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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船頭舵,幫他壓一壓四面八方的妖風,免得他被掀翻了。小友,我也不貪心,只需再給我一年半就夠了,你看行不行?” 說完這些話,他首次露出無力的表情。他的病情其實已經泄露了,只等到合適的機會便會有人公布出來,用以打擊聶氏股價。若非聶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而孫子剛入職,還沒有漂亮的履歷去壓服他那些老屬下,他也不會冒著病情加重的危險親自走這一趟。 聶榮垂下頭,悄然紅了眼眶。 安朗領著白芷蘭等人去后山摘蘑菇,以免打擾幾人的談話。他也知道聶老先生的具體情況,說一句毫不夸張的話,只要對方一死,商海必是一番腥風血雨、狂風浪卷。不知有多少頭大白鯊正睜著血紅的眼睛盯著聶氏這塊肥rou。 林淡不管這些人背后牽扯了多少利益,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既然他們求到了她面前,那他們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病人。她握住老先生的手腕探查了一番,沉吟道:“您這腎換了幾次了?” 聶榮滿臉驚愕。他從小在國外長大,很難相信中醫(yī)僅憑脈象就能判斷一個人的病情。若是去了醫(yī)院,不把B超和X光全都照一遍,再驗驗血、驗驗尿,醫(yī)生絕對不敢開口下診斷。 聶老先生如實說道:“換了兩次。我四十六歲檢測出糖尿病,之后腎臟衰竭,惡化成了尿毒癥,五十五歲做了第一次腎移植手術,之后受糖尿病的影響,移植的那顆腎臟壞了,于是我在六十四歲的時候又移植了一顆腎,如今我七十三歲,二次移植的腎臟也不行了,醫(yī)生說不能再換了,不然我上了手術臺就下不來了。” “您的腎衰竭是糖尿病引發(fā)的,糖尿病治不好,移植多少顆腎都是枉然。一年半?您確定?”林淡徐徐說道。 “可以嗎?”在商海攪風攪雨的聶海成此時竟有些小心翼翼。 “只要您把這上面的藥收集齊全,我再給您二十年?!绷值闷鸸P,快速寫下一串藥名。 聶老先生呆住了,聶榮不確定地問道:“二十年,林女士您是不是說錯了?”聶家的私人醫(yī)生早已經斷言,祖父這病,兩個月都是極限。 第285章 炮灰女配的媽48 林淡握著一支毛筆慢慢寫下幾個藥名,字跡非常沉穩(wěn)練達,但更沉穩(wěn)的卻是她的態(tài)度。她把未干的紙筏推到聶海成老先生面前,徐徐說道:“聶小先生沒聽錯,我的確說的是二十年,但前提是你們得找齊這幾味藥?!?/br> 林淡實在是保養(yǎng)得太好了,一張靡顏瑩瑩如玉,叫人完全看不出年齡。被她老氣橫秋地喊一聲“小先生”,聶榮的臉不禁有些發(fā)紅。他定了定神,這才看向紙筏,然后深深皺起眉頭。 聶海成久病成醫(yī),對治療糖尿病和腎病的中醫(yī)藥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藥名,他卻完全不摸不透林淡的路數(shù)。某些藥他知道,而且還經常服用,某些藥他卻連聽都沒聽過。 林淡說話的時候嗓音很低柔,嘴唇幾乎不怎么開合,所以即便攝像師在拍,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也無法根據她的嘴型去分析她的話語。她淺啜了一口熱茶,解釋道:“第一味藥紫河車,老先生應該知道?” 聶海成點點頭,聶榮卻好奇道:“紫河車是什么?”他剛從國外回來,對這些所謂的“封建糟粕”實在是不了解。 林淡進一步解釋:“紫河車就是人體胎盤,但我要的紫河車與普通的紫河車不同,得連著臍帶一塊兒送過來,越新鮮越好?!?/br> 聶榮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捂住胃生怕自己吐出來。他咬牙道:“用人體胎盤入藥,這不是等于吃人rou嗎?”他原以為針灸和拔火罐就已經很奇葩了,卻沒料還有更奇葩的。如果早知道中醫(yī)療法這么詭異,他說什么也不會帶祖父來這一趟。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去看聶海成,卻被聶老先生壓了壓肩膀,示意他沉住氣。 “紫河車與連著臍帶的紫河車有什么區(qū)別?還望小友為老朽解惑?!甭櫪舷壬\懇地問道。他吃的鹽比孫子吃的米還多,自然不會被一味藥嚇住。 “尚未誕出母體的胎兒天然擁有一股氣,可以促使他們的身體慢慢發(fā)育完整并擁有神智,在中醫(yī)學上,我們把這股氣叫先天之氣。但是當嬰兒出生之后,這股先天之氣受了俗世的污染,慢慢就消散了。胎盤附著之臍帶古名‘坎氣’,老先生應該猜到原因了吧?” 聶海成恍然大悟地說道:“這段臍帶中還保存著最后一絲先天之氣,所以才叫坎氣?” “沒錯。這味藥送來之后,我得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將這股氣鎖住,所以要新鮮的,最好是剛從母體中剝落的?!?/br> “明白了?!甭櫤3缮髦攸c頭,指尖忍不住在紫河車三個字上點了點。 聶榮喉結上下聳動,似乎有些受不了,卻完全不敢打斷兩人的談話。他已經看出來了,祖父的心態(tài)有了一些變化,初來之時的“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竟被希冀和信任取代。然而這些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他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它們。 “千年琥珀一定要上千年份的琥珀嗎?少一年都不行?”聶海成繼續(xù)問道。 “對,年份絕不能少于千年?!绷值h首。 “這個靈脂,小友是否少寫了一個字或者寫錯了一個字?” “沒錯,我要的就是靈脂,不是五靈脂,也不是靈芝,就是靈脂?!?/br> 聶榮聽得腦袋發(fā)暈,忍不住問道:“靈芝我知道,五靈脂又是什么?” 林淡輕笑道:“五靈脂是寒號蟲的糞便。” 聶海成補充道:“寒號蟲就是鼯鼠?!?/br> 聶榮捂著不斷反酸的胃,不敢置信地說道:“所以這個五靈脂其實就是老鼠屎?屎也能入藥嗎?”中醫(yī)療法的奇葩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他現(xiàn)在很后悔來這一趟。 林淡語氣十分平靜:“你們能把貓屎咖啡當頂級飲料喝,卻又為何不能接受老鼠屎入藥?奇怪,難道外國的東西就是比我們本國的東西高級一些?” 聶榮被懟得啞口無言,聶海成連忙擺手:“那當然不是。他見識少,容易大驚小怪,還望小友莫要與他計較?!?/br> 林淡原本也沒有與聶榮計較的意思,繼續(xù)說道:“神龍架地區(qū)有一種蟲叫靈隱蟲,形似胭脂蟲,專以人參、靈芝、九死還魂草等中藥為食,吃飽后腹脹如豆,只需用草莖輕輕碰一碰它的背部,它就會把肚子里的藥汁全都吐出來,因狀如油脂而得名靈脂。靈脂兼容了各種名貴藥材的藥性,而且藥效更強烈,卻沒有毒副作用,堪稱救命神藥。” 聶榮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林淡了,只能麻木著一張臉。他覺得這人不是在聊中藥材,而是在說神話故事。 聶海成卻憂心忡忡地問道:“這些年我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