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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顧人倫行這種茍且之事,父皇若是知道的話定會將你們即刻處死的!”楚棹掀起眼皮看向他,淡淡的說。“太子殿下言重了,二哥并不知曉這件事,只是我單方面的愛慕二哥罷了。若是父皇知道了,兒臣只管領罰就是,絕無半口托詞。”楚頤愣了一下,心里竟不自覺涌起一陣如釋重負的喜悅。原來不是他們兩情相悅,而是楚棹這人鬼迷心竅,一想到二哥可以從這件事中摘出來后,他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怒斥楚棹的語氣冷冽又厭惡。“楚棹,你竟然會對二哥抱有這種骯臟的心思,二哥知道的話怕是也斷不會再留你在身邊了。你以后若是還對二哥糾纏不放,我會以太子的身份肅正風紀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分?!?/br>毫不掩飾的警告話語卻沒讓楚棹的臉色改變半分,他甚至還輕笑了一聲,懶懶的說。“二哥若是沒有別的事臣弟就先回去了,免得擾了二哥拔得頭籌?!?/br>馬兒被韁繩勒的溜達著馬蹄就要轉頭回去,楚頤沒有看到預期的效果自然不肯放他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厲聲道。“楚棹!你可別執(zhí)迷不悟!”勁裝下的手臂極為細瘦,楚頤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堅韌的觸感下蘊含著與楚棹弱不禁風的瘦弱模樣截然不同的巨大力量,他突然發(fā)覺眼前這個一直被冷落忽略的七弟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楚棹不耐煩的揚手揮開了他,面容已然沉了幾分,顯得有些陰郁,說出來的話字字清晰深刻,斬釘截鐵。“太子殿下,心悅二哥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因為你的命令就回避他,這輩子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的。倒是你,二哥與你疏離多年,你怎么忽然就對二哥這般緊張?我可不信是所謂的親情。楚頤,皇位我不跟你搶,二哥你也別來和我奪,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最后一句話浸潤了森寒的陰戾,其中流露出來的狠毒之意是楚頤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在他愣神之際楚棹已經駕馬回去了,面向眾人的時候依然是安靜內斂的模樣,毫無攻擊力。楚頤遠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幾經變幻都沒能忍住自己的情緒,最后夾著馬肚鐵青著臉命令說。“走!”下午狩獵結束的時候楚頤獵到的獵物居然比上午都要多,隨行的侍衛(wèi)親眼見到楚頤在和楚棹私下交談后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怒氣沖沖獵殺獵物的勁頭兇狠的令人害怕。晚上所有人都在帳篷外舉辦晚宴,皇上對于皇子們今日的表現都極為滿意,大大夸贊了矚目的幾位,其中第一個就是楚頤,對于無意受傷的江扉卻只字未提,連句寬慰的囑咐都沒有。野外的篝火將漆黑的深夜映的瑩瑩耀眼,楚頤心不在焉的喝著酒,辛辣的味道與濃重的rou香味灌在胸膛里翻涌成一股燒灼的熱度,燙的他整顆心都不易覺察的戰(zhàn)栗著。江扉坐在他對面那列皇子的末尾,身后的篝火將他白皙清俊的面容籠上了一層綽約的暖色光暈,垂眼微笑的時候簡直令人怦然心動。他的懷里藏著什么東西,楚頤眼尖的看到了一團熟悉的蓬松尾巴,是下午楚棹不傷半毫捉到的那只兔子。江扉趁眾人都沒有發(fā)覺的時候從桌上撥弄了一些吃食喂給兔子吃,像是被毛茸茸的兔子逗笑了,他的眉眼彎彎,顯出了與平時很是不同的一分天真與柔和。楚頤怔怔的看癡了。“頤兒,頤兒,皇上在問你話呢,你在發(fā)什么呆?!?/br>旁邊的皇后不悅的低聲呵斥著他,楚頤回過神來連忙認錯,皇上倒是全然沒有半分責怪之意,寵溺的和藹說。“頤兒向來善于騎射,今日收獲頗豐,想必是忙了一整天累了?;屎竽阋膊槐乜霖熕?,晚宴過后頤兒就早些歇息吧,明日朕還等著繼續(xù)看你的英勇身姿呢?!?/br>楚頤謙卑的回答著皇上的話,三兩句后卻還是忍不住望向了江扉的方向,發(fā)現他正和旁邊湊過來的楚棹含笑低語,剎那間被楚頤緊緊攥著的酒杯灑出了一大半,面容陰沉的幾乎都能滴出水。最留意他的皇后連忙命侍從過來收拾,她心知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不是當年頑劣懵懂的小孩了,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令人滿意的沉穩(wěn)心性,而這般的失態(tài)實在是很不對勁。皇后看了沉默的他一眼,然后不動聲色的沿著他剛才癡望的方向看過去,目光落在低頭飲酒的江扉身上后,她狐疑的蹙起了眉。章節(jié)目錄47.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二皇子07因為第二天仍需要早起春獵,所以晚宴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皇上先行離席后其他人也都紛紛散去了,陪著皇上往主帳走的皇后瞥到座位上喝悶酒的楚頤后,朝自己的隨身侍女錦繡使了個眼色,錦繡便悄無聲息地躲在遠處留意著楚頤的動靜。皇子與臣子陸陸續(xù)續(xù)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歇息了,楚頤瞧見江扉抱著兔子就要離席,懷里的兔子卻忽然一撒腿從他懷里跳了出去。江扉連忙就要尋,旁邊的楚棹見狀忙喚侍從去追,又和江扉說了幾句話像是讓他在這里等,自己也跟著追過去了。江扉憂心忡忡的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片刻后還沒見人回來便再也忍不住了,也抬腳跟了過去,素色的衣衫被黑沉的叢林漸漸吞沒。始終窺伺他的楚頤見狀毫不猶豫的立起身,呵退掉跟隨的侍從后就匆匆追了過去。江扉邊走邊張望著他們和兔子的蹤影,他隨行的侍從都幫忙跑去找兔子了,此刻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從帳篷間穿行而過時身后忽然涌來一陣疾風,隨即一只手突然勾住了他的腰身直往最近的一頂帳篷里拖,另一只手則蠻橫的捂住了他的嘴怕他會喊叫。身后的力道強硬又悍然,江扉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拖進了帳篷里。這頂帳篷是用來放置雜物的,因此設在了最偏僻的角落里,江扉能聽到不遠處侍從們收拾晚宴的細碎聲響,離這里并不遠,卻沒有人會過來。桎梏他的人手掌寬厚有力,他扒著對方小臂時感受到堅韌肌膚下勃發(fā)的力量,對方掌心里的老繭也磨著他的唇角,蹭的他有些疼。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突然襲擊他,正忐忑不安時,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