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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進不去人?!?/br>許樂是被疼醒的,他的后背好像被沉重的東西砸了一下,如今正一抽一抽的疼。想到砸到后背的東西,他就一下子驚醒過來,然后入目所見,則是一片黑暗。呼吸之間有濃重的潮濕的泥土味道,他想了想在昏迷前最后一刻的事情,就明白過來,自己八成被塌方的泥土掩埋了。他喊了聲“飛飛”,但卻無人應(yīng)答,他的心就提了起來,又連聲叫了幾次,可惜依舊沒人回答他。許樂幾乎是立刻緊張起來。這可是塌方,無論是砸到哪里了,還是泥土掩住了口鼻,都會讓人喪命的。他立刻動了動四肢,還好,除了后背那點疼痛外,都完好無損。隨后,許樂用手在黑暗中試了試自己四周的空間,很小,小到不能讓他站立和平躺伸直。但好處是,在他的右側(cè),是一塊超級大的石頭,許樂想如果沒錯的話,這是曹飛背著他扶著的那塊石頭,這說明,自己并沒有被塌方?jīng)_擊到很遠的地方,曹飛應(yīng)該就在附近。而且,這塊空間因為有這個大石頭,不容易坍塌。而更可喜的是,他不知道暈迷了多久了,卻沒有任何窒息的感覺,這塊地方,肯定有空隙連接著外面。然后,他驚喜地摸到了一具溫?zé)岬纳眢w,是曹飛。許樂幾乎是狂喜地?fù)淞诉^去,但這才發(fā)現(xiàn),曹飛居然是趴在地上,他的上半身,還掩埋在泥土中。許樂幾乎立刻開始動了起來,他身上除了那個水壺和劉寶寶給他的那一塊巧克力,他身上居然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東西。他只能摸索著曹飛的身體,邊叫著曹飛,邊拿手開始刨土。還好,雨水侵透的泥土雖然不松軟,但并不堅硬,許樂開始還覺得手疼,后來卻都麻木了,他挖出了曹飛左手,興奮的發(fā)現(xiàn)他的脈搏雖弱,但依舊跳動著。他幾乎跟打了激素一樣快速的動了起來,用小卻急促沙啞的聲音一聲聲叫著“飛飛,飛飛你挺住,我這就救你?!?/br>然后是曹飛的左邊身體,右邊身體,他甚至在探進去手的時候,摸到了曹飛的下巴和嘴唇,那上面沾滿了泥土,好在的是,在曹飛的腦門處,有一塊石頭,可能正是這塊石頭,讓曹飛倒下的時候直接陷入了昏迷,也是這塊石頭,給他的口鼻留開了一點縫隙,沒讓他因窒息而亡。這時候,曹飛上面的土層開始松動,許樂手中沒有任何石頭和木棍可以支持這個小孔洞,如果繼續(xù)挖動,土層說不定會坍塌,這個維系他生存的小空間說不定也會立刻坍塌,即便不這樣,如果某個晃動讓那個傳遞空氣的空隙被擋住了,他們也要面臨死亡??扇绻粍?,曹飛被埋在土里,肯定等不到人來救他的。許樂幾乎沒有停頓,又起了身,將身旁挖出來的土往曹飛兩旁的墻壁上緊緊地夯實了一下,然后向后爬著退了退,試了試這塊空間的大小,自己和曹飛與那塊大石頭的距離,然后上前半蹲著抱緊了曹飛的腰部,低頭輕輕地說了句,“飛飛,我命特別大,我死了一次都活了,咱們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br>說完,他手臂一使勁,曹飛的身體隨之向外拔出,許樂因使力太大,帶著曹飛一起向后仰去,然后,他的后腦勺碰到了冰冷冷,硬生生的大石頭,撞得他眼冒金花。而等他反應(yīng)過來再回頭,土塊掉落的聲響下,掩埋曹飛身體的那個小孔洞已經(jīng)完全塌了,不僅如此,他們的空間更小了,頭頂上的泥土向下傾斜,埋到了他的大腿。