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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一千八百多公里,這趟火車足足要跑兩天一夜,因著兩個人都算有點錢了,好歹沒受罪,王偉全買了臥鋪票,但即便這樣,等著下了車,曹飛也快虛脫了。他從沒感覺到,兩腿不著地,居然這樣的難受。下來就先找了個地方吐了幾口酸水。王偉在旁邊搖頭說,“你這樣可不行,我們那時候倒貨哪里有臥鋪啊,都是坐票,有時候買不到坐,就直接站著回去。你現(xiàn)在可舒服多了。再說,貨都要自己背著,你虛了,貨怎么辦?”曹飛連忙點頭,“我……我沒事,咱們走吧。我就是一下來有點不習(xí)慣?!?/br>王偉等他好些了,便帶著他找了個公交站點,坐著公交車去交易地點,還叮囑他,“火車站這地方太危險,什么人都有,住這兒不安全。我在那邊有個住了好幾年的旅館,老板人不錯,貨物可以寄存在他那兒,不怕丟,到時候你也住那兒就行?!?/br>曹飛連忙點頭。他不過十三歲,縱然這三年在函城擺攤算是見了些人,但畢竟稚嫩,連門也沒出過。所以,王偉的這些看似簡單的道理,到了他這兒就是至理名言,這個男孩像個海綿一樣,有著可怕的學(xué)習(xí)能力,他立刻將這事兒印在了腦子里。大概是下火車的人不少,公交車上一直十分擠,也十分吵鬧。曹飛幾乎看不見外面的窗戶,也聽不見任何報站聲,他此刻壓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兒。只覺得悶熱的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像是喘不過氣的魚,努力的呼吸著。他回頭看了看王偉,跟他也差不多,就低聲問,“偉哥,咱們這是去哪個批發(fā)市場啊?!?/br>王偉這才想起來,沒跟他說行程呢。他說,“要去好幾個地方,貨都不在一起。我跟你說,如果不是特別有把握的東西,我每次都是分散著進的,這樣肯定能有賣的好的,也就避免了賠本了。咱們今天先去西湖路。這是這個月剛辦的,可熱鬧了,我原先的老上家也搬到這兒來了。那邊都是香港那邊進來的衣服,很時髦,保證好賣。另外它是夜市,下午五點鐘開,咱們今天去那兒,不耽誤一晚上時間。”曹飛立刻點點頭。可即便他有心理準備,一下車,也被人山人海給震呆了。西湖路并不怎么寬闊,八成也是因為這個,所以門面特別的小,一個個緊緊地挨著,門口掛著一個碩大的燈泡,將檔口照的清清楚楚。來過一次的王偉說,“瞧瞧,遠處看是不是五顏六色的,有人說從高處看像星星呢。”星星曹飛倒是沒感覺到,只是他的目光看向了每個檔口伸出的兩根竹竿,它們直接戳向了馬路中間,竹竿上掛滿了喇叭褲、牛仔褲、超短裙,還有各式各樣的連衣裙,哪個都比他見過的洋氣。他不由感慨,“這里東西真好啊?!?/br>王偉在一旁點頭,“這里挨著香港呢。那邊上個星期流行的衣服,這邊這個星期就能上檔,這么快,能不時髦嗎?你瞧瞧,”他指著門面門口站著的,身上帶著個腰包的男女青年們說,“看見沒?這些年輕人都是老板。聽說一個月能掙幾千塊,不少機關(guān)干部都眼熱,辭職經(jīng)商了。”然后,他的理論又出來了,“所以,上學(xué)有啥用呢,還不如干這個呢?!?/br>曹飛看了看離著他最近的一個檔口的老板,那是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女青年,她身上帶著個鼓鼓囊囊的腰包,面前的人顯然已經(jīng)挑好了兩條牛仔褲,數(shù)了五十塊錢給她,她拉開包,里面露出滿滿當當皺皺巴巴的錢,找了人家五塊。這么貴的褲子,那人也高高興興的抱著走了。他不由地點點頭。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來了。曹飛又出現(xiàn)問題了,不過我覺得這也難免,他雖然掙錢了,可畢竟沒媽了,爹又那樣,還寄居在叔叔家,雖然誰也沒嫌棄他,但是不安全感肯定是時時刻刻存在的。上學(xué)還是賺錢,在他進入青春期后,肯定是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不過,樂樂會管好他滴。☆、第60章從服裝到手表,還有打火機、頭花之類的小東西,但凡王偉有門路的,在三天內(nèi),都領(lǐng)著曹飛轉(zhuǎn)了一圈。尤其是手表,這些年曹飛賣的一直是電子表,利潤從20元每塊,到現(xiàn)在不過5塊錢。這次聽說曹飛可能去省城,以后想弄個固定攤位,王偉專門帶他去了自己批發(fā)高檔手表的地方,帶著他找了個叫勝哥的人,那人手中全都是中高檔表。王偉沖曹飛說,“這兩年國內(nèi)的工廠也都起來了,這些東西利潤沒那么高了,不過這里的樣式、質(zhì)量都好,所以你批點回去震店,肯定能成。”曹飛立刻又謝了。等到回去的時候,兩個人身上都背上了大小包。王偉還專門帶曹飛去買了個鐵架子推車,總算這樣,才進了站后,沒誤了上火車。曹飛將三千塊錢花的光光的,不過他心里有數(shù)。王偉這是最后一批貨,他說家里人已經(jīng)給他找了份有編制的活,以后就吃公糧了。所以要賺最后一筆,曹飛瞧著他這次在西湖路上進了不少夏裝,都是女孩子們的裙子,大包小包足足有六個。曹飛雖然也想弄個服裝攤位,并且地方要開在省城,跟王偉不搭界,但還是覺得避嫌為好。所以,他這次只在西湖路上給家里人買了衣服。奶奶、叔叔、嬸子、小遠都是一人兩套,唯獨到了許樂的時候,他一是覺得樂樂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二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順手就拿了五套,從春天的襯衣長褲到夏天的T恤牛仔,就這樣,還老可惜的放棄了許多。他這次大多數(shù)貨物,還是那些小百貨們。打火機、手電筒,頭花都占不了多少錢,最主要的還是手表。如今電子表批發(fā)五塊錢一塊,王偉帶著他找了家要轉(zhuǎn)手的,將價錢壓到了四塊,他就把人家手中剩下的六百塊全都買了下來。至于勝哥那兒,一是他那兒東西太貴,二是第一次來,他并不想一開始就下大單,所以一共買了五塊中檔表。除了小遠,家里一人一塊。只是就算給家里買了這么多東西,這兩天一夜的火車,他也越坐越心虛,越坐越膽顫,尤其是快到的那六個小時,車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王偉早就跟人湊了搭子打牌,還有人在一起嗑瓜子說八卦,更有睡得呼呼的。只有他,心里燥得坐都坐不住,在車廂里晃蕩了半個小時后,就跟王偉一說,讓他注意點東西,去車廂連接處透風(fēng)去了。曹飛有感覺,這次的事兒,怕是小不了。曹玉文和黑妹還有奶奶那兒倒好說,低頭認錯保證不再拿主意私自上路就成,可許樂那兒咋辦啊。尤其是,他之前明明答應(yīng)了要問問曹玉文才下決定,這回不但自己偷跑了,還偷了錢跑的,雖然許樂長得很白凈,比他小一歲,看著乖乖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