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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壺口仰頭又是一大口,“我原以為在他身邊這么久,做了這么多。即使不能換得同等的感情,至少我在他心中也有不同于他人的分量。卻沒想到,甚至都比不過一張相似的臉孔,哈哈哈哈哈哈?!?/br>說著說著云蕭竟笑了起來,“你說好笑嗎?!?/br>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只是現(xiàn)在他實在太想找一個人吐個痛快,卻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無一人可以說知心話,到最后竟只能對著一個木偶般的人發(fā)酒瘋。笑著笑著突然像是被酒嗆到,云蕭猛烈地咳了起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才終于止住,轉眼看向依舊紋絲不動的許晏之,這張曾經(jīng)相對多時的熟悉臉孔,云蕭飄渺的眼神卻更像是透過這張臉看著另一個人:“一個是看似無情的多情人,一個是看似多情的無情人,我又為何執(zhí)著于后者,哈,自作孽不可活?!?/br>說完云蕭失笑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哈,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呢?不過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呢,你的心上人現(xiàn)在可是被別人摟在懷中呢。真是有趣的發(fā)展啊,原本的你與我,現(xiàn)在的他與他,哈哈哈,天意弄人嗎?報應嗎??!?/br>說完又是一大口,很快一壺酒便見了底,抹了抹嘴角,云蕭最終只能嘆口氣,道:“上路吧,他還在等我回去。”說罷從身上掏出一張□□,罩在了許晏之的臉上:“為了一路上平安點,你這張聲名在外臉還是遮一遮吧。”然后轉身站了起來,身子有些輕微搖晃。只是在云蕭轉身的瞬間,他沒有看到自己背后許晏之瞬間冷厲的雙眼,和□□之下陰沉之極的表情。云蕭和許晏之離開之后不久。“我還以為他找個市中心最熱鬧的地方有其他意圖。原來,他選這地兒就為了找個人喝酒,然后傷春悲秋唧唧歪歪?”原本靜謐的房間,突然出現(xiàn)另一個人的聲音。一個偏房之內,蒼嵐踱步而出,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呀,實在是令人不禁掬一把同情淚?!逼溜L另一邊,李霜鶩也緩緩走了出來,臉上盡是憐憫之色。“你倒是流一滴我瞧瞧。”蒼嵐用鼻孔哼道。“走吧,差不多可以跟上去了,云蕭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對于蒼嵐的冷言冷語,臉皮城墻厚的李霜鶩完全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倒是覺得許晏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鄙n嵐意有所指,“若不是方才云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應該能通過母蠱感知到方才他那句話后許晏之強烈的情緒起伏?!?/br>“李某的想法與蒼神醫(yī)不謀而合?!?/br>說完,兩人便迅速循著方才兩人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許庚半夜醒來,依舊毫無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還躺了一個人。這段時間,許庚算是深刻體會到了殷無跡深不可測的武功之外的另一種功夫——纏人功夫,不過他告訴自己把此人當一只粘人的阿貓阿狗勉強忍耐了下來,好在殷無跡沒有其他更甚的行為。他真是無法理解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怎么能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感情和執(zhí)著,雖然從小并不是在普通的世俗環(huán)境下成長,但是許庚畢竟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實在是無法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間怎能有這種那種想法。半夜醒來,看到自己身邊躺了個大男人,許庚覺得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實在是想一掌拍下去。當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莊主和云蕭,以及自己和莊主那些事兒,在他看來云蕭的美貌程度幾乎可以忽略其性別,而自己和莊主之間不過就是一場場陰謀和演戲而已。嫌惡地挪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刻意地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爪子,許庚披衣起身。“師兄?”“上茅房。”許庚忍不住沒好氣地說,頭也不回,扔了兩個字出來便走出了房門。管天管地莫非還要管他拉屎放屁“……”睡意朦朧的殷無跡覺得眼前的師兄有點幻滅,大概是自己在做夢。蹲在茅房里,許庚開始思考,也只有這樣夜深人靜借上茅房的理由他才可以一個人安靜下來好好思考。經(jīng)過這幾日的查探,他已經(jīng)有所斬獲。他那日去廚房一走并不是沒有理由的,一個門派的伙房其實最能在無形中透露這個門派的情況。一般來說,一個教派中的教眾不一定都是本地之人,很大一部分教眾都只是各地云集而來的流浪之人或者江湖混混。且對于像莫明宮這種長期無法探知其所蹤的門派,許庚推測其很有可能是經(jīng)常變換藏身地點。但是一個教派中有一個地方的人卻一般都是本地人士,那就是伙房的廚師和廚娘。偌大的一個門派,可不會帶著個幾個廚娘和伙夫滿地跑。而許庚經(jīng)過與那幾位廚娘的短暫的接觸,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她們嚴重的地方口音讓許庚已經(jīng)能大概推測出此地所在,他過去曾經(jīng)因為任務來過這個此地,此地獨特的方言口音曾經(jīng)讓他很頭痛也因此印象深刻,那幾位廚娘說的便是夾雜著甌語的官話,那么此地極有可能是歐鄉(xiāng)一帶,而再加上莫明宮附近地形復雜,群山環(huán)繞,巖崖聳立,據(jù)此推測此地極有可能便是溫州府北面的雁蕩山一帶。許庚隨手拿了根稻桿,在地砂上涂涂畫畫,把這幾日他在莫明宮去過的地點方位以及地形大致上勾勒了出來。好在殷無跡大部分時候不會干涉他的行為,只要在莫明宮范圍之內,竟可以讓他隨意走動。雁蕩山雖離中原地帶有一定距離,卻也不是荒蕪深山無人問津之處,為何會這么多年難以被人發(fā)現(xiàn)呢?其中必有蹊蹺。想來想去毫無頭緒,許庚決定把這個先放一放,把注意力轉到另一件事情上,那個被喚為鬼師的白發(fā)男子,非常令人在意,可以看出他在莫明宮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卻從未在江湖上聽聞過他的傳言,甚至都不知道有此人的存在,不像云蕭幾乎是江湖人人皆知。說起云蕭,許庚發(fā)現(xiàn)沒有好幾日都沒有看到云蕭出現(xiàn),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禍害其他門派去了,這讓他本來想離間云蕭與殷無跡的計劃也擱置了,許庚一邊腦里快速地思考,一邊在地上云蕭二字上戳了好幾個洞。作者有話要說: 今年九月份換了工作,很忙很忙,再加上遇到瓶頸了,所以速度變慢了_(:з」∠)_☆、6666“嘖嘖,云大護法您這每次出門回來都能撿個男人回來,實在是艷福不淺,令人欽羨呀。”依舊搖著扇子無所事事地在門口曬著太陽的鬼千機笑瞇瞇地朝云蕭打招呼。云蕭朝鬼千機點了點頭致意,連聲稱呼都沒有,繼續(xù)快步往里走去,他身后之人也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他的腳步。“呦,比往日更加冷淡了呀?!惫砬C瞇起眼睛,搖了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