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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倉促的低聲說。“一會兒我會讓和你身形相仿的人穿上船員的制服刻意制造混亂,然后你趁機就溜出去,我派人在外面找了一輛車接送你,司機會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到時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br>他的安排已經(jīng)算是很妥帖了,江扉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成戌別過頭,輕聲說。“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江扉,以后你要多保重?!?/br>說完后他就抱著船員制服離開了房間,留在里面的江扉從小窗口望過去,十幾分鐘后果然看到下面起了sao動,成戌打開門進來促聲說。“快走!”江扉立刻疾步出去,成戌簡短地解釋說。“現(xiàn)在他們都以為你已經(jīng)趁機逃走了,都在派人追你,無暇顧及到船上的情況,所以你趕快走!”他吩咐旁邊那個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帶領江扉出去,江扉朝他微頷首就頭也不回地跟著跑出去了,成戌不方便跟著他走,只能眼睜睜地立在原地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即便于絡和于繹瞧見了疑似江扉的人趁機跑下了輪船,但他們也沒有像謝殊一樣立刻緊跟著跑過去,于絡叫住了著急地想要追出去的于繹,沉聲說。“你先帶人過去,有什么異樣就立刻回來,我在這里等著你?!?/br>于繹不解的問。“哥,你難道不相信那個人是江扉嗎?可是他的背影的確很像,而且穿著船員的制服,不是他的話他又為什么會心虛的在我們面前跑掉?”于絡在即將捉到江扉時卻顯得格外冷靜,江扉是那樣一個縝密細致的人,當初兩次從他們身旁逃走都是如此不動聲色,這次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莽撞的就直接跑走。他盯著那人跑走的方向,回答說。“他跑的太快,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江扉,但要是我們真的全都追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他不是江扉的話,再回到這艘輪船的時候肯定就已經(jīng)晚了。謝殊他已經(jīng)追過去了,不抓到江扉的話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我們不需要多此一舉?!?/br>聽完他的分析后,于繹也從急切中冷靜了下來,深思后點頭說。“好,那我先帶人過去,很快就回來?!?/br>他們說話的時候立在了下船口不遠處,為了佯裝的更逼真而接到成戌命令的成家手下也朝假江扉的方向追了過去,一眾身穿黑衣的人急匆匆的從正下船的乘客身旁經(jīng)過,狹窄的通道引得乘客們抱怨的喊了起來。一個提著行李箱的女孩不小心被闖過去的成家手下撞到了,箱子掉在地上被別人踩了幾腳,她便哎呦地急急叫了一聲。原本已經(jīng)走遠幾步的最后一個手下聽到她的叫聲后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彎下腰幫她撿起箱子后還給了她。那女孩長得跟洋娃娃似的,接過箱子后和那人說了好幾句話,等那人低頭繼續(xù)匆匆下船時也還直愣愣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于絡瞳孔驟縮,方才那人彎腰撿箱子露出的一小片腰身上的藍色小鳥猶如錯覺般一閃而逝,而那金色的鎖鏈曾是他親手紋上的。他猛地拔腿就朝下船口跑過去,留在原地的于繹眉心一跳,奇怪的大喊道。“哥!”馬上就要走下船的那個成家手下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異樣,下意識抬起眼看了一眼,沉靜的瓷白面容便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下,過于俊秀的東方人面孔在一眾外國人中格外顯眼,連旁邊的乘客也忍不住發(fā)出了贊嘆的驚呼。緊盯著他的于絡見狀便愈加迅疾的朝他跑過去,而后面的于繹也心神巨震,狂喜與憤怒一齊涌上來淹沒了他的胸膛,他呼吸急促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是用盡全部力氣朝著江扉跑過去,只想把這個逃離了太久的人狠狠抓在自己的掌心里。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兩個人,江扉猛地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又往船上跑。剛從長廊邊心事重重走出來的成戌見到劍拔弩張的情況后臉色大變,緊跟著過去攔住了于絡,厲聲道。“于絡!”于絡冷硬的目光便如鋒利的刀子割了過來,森寒的聲音難道溢出了不加掩飾的暴怒。“成戌,他穿的是成家手下的衣服,你現(xiàn)在攔著我是說明就是你一直都私藏著他助他逃跑嗎!”同樣跑過來的于繹聽到于絡的話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又見成戌欲言又止的沉默神情便什么都知道了,他怒不可遏的一把揪住成戌的衣領,面目駭然的罵道。“你他媽居然敢耍我們!滾開!”他一把就將成戌用力推到了一邊,然后和于絡朝著江扉的方向追了過去,成戌愣神了一下,也急急的跟了過去。臨近傍晚的天氣蒙著濕潤的霧氣,輪船上的乘客們都已經(jīng)下船了,偌大的船只空蕩蕩的,江扉慌不擇路跑到甲板上再退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陸續(xù)跟過來的于家兩兄弟和成戌出現(xiàn)在了出口,然后一步步朝他走近。按捺不住激烈心情的于繹終于看到他之后,立刻就怒氣沖沖的喊道。“江扉!你居然跑到這么遠的地方!快跟我們回去!”他每走近一步,不遠處的江扉就往后退一步,直到他單薄的身體貼住了最邊緣的欄桿,被風吹的好像馬上就要掉下去的時候,于絡才終于開口制止道。“于繹,別再逼他了?!?/br>于繹也看出了江扉的防備之心,只好不甘心的停下了腳步,緊盯著江扉微微蹙起眉頭的白皙面容,只覺得整顆心又酸又疼,還泛著被灼燒的柔軟。他竭力壓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死死掐著掌心攥緊拳頭,勉強把聲音放溫和的說。“江扉,你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怪你的?!?/br>江扉靜靜的聽到了他的話,然后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很輕的笑了一下。他沒有抓著身后的欄桿,只是單單那樣站著,欄桿最高也才到他的腰身,他這樣危險的姿勢讓每個人都提心吊膽了起來。于絡凝視著他,沉聲開口說。“江扉,你不要站在那么遠的地方,過來些?!?/br>成戌也焦急地說。“對,江扉你先過來,我們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