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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白了。鄔乘一愣,本能的松開了手,正要問他怎么了,江扉已經(jīng)低著頭說。“那我去換一件衣服?!?/br>說完后他就越過鄔乘走出了廚房,背脊挺直,身形瘦削,很快就消失在了鄔乘的視線里。“乘乘,怎么了?”鄔母親切的問話讓鄔乘回過神來,他困惑的撓了撓頭,遲疑的低聲說。“沒事?!?/br>章節(jié)目錄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學生03他們住的小區(qū)已經(jīng)很老了,鄰居間都是相熟的,傍晚會有很多人在樓下的小公園里乘涼聊天,小區(qū)外面就是理發(fā)店、超市等生活店鋪,充滿了很濃烈的煙火氣息。這個時間的理發(fā)店人不少,鄔乘看了一下唯一的空位,主動說。“哥哥先吧,我等會兒。”話已經(jīng)這么說了,江扉只好跟著學徒過去洗頭。鄔乘和鄔母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聊著天時無意間瞥了一眼,居然一下子沒認出來江扉。為了方便剪頭發(fā),江扉把眼鏡摘下來放到了口袋里,濕漉漉的頭發(fā)擦得半干,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這也是鄔乘第一次看清楚江扉的模樣,沒想到居然這么好看。他看的愣住了,鄔母沿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欣喜道。“原本小扉也很帥氣啊?!?/br>哪里是帥氣,分別就是比女孩子還要好看。鄔乘在心里嘀嘀咕咕著,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瞟了過去。人人都喜歡好看的人,他也不例外。江扉安安靜靜地坐著,理發(fā)師在鄔母細心的叮囑下剪短了他的劉海,腦后的頭發(fā)也修了修,看起來清爽極了,俊秀的相貌也完全露了出來。鄔母和理發(fā)師不??粗Q贊,他卻不習慣的垂下了眼,等吹完頭發(fā)后他從兜里掏出來眼鏡戴了回去。鄔母還陷在對他的新奇里,看到他又戴上厚重的眼鏡,惋惜的說。“小扉,你的眼鏡太厚了,現(xiàn)在年輕人都流行什么款式???你也換一副吧?!?/br>這次江扉溫和且堅定的拒絕了她,搖搖頭說。“不用了,阿姨?!?/br>鄔母在他態(tài)度明確的時候總是拿他沒辦法,聞言只好作罷,拉著他坐下來趕鄔乘去剪頭,鄔乘起身后發(fā)現(xiàn)江扉都沒有看過來,不禁有些氣悶。剪頭的時候他也一直從鏡子里瞪著江扉,可江扉只是和鄔母在說話,一絲余光都沒有分過來。之前江扉的臉都被擋住了,現(xiàn)在他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側著頭的時候鄔乘還能看到他鏡框下的眼眸,眼睫纖長,烏黑的眼眸顧盼生輝。他對著鄔母的時候神色柔和,宛如無害的小獸。鄔乘的心里生出了異樣的情緒,好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他似的。他開始困惑了起來,明明江扉可以讓人喜歡他的,為什么之前他都任由自己被忽視,甚至是被孤立呢?鄔乘的頭發(fā)剪得很短,比板寸長一點,不過年輕的相貌愈加顯得劍眉星目,還帶了些生機勃勃的野性。從理發(fā)店離開后他們并肩走著,鄔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感覺有點扎手,忍不住扭頭看著江扉烏黑柔順的頭發(fā),趁著鄔母沒看見,做賊似的伸手揉了一把。江扉偏頭看向他,以目光詢問他怎么了。鄔乘看著他疑惑的神色,居然有些不自在,佯裝無事的別開視線摸了摸鼻子。江扉便也收回了視線。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江父和鄔母睡得早,就早早回了房間,鄔乘也回房玩游戲。玩了一會兒他覺得口渴,于是去廚房里拿了一瓶冰飲料,路過客廳的時候剛好看到從洗漱間出來的江扉。對方正用毛巾擦著頭,身上穿著灰色的跨欄背心和短褲,看起來剛洗過澡,白皙的皮膚被熏成了淺粉色。鄔乘愣在原地,居然看他看的入神了,暗暗想著怎么他的皮膚這么白。江扉抬眼看到他,視線避開了,然后悶不做聲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轉身的瞬間鄔乘看到他的背心掩著的肩頭露出了齒痕,又深又重,深深淺淺的交疊著,看得出來對方不知咬過一次。鄔乘忽然想起來晚飯之前他不小心碰到了江扉的肩時,他露出來的痛楚神色。原來是這樣。來不及去細想,他就已經(jīng)脫口而出道。“你肩膀怎么了?誰咬你的?”問出話的剎那間江扉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肩頭,轉身看向他的目光警惕又驚惶,像是生怕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被他發(fā)現(xiàn)了似的。他們已經(jīng)成年了,籃球社團的男生又都生的英俊高大,心思很活躍,鄔乘跟著他們一塊去過酒吧,也見過其中的一些人生活混亂,所以并不是一竅不通。而看到江扉的目光時,鄔乘頓時就明白了。他臉色大變,難以置信道。“江扉你...”主臥的門打開了,出來喝水的江父意外地看著在走廊里呆立的他們倆,不明所以的問。“你們在干嗎?怎么還不回房間睡覺?”鄔乘正為自己荒唐的猜測感到心如擂鼓,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匆忙回答說。“沒事兒,我有題要問哥哥,叔叔你先睡吧,我們一會兒就睡?!?/br>說完后他就推搡著江扉往房間里走,江扉蹙著眉要說什么,但看到他咬牙切齒的神情后一頓,沒有再說話。這個房子是江父的,家里原本只有兩間臥室,后來他們來了之后江父和鄔母住在主臥,另一間臥室留給鄔乘睡,江扉則睡在了書房改造的新房間里。嚴格來說這是鄔乘第一次進入江扉的房間,比他自己的房間小了不少,家具也都是陳舊的,但收拾的很干凈。鄔乘知道江父是為了讓自己和mama安心,所以盡力給他們最好的,但如今看到身為親生兒子的江扉住在這么簡陋的房間,鄔乘也不禁有點不好意思。他關住門,目光復雜的掃了一眼房間后落到了江扉的臉上,方才的怒氣已經(jīng)消退了一大半,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斟酌了半晌,他才懷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