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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明白了過來,不能讓這倆一本正經做著逗比事情的兄妹再繼續(xù)狂奔了!這得狂奔到什么時候,話都沒空說了?。?/br>所以,最緊要的是,先得跟他們表明身份。于是,差點沒被桃矢給顛暈了的齊木白拍拍木之本桃矢的肩膀,趕忙道:“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我知道你們是誰!換人了,先把我放下再說??!”此言一出,木之本桃矢的腳步倏然慢下,他沒料到齊木白會這么開口,輕輕地咦了一聲,顯然不免有些詫異。齊木白沒法硬扭著腰看到桃矢是什么表情,但他可以看到慢了一步的木之本櫻,一瞧她的神色,他就看出來了,桃矢和小櫻絕對都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什么。“行李箱、那個行李箱,不用拖著了,就扔那兒吧。”齊木白急著沖木之本櫻喊道。他被木之本桃矢從出租車后座拽出來的時候,鼻子上還架著墨鏡呢,這會兒顛簸了半晌,墨鏡早就不知道被抖到哪兒去了。不過,齊木白倒不是在意那副墨鏡——他只是從“墨鏡”和“行李箱”這兩個關鍵詞聯(lián)想到某些刻進腦子里的東西,初步確定了現(xiàn)在的身份,僅剩下來的那些稍許的遲疑很快就在晃眼看到一閃而過的還沒忘記的街道名時,徹底地拋下了。他在這個幻境里的名字……就是工藤白沒錯。與工藤白相關的記憶挨個牽連著浮現(xiàn),齊木白想起了那輛出租車,還有如今正身處的這個夜晚,這條街道,雖然在當時并沒有多么留意,但他知道,出租車沿著這條路再往前開出一截,在到達米花街附近之際,不出意外的話,便會撞到突然而起的連串爆炸。事發(fā)當時,爆炸險而又險地僥幸沒有波及到工藤白所在的那輛車,只被猛烈的氣浪掀翻了急轉,人只受了點輕傷,不過與他們相比,之前行駛在他們前方的車輛卻是遭了秧。工藤白逃出變形的車廂,再艱難地把昏迷了的司機拖出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然后救人,但兇惡的火焰已經沖到了眼前。發(fā)生在米花街的是一場??吭诼愤叺能囕v的突然連環(huán)爆炸,整條街道的商鋪都被nongnong大火包圍,同時響起的還有四方傳來的哭喊聲。恰巧路過、幸運地活了下來的行人大部分都在尖叫著奔逃,還有少部分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嚇得腿軟,眼睜睜看著火苗就要蔓延到自己身前。工藤白一手拖著司機,另外還拖了一個走不動路的姑娘,好不容易把他們送到安全區(qū)域,他的心中又莫名地慌亂。想打電話給新一,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沒有原因,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背對著漫天火光,在無比冗雜的空間中下意識地摸向衣兜。但摸空了,他的手機可能是掉在了車里,還是一不小心掉在了路上……心中那股不安愈加泛濫了。就算是已經是齊木白的他再度回憶,也能在短暫的恍惚后清晰地與工藤白當初的心境達成近乎完美的統(tǒng)一。慌,還難以平息,不知怎么就被密密麻麻的逃難的行人擁在了里面,漫無目的地跟著他們走著,跑著。但是目光卻還有意無意地往人群中掃,像是還再追尋著什么人的蹤影。只一錯愕。有個并不怎么起眼的路人從視野中一晃而過,只留下了淡淡的影子。那是個逆流而行的人,步伐還尤為匆忙,他在眨眼之際就消失了,似是躲進了街旁的小巷——“砰!”從不遠處,應當就是爆炸最初出現(xiàn)的地方,傳來了震撼人心的槍響。而這并不是突兀地唯一一聲動靜,緊接著,竟然完全不給眾人反應與驚慌的時間,一連串更加激烈的槍響震破天際,像是要給將這本就染上刺眼血色的天空徹底撕裂!危機四伏周圍的這篇區(qū)域頓時因這火上澆油的趨勢變得更加混亂,不知為何,警車和救護車還沒有趕到,只能聽見模糊的鳴笛聲還在相對遙遠的距離之外。工藤白卻是沒有被槍響嚇住。在突然更加吵嚷?lián)頂D的人群中站著未動的他顯得格外突兀,他望向先前所關注到的那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墒牵t疑也就到此為止了,少年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也跟著逆流前行。“喂!”似乎有個好心的人注意到了他,詫異之外,連忙想要叫住他。然而,他的聲音是傳了過去,卻沒有把人叫回來。那不要命的年輕人聽到了,臨時回了頭,因為場景嘈雜,又因為光線混亂,只看見那個年輕人沖他這邊一笑,便毅然決然地轉頭,再也沒有停下步來……——這些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回憶得這么清楚,只是為了理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齊木白通關了這么多次幻境,已經完全掌握了解決一切的關鍵:他只要跑,跑得離米花街越遠越好,這樣就沒事了。但,還是有個老問題。他要是不回到現(xiàn)場,首先某個被追殺的怪盜不用說了,估計那家伙在幻境里就得死一次,當然,還有工藤新一,工藤白那變成小學生的弟弟也是黑衣組織的目標。不過,上面的理由其實只是最表面的,齊木白心中一動,還有一個想法。經過了幾次幻境,尤其是變成高杉白“改變”了結局之后,齊木白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重凝了銳氣——具體的改變還不明顯,目前的體現(xiàn)的話,也就是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變得積極了。“……大致就是這樣,所以正在跟你們說話的是齊木白?!?/br>好不容易被木之本桃矢放下,省略贅訴,齊木白用最快的語速解釋了一下情況。他估算了一番,發(fā)現(xiàn)已經沒有多說幾句話的時間,只緊張地問:“你們,是不是已經重復了幾次?”木之本桃矢稍愣,很快還是點了點頭。“嗯……”齊木白心說果然猜對了,他們那股焦慮的表現(xiàn)可沒辦法忽視。一說起這個事兒,兄妹兩人怔完,便不由得有些癟了,尤其是小姑娘,沒過幾秒鐘漂亮的大眼睛里便涌出了淚花,拼命抿著唇,直往齊木白身上撲。“不哭。”齊木白說。他的腰被小姑娘抱得死死的,頗有硬扯都扯不下來的倔強姿勢。齊木白的指尖抖了抖,本來想說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說,但已經成這樣了,他也說不出那番話來,卻是略微斂眸,用先前抖了幾下的手撫了撫小櫻頭頂?shù)陌l(fā)絲。“有要緊的事?”結果木之本桃矢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的欲言又止。說實話,跟小櫻一樣,桃矢此時的內心并沒有面上那么平靜,只是他習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