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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我只是為你,只是這話云蕭不可能說出口,說出口便打破他們之間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平衡。本以為殷無跡一生只會癡迷武學,而他那早已不知所蹤的師兄不過已成一縷香魂,即使殷無跡念念不忘,也不過執(zhí)念而已。自己只要陪在他身邊一世,幫他得到他想要的所有,便已足夠,只是現(xiàn)在呢?“云蕭,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幫我的是嗎?!币鬅o跡看向云蕭,直視的眼光毫不掩飾其中的篤定和確信,這不是問句。“是,我會一直跟在宮主身邊?!痹剖掗]了閉眼,看向殷無跡,眼中看不出太多情緒。鬼千機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端著手中的茶,眉眼掃著眼前氣氛微妙的兩人不說話。“那么,我們來說正事,”殷無跡話鋒一轉,“師兄中蠱失憶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蕭平靜開口,將在王家村發(fā)現(xiàn)許庚開始之事一一道來。殷無跡隨意地將右腳駕在椅上,右手搭在右膝上,耷拉著眼皮,似乎毫不在意地聽著,只是左手一直來回撫摩著扶手。當聽到嫁蠱那段之時,他手下扶手瞬時化為粉末,嘴角扯出一抹極其詭秘的微笑,“許晏之現(xiàn)在在你的控制之下?”“是的?!?/br>“許晏之呵,我本來并不討厭他呀,至少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倒是討喜得多?!币鬅o跡彈了彈落在身上的木灰,“不過現(xiàn)在嘛……你們說讓他怎么個死法才好呢?”“便是以不同的死法死上十次,也難平你心中之恨吧?”鬼千機一語中的。“看來只能讓他生不如死?!币鬅o跡的眼神中突然迸射出一抹瘋狂的光芒,似乎他已經(jīng)看到許晏之受盡折磨的模樣,“云蕭,你下山將許晏之帶回來,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他?!?/br>“宮主,我不贊成帶許晏之回宮?!痹剖挵櫭?,莫明宮之所以這么多年得罪無數(shù)武林門派卻仍能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其所在至今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許晏之此人心機深沉,雖然現(xiàn)在被蠱蟲所控,但是其中很有可能會有變數(shù)。”“云蕭,別讓我說第二遍?!币鬅o跡站起身,似乎想到什么,迫不及待地準備要離開,“你今天立刻啟程?!?/br>“……”云蕭看向鬼千機,似乎是示意他也勸幾句。鬼千機聳了聳肩,用羽扇戳了戳自己的腦袋,似乎是說你懂的,老大腦子抽筋的時候,誰都攔不住。“師兄,師兄,師兄!”出了議事廳,殷無跡就立刻回到自己房內(nèi),卻沒看到許庚人影,便徑直就在院子里嚎開了嗓子。恰時,許庚和王貴正踏進了院門,殷無跡立刻走到許庚面前,“師兄,你去哪了,我不是讓你在房里等我嗎?”“悶了,出去走了走?!?/br>“咦,師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到許庚懷里揣著一大包黃油紙包著的東西,殷無跡問道。許庚低頭瞧了瞧,才想到自己忘了吃的饅頭,早已經(jīng)涼了,“哦,早點。”殷無跡臉上一暗,厲聲道:“王貴,怎么沒讓人送早點過來。”“宮主,這……”王貴正待辯解。許庚出聲解圍道:“是我自己要去廚房拿的,我不能去嗎?”殷無跡皺了皺鼻頭,委屈道:“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辛苦。”這話說得含情脈脈,看著臉上表情總是跟翻書一樣變來變?nèi)サ囊鬅o跡,許庚覺得很辛苦。“師兄,我們?nèi)ゾ毼浒?,你很久沒看我練功了。”拉著許庚的手,殷無跡將許庚扯到院內(nèi)一角,許庚皺了皺眉,實在是不習慣如此親密的行為。不過……練武?想到莊主偷天換日的秘籍之計,許庚才想到似乎從昨日起就沒有看到殷無跡有拿出類似孤凡劍譜的秘籍,按理說云蕭肯定已將孤凡劍譜帶回莫明宮,可不能枉費莊主用心良苦,許庚默默思考。從房內(nèi)取出無名劍,殷無跡見許庚站著不言語,“師兄在想什么?是想起了你以前監(jiān)督我練劍的事情嗎?”許庚沉默半響,猶豫片刻開口道:“我只記得看過一個人舞劍?!?/br>“誰?”“便是來這里之前,在原來的地方,有個人經(jīng)常會練劍,他說那叫孤凡劍法,似乎是非常厲害。”許庚心中猶疑,不知如此激將之法是否有用,正思忖間,卻覺氣息一滯,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再抬頭時,卻突然消失不見,只見殷無跡笑得和善,“那不過是普通劍法而已,師兄你可別被人誑了,那種三腳貓劍法我也會,我便武給師兄看看。”說完,殷無跡便提劍走到院子中間空地,周身氛圍一變,像是登時變了個人般,臉上的表情霎時變得無比嚴肅,手中之劍緩緩提起,行云流水般竟是把昨日不過匆匆看過幾眼的孤凡劍式第一式孤形殘影武得滴水不漏。許庚暗自心驚,若殷無跡有翻閱孤凡劍譜,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只是從來沒有看他練過,竟能如此快速將孤凡劍式第一式學會,并且將招式武得毫無偏差,雖說與莊主相比,尚有差距,只是莊主畢竟是練了多年,對其中劍意的領會自然不同凡響。這兩日來殷無跡給他的感覺就是莫名無語,完全讓人無法想象他就是莫明宮的宮主,而此時,許庚覺得自己必須要對殷無跡做一番新的評估。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貌似又到瓶頸,寫不出來,這章憋了很久這兩章莊主和阿庚的對手戲較少,不開心,為啥我總把他倆分開,跪。☆、6464“許莊主深夜冒昧前來拜訪,希望沒有打擾到許莊主。”李霜鶩看了看蒙著黑色眼罩的許晏之,還有手持細針的蒼嵐,一臉歉意的笑,“我是不是挑錯時間了?”許晏之摘下方才為了增加身體感受靈敏度而蒙眼罩耳的黑帶,瞥了李霜鶩一眼,“怎么,我家的磚墻蓋得很高么?!?/br>李霜鶩低頭看看自己略顯狼狽的樣子,依舊笑得一臉無害,“凡莊衛(wèi)樓果然名不虛傳,李某差點就被生擒了,只是許莊主既然今晚約我在此,至少要讓守衛(wèi)稍稍放水吧?!?/br>許晏之端起桌前已經(jīng)涼了大半的茶水,閑閑地喝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說:“我相信以李盟主的輕功,并不需我多加關照,況且此處不過只是凡莊的前院而已?!?/br>“許莊主謬贊,李某不勝榮光?!崩钏F謙虛地抱了抱拳。“別廢話了,這里沒別人。”對于李霜鶩慣于在人前帶上的那副武林盟主大俠風范的面具,許晏之單刀直入,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跟李霜鶩耍花腔。李霜鶩的眼神往許晏之的身后閃了閃,蒼嵐也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許晏之注意到李霜鶩的眼神,開口道:“無事,他不會多嘴?!?/br>“我倒是沒想到原來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