可曹飛在他手中了,結(jié)結(jié)實實被他抱在懷里了。許樂幾乎顧不上窒息不窒息的問題。他看不見曹飛,他只能一點點的順著腰部摸上去,一邊輕輕叫著,“飛飛,飛飛,你醒醒,你醒醒啊?!比缓竺搅瞬茱w的腦袋,也摸到了他額頭上鼓起的大包。他的手又摸了下來,將曹飛的腦袋緊緊抱在懷里,替他一點點的清理鼻子和嘴巴里的泥土,曹飛的唾液腌得他手指生疼,可卻掩不住他的擔(dān)憂。那么久了,曹飛依舊沒有動,許樂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一滴滴的打落在曹飛的臉上,看不見,只能聽見啪啪啪淚水落下的聲音,和他壓抑的抽氣聲。曾經(jīng)李玉香死的時候,曹玉武對他口出惡言,說他是掃把星。將李玉香的死亡歸在了他身上。他那時候覺得很奇怪,縱然他重生選擇了曹家生活,他可不曾主動觸碰過李玉香任何利益,即便是反擊,也沒有做的讓李玉香難于立足,說到底,他們之間的糾葛,不過是為了一點點錢罷了。何況,李玉香是踩著香蕉皮才去世的,這明明是個意外,為什么要扣在他頭上?可如今,抱著一直不肯醒來的曹飛,許樂卻不敢這么想了。如果沒有他,曹家是不是就不會做辣白菜生意,曹玉武是不是不會嫉妒,曹飛是不是不會跟著他們過,曹玉文是不是不會去長春,不會發(fā)了財,不會認(rèn)識錢磊,不會買小紅樓,不會帶著曹飛來省城上這所學(xué)校,不會參加春游,更不會因著背著他,而喪失了最佳的逃跑機會?命運那么多岔道口,卻偏偏走向了這么多災(zāi)多難的一條,許樂將自己靠在了冰涼的石塊上,他不得不想,是自己影響了這家人……曹飛醒來的時候,許樂已經(jīng)將身邊的碎土再次夯實到了四周,讓他們所在的空間更結(jié)實了一些。他未睜眼,先喊了句“樂樂”,與許樂醒來時的無助不同,許樂用沙啞的嗓子毫不猶豫的回了他一聲,“我在這兒?!?/br>聲音就在他的頭部上方,他的腦袋依舊在許樂的懷里。曹飛應(yīng)該是動了動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的包,然后問許樂,“你受傷了嗎?”許樂回答他沒有。然后將保溫杯拿了過來,請輕松的對他說,“還是你聰明,多加了兩勺橘子汁,這么甜的水足夠咱倆消耗了?!?/br>涼了的,甜得發(fā)膩的橘子汁潤了潤曹飛的嗓子,也讓他更清醒一些,他應(yīng)該是沒多大事兒,拿手如同許樂一樣,摸了摸四周,然后問許樂,他們被關(guān)了多久了,有聽見聲音來找他們嗎?許樂告訴他,大概已經(jīng)五六個小時了,外面的雨還沒停,應(yīng)該沒人能上來找他們。曹飛頹然的躺在了許樂的懷里,他緊緊的抱著許樂說,“樂樂別怕,有我在?!比缓?,這句話在后面的幾個小時里,被無數(shù)次說起,他從許樂的懷里坐了起來,攬住了許樂的肩膀,和許樂并肩靠在巨石根部,聽著外面哪怕一絲絲響動。不知道睡了幾次醒了幾次,許樂身上的巧克力兩人一人一口分著吃了,保溫杯里的橘子汁也只剩下三分之一,曹飛捏著許樂單薄的肩膀突然問了許樂一句,“樂樂,咱們是不是要死了?”許樂勸他,“不會的,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救咱們?!?/br>“可這么久了,樂樂,”曹飛問他,“你有什么沒完成的愿望嗎?咱們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