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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折磨它來為自己報仇嗎?”于葉縈差點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滿臉都是rou疼的表情。 林淡徐徐道:“葉縈,你以為自己折磨的是劉若云,但其實在我眼里,在任何人眼里,你真正在折磨的,始終只是一只蟲子而已。折磨一只蟲子會為你的人生帶來價值嗎?不會,那只會讓你顯得很可笑。我給你一個建議,若要讓自己過得好,就不要在不值得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你自己才是最寶貴的?!?/br> 她伸出手,揉了揉于葉縈的腦袋,然后把那只僵死的蟲子放在她掌心,言道:“你看,這只是一只蟲子,不要拿我,或者拿你自己,去與一只蟲子比較,好嗎?” 于葉縈盯著手里的蟲子,眸光不停變換。是啊,這真的只是一只蟲子,而劉若云在林淡心里,恐怕連這只蟲子都不如,她為什么要耗費那么多時間在它身上?林淡一直是這樣的,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她心里始終有一個天平在衡量著。對于重要的人和事,她會努力去愛護(hù),對于不相干的人和事,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會。 也因此,她才會如此強(qiáng)大,如此理性,又如此溫暖。 于葉縈希望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成為像林淡這樣的人,那么為何不從此時此刻做起呢?一只蟲子而已,真的不重要。這樣想著,她徐徐吐出一口氣,頷首道:“林淡,我明白了,我會努力過好每一天,不走上歧途的?!?/br> 林淡這才輕輕拍打她的肩膀,露出滿意的淺笑。恰在此時,她的手機(jī)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出現(xiàn)在手機(jī)屏幕上。她看了一會兒,見對方始終未曾掛斷,便接了起來:“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林淡,是我?!币坏罉O富磁性的嗓音從話筒里傳來。 “周軒?”林淡愣了愣。 “嗯,我找到艾雨了?!敝苘幉痪o不慢地開口。 “這些年她過得好嗎?”林淡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她與艾雨沒什么交情,自然不會關(guān)心對方的死活,但她很好奇換了道骨的人該如何生活,日后還能不能繼續(xù)修煉玄術(shù)。 周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笑著開口:“林淡,你是不是根本就沒調(diào)查過對你下降頭術(shù)的人是誰?” 林淡理所當(dāng)然地道:“拿到他們的血,用同樣的方法還回去就行了,難道我們還要坐下來見個面,打個招呼嗎?” “呵呵呵……”周軒低沉的笑聲不斷從話筒里傳來,仿佛遇見了什么極其好玩的事。 林淡本想掛斷電話,他仿佛有所感應(yīng)一般,立刻收住笑,柔聲道:“林淡,你比以前更可愛了。這次回來,我就不會再走了,以后你會經(jīng)常看見我,期待嗎?”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急促的“嘟嘟”聲,但他卻不以為忤,反倒笑得更加愉悅。 林淡剛掛斷周軒的電話,又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jìn)來,她似有所感,很快就接通了。 “林淡,我是你爸爸?!币坏郎硢〉纳ひ袈氏却蚱瞥聊?。 林淡平靜道:“我沒有父親?!?/br> “我的確沒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里,但你不能否認(rèn),是我給了你另一半血脈?!焙茱@然,劉良對巫蠱師這一族群有過一定的了解,否則不會話里話外提到“血脈”兩個字。 林淡靜默了兩秒鐘后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求你放過若云,她畢竟是你jiejie。” “不可能?!绷值粗浑S意丟棄在桌上的死蟲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不會對任何企圖傷害自己的人心軟。 劉良嗓音一哽,頹廢道:“我們能出來再談嗎?我們父女倆很久沒見面了吧?” “不能?!绷值冀K無動于衷。 劉良聽著她毫無波瀾的嗓音,心中一陣惱怒,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這里有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你難道不想知道當(dāng)年我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嗎?我并不是故意拋棄你們的?!?/br> 想到原主的母親,林淡沉默了,過了好半晌才吐出一串地址。劉良立刻拿筆記下,然后收拾好東西,在妻子和女兒的殷切目光中離開家。陳虬和陳楚已經(jīng)去找人想辦法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穩(wěn)住林淡,不要讓她再下殺手。然而他并不知道,劉若云之所以沒有立即死亡,不是林淡沒下手,而是她原本的命格就是如此。她應(yīng)該忍受長達(dá)幾月的病痛折磨,然后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只要陳虬找不到比林淡更強(qiáng)大的玄術(shù)師來解開這個局,她必死無疑。 兩人在一間茶樓會面,當(dāng)劉良趕到時,林淡已坐在預(yù)訂的雅間內(nèi),一名長相俊美的少年正在給她泡茶,不時附在她耳邊嘀咕著什么,態(tài)度非常溫柔。 “你是林淡?”劉良慢慢走進(jìn)去,不敢置信地看著靠窗而坐的少女。她長得十分美麗,哪怕是背后的璀璨日光也不能奪走她一絲一毫的風(fēng)采。她蓬松柔軟的頭發(fā)微微卷曲著,伴隨著她點頭的動作在肩頭來回晃動,顯得十分可愛。坐在她身旁的少年被這縷頭發(fā)吸走了目光,忍不住用小指頭勾住,不斷纏繞把玩。 她看上去就像被人呵護(hù)在明亮的溫房里,承受著陽光和雨露長大的嬌小姐,而非一個飽受疾苦的孤兒。她成長得比他想象中好一萬倍。 劉良斟酌了許久的煽情話,都被少女的明媚堵在喉嚨里,說不出口了。對方似乎并不需要他的父愛。 “坐吧。”林淡平靜開口。 高書凱看向劉良,表情冷沉。 劉良滿心都是女兒的安危,并未注意到高書凱過于熟悉的長相。他定了定神,言道:“林淡,這些年是爸爸對不起你……” 林淡直接打斷他:“這些廢話可以不用說了,我mama的遺物你帶來了嗎?” 看著她格外寡淡的眉眼,劉良意識到,用父愛去安撫她甚至欺騙利用她的計策肯定是行不通了。她眼里唯有冷漠,并無一絲半點對親情的向往。他原本想說帶來了,然后把自己隨便買的幾樣不值錢的銀飾拿出來,張開口卻吐出了實話:“你mama根本沒留下任何東西,我只是找了個借口把你約出來而已?!?/br> 話音剛落,他的表情就變成了驚駭,然后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對林淡怒目而視,“你對我下了蠱!” “是誰給你的膽量獨自來赴一位巫蠱師的約?”林淡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劉良敢來,手里必會有所依仗。更何況,她還想弄清楚,他們究竟是如何對她動的手。 果然,劉良立刻就回道:“你不能動我,我岳父已經(jīng)把你的胎血、胎發(fā)與胎盤都拿走了,一旦我出了事,他必定會找人對付你!你識相的話就放過云云,否則我們會讓你魂飛魄散!” 對巫蠱師而言,胎血、胎發(fā)與胎盤等同于他們的另一個身體,被人拿走后,哪怕是法力最低微的玄術(shù)師,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飛灰湮滅。所以在降生時,巫蠱師的長輩會立刻把這三樣?xùn)|西處理掉,以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