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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戴上。準確地掐住了蝙蝠的翅膀,單手捏住它頸后的位置,又從兜里摸出了個精巧的小鑷子,熟練地檢查起了實驗動物的牙口,一邊悠閑地繼續(xù)和面前的吸血鬼聊著天。“你剛才提到——這是一本書嗎?你們怎么還會有這樣的書?”“唔……”望著尚醫(yī)生對待小白鼠般熟練的動作,吸血鬼頭一次感到了心里隱隱發(fā)虛,沉默片刻才跟上了談話的進度:“這是一份守則,供純血統(tǒng)的吸血鬼紳士們攻略心儀的伴侶。只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份守則上三分之一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在你這里失效了……”“我的榮幸?!?/br>尚皓佳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才把手里的蝙蝠還給了他:“我的朋友,我不是研究這東西的,不過根據(jù)我常年和小白鼠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看,你這只蝙蝠的年紀可有點兒大了?!?/br>“多謝提醒,我好像也確實應當換一批分。身了?!?/br>心虛地點了點頭,常年不知冷熱的吸血鬼頭一次嘗到了出冷汗的滋味。雖然還在堅持著談話,瞳孔中的血色卻已經(jīng)不自覺得越發(fā)濃郁。尚皓佳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的雙眼,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團成一團精準地拋進了垃圾桶:“看來你的眼睛向紅色轉(zhuǎn)變的時候,確實不是因為想咬我。”“什么?”還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實驗觀察對象,吸血鬼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瞳孔再一次迅速恢復了純粹的墨色。“你的眼睛,或許你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畢竟你們不像正常人一樣,當人類感到緊張、激動或者喜悅和疼痛的狀態(tài)下,瞳孔都是會放大的,呼吸和心跳也會相應加快。但你們的瞳孔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放大了,呼吸和心跳也一樣沒有指向性,所以我一直在致力于尋找到另一種能夠判斷你情緒的,足夠有效的臨床指征?!?/br>飚過了一連串的專業(yè)詞匯,望著面前顯然已經(jīng)開始發(fā)懵的吸血鬼,尚醫(yī)生總算挑起了個滿意的笑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直白點,就是我終于發(fā)現(xiàn),你只要一緊張,眼睛就會變紅……”“我親愛的朋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觀察力實在非常敏銳,并且?guī)椭覀兘忾_了一個千年來始終困擾著血族的謎團?!?/br>魏瓏好奇地眨了兩下眼睛,不由搖搖頭輕笑出聲,起身上前兩步,借機和對方進行了一次慶祝認知革命的熱情擁抱。“事實上,血族確實會在想要吸血的時候雙眸變紅,但是始終令我們困擾的是,在很多時候我們明明沒有過吸血的念頭,眼睛卻依然會變成血色——這一點曾經(jīng)引起過許多小姐和夫人們的反感,認為這是她們的配偶并不真誠,滿腦子裝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吸血念頭的表現(xiàn),甚至一度和‘我的配偶吸血后總是不肯漱口’、‘我的配偶喜歡倒掛在房梁上睡覺’并列,成為了血族中夫妻離異居高不下三大原因……”“聽起來真心酸,你們應該稍微熱愛一下科學的?!?/br>毫無誠意地感慨了一句,尚皓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忽然對于探索吸血鬼社會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一直都覺得奇怪。你們吸血鬼除了燕尾服和西裝,是就沒有別的衣服了嗎?”大概是穿著燕尾服在現(xiàn)代社會確實有些奇怪,魏瓏身上是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連襯衣也是合體的純黑色,只配了一條紅色的領帶。雖然看起來十分有禁欲型社會精英的風采,但對于每次見到對方都是同樣一身的尚皓佳來說,無疑在視覺上感到了一定程度的疲勞。“事實上,我們只選擇西裝和燕尾服,并不是由于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們無法在鏡子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像,所以不敢輕易嘗試其他風格的衣服而已——如果你能幫我挑選一些適合我的其他裝束,我也是非常愿意嘗試的?!?/br>魏瓏不由搖頭失笑,耐心地答了一句,又忽然掏出手機,態(tài)度誠懇地遞給了他。“其實伯母也對我提出了這個要求,說你還很年輕,而我的著裝則多少顯得有些老氣,沒有年輕人的活潑感。還說你整天都是一身白大褂,如果我再穿黑色西裝的話,總有一種黑白無常的感覺——什么是黑白無常?請原諒我的無知,雖然想要盡力入鄉(xiāng)隨俗,但中國傳統(tǒng)民間文化實在是太過博大精深了,我的了解依然只是滄海一粟……”“你都會用‘滄海一粟’,說明你已經(jīng)挺入鄉(xiāng)隨俗的了——黑白無常就是閻王手下的鬼差,放在你們的文化體系里,大概就是撒旦手下的地獄七魔王那個級別?!?/br>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家母上究竟都和對方說了些什么,尚皓佳無奈地搖了搖頭,盡職盡責地解釋了一句,接過手機點開淘寶:“其實買衣服這種事我也不擅長,還不如找木夕幫忙挑一挑,他一天恨不得換八件衣服……”“我仿佛聽見有人在背后說我換衣服——所以你果然還是來自首了嗎?昨天晚上你怎么睡的?”他的話音還未落,門外就忽然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尚皓佳下意識抬起頭,就看到安木夕從門外探進來了個身子,不由錯愕地揉了揉眼睛:“怎么說你你就在——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化出言靈召喚獸的功能了?”“你可以這么理解,畢竟我確實是被抓差來這里幫忙的?!?/br>安木夕點了點頭,理了理衣服打開門進來,目光就忽然落在了一旁的吸血鬼身上,詫異地來回望了望這兩個人:“你們倆怎么會在一起的,他的病你也能治嗎?”第17章唱歌跑調(diào)也是種病“你指的他有病,是說他吸血還是他暈血?”吃過飯正覺得渴,尚皓佳矯健地湊過去,從他手里搶下一盒酸奶,才心滿意足地咬著吸管坐回床上。向來拿這個自來熟的學弟沒什么辦法,安木夕無奈地笑了笑,和魏瓏交換了個目光,才謹慎地望向他:“你們兩個很熟?你們是怎么認識的,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嗎?”“我敬愛的使徒閣下——雖然我們受到公約的約束,禁止向普通人類透露我們的身份。但在我的記憶里,這項禁令其實是并不包括伴侶在內(nèi)的?!?/br>還沒等尚皓佳開口,一旁的吸血鬼就優(yōu)雅地上前了一步,單手攔在身前,朝著對方優(yōu)雅地鞠了一躬:“而事實上,我正在以爭取尚醫(yī)生可以成為我的伴侶而不懈努力著,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相處得還非常愉快。”幾句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已經(jīng)不少,尚醫(yī)生挑了挑眉,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事情并不簡單。作為刑偵人員的后代,在和自家爸媽的二十余年的斗爭中,尚皓佳早已鍛煉出了豐富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面對目前顯然并不簡單的局勢,尚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