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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時候得意洋洋的像個竊喜的小孩子,偏偏還用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江扉,好像非要等到他夸獎才滿足。江扉避開他的視線,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物,冷冷的說。“于少遲早會找到我的,你最好快點放我走?!?/br>“放你走?我怕一放你走你就要偷偷跑去別的城市了,就算于繹找過來了也還要感謝我把你攔下了呢。”謝殊是直接側坐著盯著江扉的,發(fā)現他扭著頭不肯看自己之后就很不高興,翻身撐在了江扉上面,膝蓋壓在他的雙腿之間,手臂抵在他的頭兩側,將他圍困在自己和后座的狹窄空隙間。這個極其親密的距離讓謝殊的溫熱氣息都噴涂在了江扉的面頰上,他頗為滿意的看著江扉回過頭來瞪著自己的惱怒模樣,只覺得滿心歡喜,忍不住低頭吻了他一下。江扉側過頭躲開了他的吻,然后伸出手用力推了推他,蹙眉說。“謝殊,你能不能別離我這么近?”“不能,我就喜歡和你挨的近近的,最好什么都不穿,然后你躺在我懷里主動親著我?!?/br>近在咫尺的距離騰升出的曖昧氣氛在謝殊低低的呢喃聲中變得愈加灼熱,再多的下流話語就貼在了江扉的耳邊只留給他一個人聽到。江扉對謝殊癡癡的目光和放肆的調笑視若無睹,蹙起的眉頭顯出了一道深深的紋路,一臉的冷淡與厭惡像是冰渣子似的。“謝殊,我還沒有跟你算上次的賬?!?/br>“上次?”謝殊歪著頭重復了一遍,笑嘻嘻的模樣看起來天真又無知,深黑眼眸里的光卻陡然冷了下來,涌出了不加掩飾的嫉恨與怨怒。他想到那天之后挨個查詢房間客人信息時得到的結果就忍不住生氣,指腹重重捏著江扉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齒的說。“我也還沒有懲罰你上次居然偷跑掉,小扉,你跟了于少還不夠為什么又要去招惹于絡?他那么一個冷漠的人在遇到投懷送抱的你之后也沒有忍住吧?我看到你住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過來了,怎么,現在是在分享你嗎?”江扉瞳孔驟縮,驚愕的問。“你說什么?”他猛地攥緊了謝殊的手臂,繃緊的手背在微微顫抖,他死死盯著謝殊,聲音艱澀的說。“上次在酒店里明明我后來遇見的是于繹。”謝殊的眉頭擰了起來,盯著臉色難看的江扉半晌后忽然笑了,滿是玩味的輕聲問。“小扉,看來那瓶紅酒的藥效是真的厲害,居然會讓你連人都分辨不清了。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于絡和于繹長的一模一樣?!?/br>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慍怒的說。“不過看你這副剛知道的模樣,難道于絡是吃干抹凈了就翻臉不認人了嗎?想不到他堂堂一個于家大少原來也是一個偽君子!”怒氣沖沖的把于家兩個人翻來覆去的貶斥了一番后,他看著沉默下來的江扉,語氣又放得非常溫柔,蹭了蹭他的臉殷勤的說。“小扉,于家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還是乖乖跟著我吧,我對你最好了?!?/br>江扉的腦子一團亂,謝殊湊在他耳邊的黏糊糊話語全都模糊不清,只有被猛地拖回那個酒店里荒唐一晚的回憶如針扎般的疼。怎么可能會是于絡?他明明記得也對,那時候他連意識都混混沌沌的,更何況于絡和于繹又長的一樣,就算他把于絡錯認成于繹的話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總算明白于絡之后為什么會喜歡上他了,就和古時候的那種保守思想一樣,因為意外的睡過了所以就要負責,以于絡嚴謹又近乎冷漠的性子來說未嘗不是如此。真是夠糟心了。他忍無可忍的一把將一直絮絮叨叨的謝殊推開了,擰著眉罵道。“別說話了!煩死了!”謝殊被他推的往后撞了前排的座椅,人也單膝跪在了后座座位下的空隙里,他愣愣的看著難得發(fā)脾氣的江扉,幾秒后眼眸亮的跟找到了什么寶藏似的,又厚著臉皮蹭到江扉身邊說。“小扉,你生氣的時候真可愛,就跟小貓伸出了爪子似的,你要是不高興就多跟我發(fā)脾氣嘛,我絕對不會生氣的。”江扉要是討厭一個人的話不會罵他恨他,只是壓根就懶得理他,之前謝殊已經遭受過了他的無數次漠視,現在努力的想要討得他的笑容和親近,無意間被罵了也開心的不得了。會發(fā)脾氣也是理他,那也就是正在想著他了。謝殊自顧自的嘟嘟囔囔著,江扉忍了一路等車停下后就立刻推門出去了,謝殊連忙下來大步過來追上他,然后極其自然的摟著他的腰,指著面前新買的別墅期盼的問。“你喜歡這里嗎?我特意買了一座大房子,樓頂還有游泳池,我們晚上的時候可以在那里游泳看星星,你說好不好?”江扉沒覺得自己會在謝殊這里待多久,這次是于絡和于繹兩個人全力在尋找他,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里的。進去之后謝殊非要拉著他把每個屋子都看一遍,儼然像是把這里當做了他們以后的同居之地似的,江扉知道自己反正也逃不了了,逛到影音室的時候就憊懶的說。“別逛了,我想看電影?!?/br>謝殊立刻高興的說。“好,你想看什么,我馬上給你找?!?/br>“隨便吧?!?/br>謝殊跑過去盤腿坐在地上挑了好久的影片才終于選中了一個,放進機器里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坐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將江扉撈過來按在了自己懷里。江扉沒再費勁的掙扎,倚著他的肩窩看著電影,看著看著便感覺到謝殊不安分的老是吻自己,低沉的氣息在漆黑的影音室里漸漸變得灼熱起來。在謝殊的手偷偷摸摸的摸進他衣服里的時候,江扉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一言不發(fā)。謝殊有些委屈的嘟囔著說。“上次都便宜于絡了,小扉,我真的好久都沒抱你了?!?/br>江扉閉了閉眼,依然維持著嵌在他懷里的親昵姿勢,聲音在光影交錯間像是湖底的一塊寒玉,好聽又清冷,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謝殊,如果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