān)鍵部位就不錯了。“夠了!”這場單方面的施暴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狼狽不堪的何二少才整理好衣襟,冷聲制止,“把他拉起來!”一旁打手領(lǐng)命,一邊一個按著黎錦的肩膀,逼迫他跪在地上。旁人到此時,哪怕不是奄奄一息,起碼也無力反抗??衫桢\雖然嘴角淌血,眼眶青紫,但那射向何悅笙的眼神卻仍舊銳利難當(dāng),叫人肝膽生寒。何悅笙被這挑釁的眼神氣得熱血沖頭,想都沒想就從腰間拔出把袖珍手槍來,那黑洞洞的槍口,冰涼而危險地對上了黎錦的臉。恰恰貼在他兩眉之間。“信不信我殺了你!”何悅笙的聲音低沉喑啞,他不笑的時候,眉尾下垂眸光陰狠,反倒最最真實。黎錦其實已經(jīng)強弩之末,只是胸腔里堵著一口氣,叫他怎么也不肯低頭認(rèn)輸,聞言,冷笑道:“你敢這樣當(dāng)街把我綁來,又大喇喇露面,就沒打算留我活口。要殺就殺,廢什么話!”何悅笙氣得臉頰抖動,咬著牙給手槍上膛,冷硬槍管傳出濃重的火藥味,黎錦屏住呼吸,深深地閉上眼睛……“住手!”忽然,鐵門再次打開,門外一人風(fēng)一般疾步進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奪下何悅笙手中手槍,遠(yuǎn)遠(yuǎn)丟到一旁。槍管碰到墻面,發(fā)出不甚震耳卻異常清晰的一聲響動,黎錦只覺得心頭繃緊的那根線啪一下斷了,身子微微一晃,睜開眼來。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第八十七章“出去?!?/br>舒慕背對著黎錦,他的面孔雖看不到,語氣卻冰冷凌厲,透著三分殺氣,平白叫人一陣戰(zhàn)栗。押著黎錦的打手明明是何家的人,卻也畏懼于他這樣不怒自威的語氣,甚至連請示何悅笙一聲都不曾,就乖乖松開鉗制著黎錦的手臂,對舒慕微微躬身,退了出去。黎錦本就是強弩之末,頂在眉間的槍口一挪開,他就像被抽掉了筋似的,軟倒在地上。身體無一處不叫囂著疼痛,就連試圖撐起雙手都如此艱難,要不是因為舒慕在眼前,他死撐著這口氣不服輸,只怕早就兩眼一閉,昏厥過去。舒慕卻絲毫沒將他放在心上,他看都懶得看一眼黎錦,那雙平日里百種情腸的漂亮眼睛此刻冰冷刻骨,只淡淡地在何二臉上掃了一圈,就叫何二嘴唇顫抖,心中大震。“阿舒……”明明事情敗露,何悅笙仍舊鴕鳥似的朝舒慕笑,仿佛他開幾句玩笑說兩聲笑話,自己拿槍指人這事就不曾發(fā)生了一樣,“你怎么親自過來了?不是說好了你不……”“我們在電話里不是也說好了,你不會殺他嗎?”舒慕冷聲打斷他的話。何悅笙這事辦得極不妥當(dāng),甚至漏洞百出,且不說長了八個心竅的李奕衡,但凡是個腦子的,都知道綁人的是他。所以舒慕在電話里早就囑咐過,叫他趁著事件還未惡化,趕緊懸崖勒馬,怕他不聽勸,還特地跟他分析過原因。何悅笙是父母的老來子,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慣著他,哪怕他說一加一等于三,只要他認(rèn)為是對的,那就是對的。所以即便何二公子長到如今這個年紀(jì),仍舊自信心爆棚。電話里,舒慕說一句,他回一個“嗯”,那副樣子,就差沒把“敷衍”兩個字寫臉上。說到最后,舒慕只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冷笑一聲掛斷電話,也不管片場那么多人等他拍戲,徑直駕車上了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