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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話說完:“我是誤以為戰(zhàn)友在這里才會過來,不多說了,告——辭?!?/br>最后一個字音莫名地延長,在消散在充滿硝煙的空氣中之前,就被乍起的脆響一下子蓋了過去。鏘!尖銳。刺耳。寒光反射進(jìn)隱現(xiàn)深藍(lán)色的眸中,眼眸的主人在短暫的詫異后目光轉(zhuǎn)為凜冽。兩柄長劍激烈地撞擊在一起,劍身摩擦?xí)r似是還崩裂出了轉(zhuǎn)瞬即逝的火花,背景音是男人更加錯愕的驚叫:“等等斯夸羅!你在做什么!”斯夸羅并沒有回答迪諾。他從來都不是有閑情給別人解釋自己的言行舉止的人,但行舉又并非都是全憑心情——至少這一回突然地拔劍總是有著理由。男人的殺氣是真實的,出手便沒有手下留情的余地,他一劍揮出,那少年即使在猝不及防間也及時抬手擋住了這一擊。兩人在這一瞬間的停滯中猛然對視,男人的眼前飄下了幾縷近乎透明的白色發(fā)絲,那是他在鏘鳴響起的瞬時被砍斷的頭發(fā),而少年束發(fā)的發(fā)帶也在這一刻陡然斷裂,輕而緩地跌落到臟污的泥土表面。隨后,就被重重地踩進(jìn)泥里。按迪諾的話說,斯夸羅式的嘴角大大咧開又搭配怒目圓睜的笑容很有嚇哭小孩子的恐怖效果,不過,好在被他用殺氣鎖定的少年已經(jīng)脫離了小孩子的年齡范圍。男人這次的笑里增添了些許真實的笑意。唔,拋開嗜血的程度,或許能夠算是褒義的。“沢、田、白?!苯忻值臅r候,還是危險的一字一頓,“是真的還是假的垃圾,讓老子來試試就知道了?!?/br>不管懵逼的少年怎么“???”,巴利安的劍圣不由分說就動起了手,他步步緊逼毫不留情,甚至動起了之前清理雜魚時都不曾想過的真格。少年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咬著牙跟他打了起來,起初搞不清楚情況,只是擋劍,但沒擋幾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明顯是真的生氣了——“沒聽見么?!?/br>“我說,我,沒空在這兒浪!費!時!間!”斯夸羅既然有“劍圣”之名,在劍術(shù)上的造詣自然不是常人可及,但在他與少年交手的這段時間里,竟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占據(jù)上風(fēng)的趨勢。那少年有多生氣,他就有多盡興,連四周又圍上來的那些怪物都沒心思搭理了,無視得徹徹底底。同樣很懵逼的迪諾困于廢柴體質(zhì)無處插手,只能苦兮兮地在旁邊繞著圈不停地勸說。“別打了別打了,都說了是他本人沒錯你還確認(rèn)什么呀……”“抱歉抱歉,斯夸羅他就是這個脾氣,我們沒有惡意,白你一定不要誤會!”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斯夸羅:……少年:==某人的苦口婆心在這時顯然獨具讓人狂暴的奇效,不約而同的,正打得激烈的兩人齊刷刷停手。“太聒噪了垃圾!”“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有??!”被逼急了的少年在怒吼出聲后,正好抬腳把晃悠到自己跟前的障礙物踹飛。迪諾倒在了斯夸羅的腳前,阻礙了男人前進(jìn)的路線,以至于讓他慢了一步——匆忙間再抬眼時,少年已經(jīng)借著踹人的那一股勁道反身躍出,只踏著怪物的眾多尸體奔回來時的方向,沒多久就淹沒在眾多的人影里。他背過身還未遠(yuǎn)去的時候,沒了束縛的一頭長發(fā)正好在半空中劃過輕盈的軌跡,黑發(fā)混著汗水與從別處粘來的血污,染紅了背后原是雪白的外袍。撲騰了好幾下才爬起來的迪諾望著他的背影傻眼了。與他成對比,導(dǎo)致了這一結(jié)局的斯夸羅先生異常瀟灑地把劍抗到了肩上,切了一聲,一臉的意猶未盡。迪諾:“……我知道了,你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跟他打一場吧。”是他的錯,他竟然忽略了斯夸羅是這樣的斯夸羅。斯夸羅毫不羞愧地承認(rèn)了。“憑老子的眼力,難道還認(rèn)不出來那家伙的劍術(shù)?”男人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掃過還在對他們兩人虎視眈眈的敵人,硬生生讓那群膽小的垃圾嚇得倒退了兩步。他的聲音難得地低了些許,眼神有些晦暗:“招式?jīng)]有變化,但是——那個垃圾!?。 ?/br>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现Z被他這突然的一聲大吼嚇了一大跳。“又怎么了?。俊?/br>“滾!”“喂,我說……斯貝爾比,忽然想起來,我們那時候的相處模式,就跟剛才一模一樣呢?!?/br>“……”這回倒是隔了半晌才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那聲熟悉的“滾過來”。在這兒只能抱大腿的拖油瓶摸摸鼻子,依言滾了過去。斯夸羅在前面開道,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的震懾讓他所在的附近多出了一圈詭異的空地,沒有怕死的家伙敢上前送死。不過,不主動上來,不代表殺神會放過他們。他們倆走的是先前少年離去的路線,將要深入整個戰(zhàn)場的中心,也是敵人最多、炮火最集中的區(qū)域,可謂是最為危險的地雷區(qū)。只是,斯夸羅在將要沖進(jìn)中心區(qū)域之前中途停下了。他倏地抬頭,瞪向遮蔽了大半邊天空還在不斷投射炮火的巨型艦艇。礙事!這是斯夸羅對那巨型鐵疙瘩的評價。讓他不爽的結(jié)果便是,他決定去解決掉那塊鐵疙瘩。簡單粗暴,聽起來宛如自不量力,但究竟能不能成——毋庸置疑。至于劃水到現(xiàn)在的迪諾,他覺得再劃水下去,就算沒有左腳踩右腳摔倒被從天而降的炮火轟飛,斯夸羅也要咆哮著把他掐死了。懷著自救的心情左顧右盼,還真被他找到了解決這一窘境的絕佳辦法。不遠(yuǎn)處,傷痕累累的武士已快到身體的極限,他勉強用破碎的刀抗下怪物的斧頭,但還未僵持下去,刀身便轟然破碎。有著一顆狼首的敵人得意地一笑,就要用斧頭砍掉這個弱小人類的腦袋,卻不曾想,他自己的脖子忽地一涼——腦袋掉了。“嗚啊啊啊啊——我、我還活著?”武士閉緊雙眼,等了半晌都沒等到預(yù)想的疼痛,顫顫巍巍睜開眼皮,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金發(fā)褐眼的俊美男子。他從沒見過這幅模樣的男人,茫然間,嘴唇蠕動著,竟不知眼前是敵是友。所幸這個奇怪的男人沖他伸手,笑著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哎呀哎呀,運氣太好了,大叔,謝謝你跟羅馬諾長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