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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我的患者描述,是在演唱會上發(fā)生的無差別攻擊,造成了二十多人受傷,沒有死亡。說了爸你可能不信——目前最科學(xué)的解釋,他們大概是被一只狼人給撓的……”早就猜到了自家親生爹媽怕是都在忙活這個案子,尚皓佳本來想等弄清楚再說,斟酌了一路卻還是決定如實交代:“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發(fā)過去幾張我的患者變身的照片,視覺效果絕對刺激——”“不用了,眼見為實,我現(xiàn)在還是挺相信的?!?/br>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對面給不由分說地忽然打斷。似乎是為了映襯著這一句話,在一片嘈雜的背景音里,就隱約響起了一聲慘烈的狼嚎。“我的老父親您又身先士卒出現(xiàn)場去了嗎?!”尚皓佳錯愕地跳了起來,尾音幾乎再次化成了個碩大的感嘆號:“我知道您總是說老驥伏櫪,可人家老驥伏的那是櫪啊……”“少貧,你們是不是沒有新的患者了?”電話里的聲音淡定依舊,顯然不打算和他討論有關(guān)馬和馬槽子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需要確定受傷人群。狼人的攻擊模式很單一,但后果我們還不太清楚。我需要你去統(tǒng)計好你們所有患者的具體情況,每隔一個小時和我匯報一次,收到回復(fù)?!?/br>“復(fù)……”尚皓佳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扳著柜門站了起來,走到洗漱池邊上洗了把臉:“爸,我跟我?guī)讉€朋友咨詢了一下,他們給我的消息還是挺可信的。您要是愿意先從一線下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另一頭就忽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轟響。尚皓佳心中一緊,才要追問情況,手機里面就想起了一陣嘈雜的碰撞聲?;祀s著不間斷的跑動聲和槍聲,叫他心中的不安也跟著越發(fā)濃:“爸——怎么回事?你那兒還好嗎?”“請盡管放心,我親愛的朋友——你的父親十分安全。順便一提,你們父子的長相實在十分相像,我?guī)缀跻呀?jīng)看到了二十年后你的樣子?!?/br>叫他意外的是,電話的另一頭居然傳來了魏瓏熟悉的優(yōu)雅聲線,雖然因為信號的斷續(xù)而略顯失真,卻依然帶著從容又耐心的笑意:“就像我說的,只是送一趟血清,對我而言實在太過簡單了。我很榮幸能在完成任務(wù)回家的路上,得到一個能夠彰顯血族正義和勇敢的一面的寶貴機會?!?/br>“你一定要注意姿勢,我爸腰比我還不好呢……”大致已經(jīng)猜到了那頭的情況。知道了有一位純血統(tǒng)吸血鬼坐鎮(zhèn),尚皓佳提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抬手抹了被嚇出來的冷汗:“幫我把我爸看好,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那個狼人怎么樣了,有沒有再傷人?”“請放心,狼人并不是多強大的種族。尤其是在人類發(fā)明了槍這種威力強大的熱武器之后,這種低階的明狼一旦跳身份,幾乎都會在第一輪就被投殺,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十分穩(wěn)定了?!?/br>電話里的嘈雜聲漸漸平復(fù)了下來,魏瓏輕笑著答了一句,話音就又忽然一轉(zhuǎn):“我親愛的朋友——請允許我先將手機交還給你的父親,他看起來好像有什么話很想和你說……”尚皓佳幾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些不祥的預(yù)感,挑了眉靠在墻邊,就聽見了電話里自家老父親難得抑揚頓挫的聲音:“我親愛的兒子,你這是找了個話劇社扛把子的男朋友嗎?”第13章腎上腺素決定出手“不是這樣的爸爸!你聽我解釋爸爸!”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間被嚇得清醒無比,尚皓佳險些一頭撞在門框上。一躍而起試圖解釋,手機里就傳來了自家老父親十分配合的威嚴聲音:“不要叫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也沒有話劇社扛把子的男——不對,我為什么會有男朋友!”即使沒少被人以各種方式撩過,尚科草依然沒有打破急診科的魔咒,常年處在一種被外人以為不是單身于是始終單身的,俗稱為薛定諤的單身的狀態(tài)下。雖然魏瓏在某些意義上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十分明顯,但根據(jù)狼人朋友的說法,吸血鬼原本就是見到長得好看的就慣性撩的膚淺種族,所以尚皓佳也始終沒有往心里去過——畢竟再怎么也是只中世紀(jì)的吸血鬼,四舍五入幾乎就是個馬王堆辛追夫人,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已經(jīng)不能叫做代溝,只能稱之為世紀(jì)海峽了。“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親愛的兒子——是你這位親愛的朋友一上來,就對我叫了一聲親愛的岳父的?!?/br>聽見自家老父親的排比句已經(jīng)帶了明顯的磨刀霍霍,尚豬羊幾乎已經(jīng)聞見了竹筍炒rou的清香。頭痛至極地揉了揉太陽xue,重重嘆了口氣。“他比較愛開玩笑,人也挺浮夸的,爹您要明察秋毫,不要被反動勢力的花言巧語所迷惑——這兒正好有兩個挺重要的證人,我馬上帶他去市局,見了面跟您詳細解釋……”草率地安撫好了自家忽然就升級成了岳父的親爹,尚皓佳換好衣服出了更衣間,一刻不敢耽誤地趕回了辦公室。賀嘉倫是開車來的,叫原本打算擠地鐵的尚皓佳立刻改變了方案。把已經(jīng)睡死過去的青年塞進副駕駛,自己熟門熟路地鉆進了后排座。“尚醫(yī)生坐過這輛車——是魏瓏開出來的嗎?”看到他熟練的上車姿勢,賀嘉倫就猜到了故事的發(fā)展脈絡(luò),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好奇地開啟了八卦模式:“尚醫(yī)生覺得魏瓏怎么樣?我看他很喜歡你,他都單身快一千年了,我也沒聽說他撩誰撩得這么用力過?!?/br>“魏先生也一直都是單身嗎?”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后遺癥,一坐上這輛車,尚皓佳就慣性地打起了哈欠,找到了個熟悉的位置窩了進去:“我看他這么熟練,還以為他一定有過不少經(jīng)驗?zāi)?。?/br>“這大概得怪他們的擇偶方式。為了保證血統(tǒng)的純凈,他們純血吸血鬼一般會在內(nèi)部解決,兩個鬼契約的方式就是用兩個人的血一起畫個什么符咒——你也知道,就他那個毛病,這基本就是注孤生的節(jié)奏了?!?/br>賀嘉倫聳了聳肩,語氣帶了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至于他們要和普通人在一起,就得先把那個人變成吸血鬼才行。但是他連咬人都不敢,又怎么可能把人家變成吸血鬼呢?”“非得變成吸血鬼嗎?”把手臂墊在酸痛的脖頸后面,昏昏欲睡的尚醫(yī)生忍不住皺了眉,低聲問了一句。賀嘉倫不置可否地偏了下頭,拐了個彎把車開上大路:“嗯——你也知道,他們吸血鬼的命一般都挺長的。要是不變成吸血鬼,你都七老八十了,他還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后面的話尚皓佳沒有聽清,因為太過強烈的倦意已經(jīng)將他不由分說地扯入了靜謐的黑暗。但他還是做了個夢——在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