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笑道:“是啊，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哥哥你不用上班嗎？”

“你能怎么照顧？”哥哥顯然不相信白空的實力，說完后，又轉身對姜化羽說，“哥哥今天請假了，正好能陪陪你，醫(yī)院不干凈，我去辦一下手續(xù)就帶你回家。”

“額……”姜化羽看了白空一眼。

白空看向別處。

姜化羽失落地移回眼睛，哥哥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些貓膩，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狐疑地掃了他們一眼之后，便匆匆出去了。

“大神……”姜化羽小聲叫他，白空“嗯”了一聲，等姜化羽繼續(xù)說話，姜化羽抿嘴，猶豫著說，“我這樣回家，沒問題嗎？”

“沒什么大問題?！卑卓照f:“你哥哥的八字兄，和你剛好相反，你跟他回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br>
姜化羽小聲嘟囔:“榆木腦袋……”我是想你把我?guī)Щ丶野。心阍?，會更加安全好嗎？而且兩個人的房子，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上次他是處于醉酒狀態(tài)，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白空寵溺地摸了摸姜化羽的腦袋，“你乖乖回家，別亂跑出去玩，我會去找你的?！?/br>
姜化羽抬頭看了白空一眼，白空就走了。

姜化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戀愛?。克懔?，反正我也不是小女生，也沒必要整天跟自己的男朋友膩在一起把。姜化羽努力說服自己，而且白空不是說會去找他嗎？但是，什么時候找？今天？明天？還是等他重新上學之后？

姜化羽低著頭，整個人都快被他的心思糾結到一團去了。

“老姜，我問你一個問題?！奔捐F松老了一眼門外，確認白空和姜化羽的哥哥都不在之后，才問:“你今天，怎么突然在教室喊大神叫‘涂山’啊？你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姜化羽抬頭，滿臉茫然:“有嗎？”

“有啊?！痹畛恳膊遄臁?/br>
姜化羽瞇起眼睛，仔細地想了想，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我想不起來啊，你們聽錯了吧？”

“我一個人聽錯就算了，曾宇晨也聽到了啊，對吧？”季鐵松看向曾宇晨，曾宇晨點點頭。

姜化羽搖頭，“我是真想不起來，可能是我稀里糊涂地隨便說了一句，然后你們就以為是那個意思了吧？”

曾宇晨摸摸下巴，“可大神的反應……不像是……”

“好了好了，不糾結了，我哥應該就快回來了，你們現在是去我家耍還是直接回學校？”姜化羽打斷了話題，姜化羽記得白空說過他就是落難涂山氏，如果他真的喊了白空作“涂山”，姜化羽不敢想象……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被白空之前的情人給霸占？

“我們還是回學校吧，我們要是不會去，估計王玖都要帶女朋友回家了。”曾宇晨的話打斷了姜化羽的思緒。

“……??？哦，那……那我走了?！苯鹫ＵＱ?，半天才回應，然后灰溜溜地跑出了病房。

隨后，哥哥姜以然把曾宇晨和季鐵松送回學校之后，才載著姜化羽回家。

剛剛有外人在，姜以然不方便問話，現在人走了，姜以然看了神游四方的姜化羽一眼，清了清嗓子:“咳咳！化羽。”

姜化羽慌亂地反應過來之后，中規(guī)中矩地坐好，“怎么了？”

“你和那個……長得很好看的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姜化羽裝傻，“我也很好看啊。”

“……”姜以然抿了抿嘴，換了一個形容詞，“我是指那個狐貍臉。”

姜化羽:“……”這個他就沒辦法裝傻了，白空確實是長了一張魅惑的狐貍臉，而且他本身也是狐貍來著……

姜以然繼續(xù)問:“你們怎么認識的？”

姜化羽實話實說:“玩游戲認識的?！?/br>
“他玩游戲很六嗎？”

“嗯……挺六的。”

“那他怎么會給你護身符，他相信你能看見鬼？還是你整個宿舍的人都知道？”

“我宿舍的人都知道我有陰陽眼，大神也有陰陽眼，他也能看見，不僅能看見，還能收拾那些鬼魂，很厲害呢！”

“你很崇拜他？”

“當然！他救了我好幾次了！”姜化羽說到白空，突然就滔滔不絕起來，“不過大神這個外號不是我起的，而是學校的人起的，他就是咱們學校的神，傳說一樣的人物……”

“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你實話告訴我，”姜以然頓了頓，很嚴肅地問:“你是不是喜歡他？”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車子來著空調，這一安靜，整個車子顯得更冷了，姜化羽扯了扯嘴臉，露出一個非常假的笑容，“哥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

“你否認晚了?！苯匀坏?。

姜化羽:“……”

姜化羽嘆了一口氣，“你果然喜歡他?！?/br>
姜化羽別過腦袋，“我只是……在真人思考?！?/br>
“你認真思考，就表示你有這個心。剛剛在醫(yī)院我就覺得你們眼神不對勁，本來還想不通的，后來靜下心來仔細想，才發(fā)現，你那就是相互喜歡的男女同學偶然見到了家長，很怕家長發(fā)現的表情?！?/br>
“額……”姜化羽道:“哥你很懂嘛！”

“別扯開話題！”

“……”好吧，轉移話題失敗。

“然后呢？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坦白沒有？”

“嗯？坦白？”

“就是你向他表白，或者他向你表白。”

“額……我表白了，他也……答應了?！苯鹪秸f越小聲，畢竟是兩個男人，他不敢確定姜以然會不會生氣。

“然后呢？到底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額……”

“牽手了嗎？”

“額……嗯?！?/br>
“親過了嗎？”

“……”

“上床了嗎？”

“……”如果姜化羽在喝水的話，他一定會噴出來的，哥，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黃色顏料嗎？不過姜化羽答不出來，他不擅長撒謊。

姜以然和姜化羽相處快二十年了，他當然知道姜化羽的說話習慣，也知道他不擅長說話，這樣拖著不說話，或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他就知道，姜化羽算是承認了。

姜以然是真的生氣，車刷地停在路旁，手指直戳姜化羽的腦門，“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才上大學多久啊？一年不到！說說，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十幾天……”

“才十幾天你就……我的傻弟弟??！你這樣下去，遲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他不是賣我的?！?/br>
“之人口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不知道？”

“……”姜化羽很委屈，他把頭壓得低低的，他不想和姜以然吵架，可是他也不愿意覺得白空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