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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旁人都說他死定了,送去萱草的藥堂,卻被她給救活了!” “什么,腸子都漏了還能救活?”老太君嚇了一跳。 “能救,萱草把那人的腸子清理一番又塞回去,再用針線把對方的肚子縫起來,過了一個多月,那人就活蹦亂跳了。我親眼所見,哪里有假?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街上打聽打聽,如今滿京城都傳遍了,說萱草是神醫(yī)在世,沒有她治不好的病!” 老太君眼睛一亮,立刻派人去打聽。薛夫人也眼巴巴地等著,寄希望于消息的真假。若消息果然是真的,哪怕小兒子要娶吳萱草做正妻,她也絕無二話。 仆婦很快就回來了,把街頭巷尾的傳言學(xué)了一遍,直說吳萱草是神醫(yī),與閻王有交情,能從地府搶人,還說她醫(yī)術(shù)超凡,能活死人rou白骨等等。 老太君和薛夫人當(dāng)即派人去請她,卻由于林淡曾經(jīng)砸過她的店鋪,毀過她的名譽,她死活不愿來。接連請了三次,她才撂下話,說是讓林淡在她的藥堂門口三跪九叩,大聲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她才會過來。 “去找林淡,她要是不愿意,押也要把她押去萱草堂給吳萱草磕頭!”薛夫人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老太君閉上眼睛,半點沒有過問的意思。這些事都是林淡惹出來的,讓她去道個歉也不算什么。 薛繼明咬牙道:“祖母,娘,您們怎么還不把林淡趕走?”大哥倒下了,他就得撐起薛家,故而平時都待在軍營里訓(xùn)練,很少回來,并不知道罪魁禍?zhǔn)走€賴在家里沒走。 “唉,算了,祖母總是容易心軟,誰說也不聽!我親自去找那個死丫頭,這回她要是不把萱草請來咱家,我就把她扔出去,讓她餓死在大街上!”薛繼明怒氣沖沖地走了,老太君和薛夫人并未阻攔。 只要能把吳萱草請來,替薛伯庸治好雙腿,誰還去管林淡是走是留?即便老太君真心喜愛她,卻也沒把她看得比自家親孫子還重。 第123章 神醫(yī)7 林淡剛陪薛伯庸吃完早飯,正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與他攀談:“大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方大娘昨天從集市上買來一袋板栗,我嘗了一個,口感又甜又糯,干脆我們中午就吃板栗燉雞吧?再熬一罐蓮藕排骨湯,蒸一條鱸魚,炒兩個小菜,齊活了?!?/br> 薛伯庸慢慢用帕子擦嘴,壓根沒理她。 她看了對方一眼,又道:“大哥,你到底喜歡吃什么菜?你口味如何?是喜歡清淡的還是重口的,辣的還是甜的?大哥,你就沒有特別的偏好嗎?” 薛伯庸一眼都懶得看她,沖李忠招手道:“扶我去床上?!?/br> 李忠連忙走過來,卻被林淡攔住了,“去什么床上,剛吃完飯,得消化小半個時辰才能躺下,否則對胃不好。大哥,我抱你去窗邊坐一坐吧,你若是無聊,看看書也好啊?!?/br> 薛伯庸把眼睛一閉,躺在椅子上不做聲了。 林淡目光暗了暗,卻也沒再堅持抱他去窗邊,而是回到書房,把自己的醫(yī)書全都搬過來,開始每日的學(xué)習(xí)。她一頁一頁誦讀,一行一行背記,嘀嘀咕咕的聲音把薛伯庸吵得心煩意亂。他偏頭瞪她一眼,見她似乎毫無所覺,只能極力忍耐。 林淡卻在此時放下書,問道:“大哥,我有沒有吵到你?” 薛伯庸一聲不吭。 林淡放心了,拿起書繼續(xù)背誦,音量比之前還高。 過了大約兩刻鐘,薛伯庸忍無可忍地道:“你閉嘴!” “大哥你說什么?”林淡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薛伯庸擰緊眉毛,一字一句說道:“我讓你閉嘴,你太吵了!” “好的大哥,我不念出聲就是。”林淡這才滿意了,走到薛伯庸身邊,蹲下與他平視,徐徐道:“大哥,你想要什么你就跟我說,你不說,我又怎么知道呢?我現(xiàn)在再問你一遍,你中午想吃什么菜,你對口味有什么偏好?” 薛伯庸咬緊牙關(guān),擠出一句話:“就吃你先前說的那幾道菜,我沒有特殊的偏好,清淡或重口都可以?!?/br> 林淡鍥而不舍地問:“那大哥你喜歡什么口味?咸的、甜的、辣的、麻辣的、酸辣的、香辣的……” 薛伯庸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不等她說完便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甜的?!?/br> “啊?”林淡顯得很驚訝,完全沒料到大哥這樣的鐵血硬漢,竟然會喜歡甜食。 薛伯庸卻以為她在裝傻,故意整自己,雖然百般不情愿,依然重復(fù)了一遍:“我喜歡甜的,這下你滿意了嗎?可以收聲了嗎?可以離開我的房間,讓我清靜片刻嗎?” 林淡連連點頭,“滿意了,那我中午再給大哥做一道琥珀藕餅,甜甜糯糯的十分好吃。大哥我這就走。” 她把厚厚一沓醫(yī)書又搬回了自己的書房,當(dāng)薛伯庸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喘一口氣時,她又回來了,二話不說便把他抱到窗邊,并認(rèn)真叮囑道:“大哥,你得多曬太陽,這樣對骨頭有好處。早上天氣還是有些涼了,過半個時辰我再來把你抱出去,我們在院子里曬一曬,等吃完午飯你再回床上睡覺。這里有幾本兵書,是我從你書房里找到的,你看一看吧,免得無聊。大哥我走了,你有事叫我。你看,只要你愿意說出口,我就能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你有什么想法,以后不要再悶在心里了。” 薛伯庸冷笑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抱我,你有聽過嗎?” 林淡不以為意地擺手:“那不一樣。對你有好處的事我都會去做,不管你同不同意?!?/br> 薛伯庸笑得越發(fā)冷了:“那我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 “唉,我跟大哥說不清楚,就這樣吧。”林淡嘆息道:“大哥,我真的走了,今天早上你已經(jīng)耽誤我很多時間了。” 薛伯庸被她氣了個倒仰,拍著椅子扶手說道:“林淡,你還講不講理,你怎么能倒打一耙?林淡,林淡,你給我回來,我們說清楚……” 林淡掩上房門,然后揉了揉腮幫子。她其實很不喜歡說話,但是沒有辦法,大哥也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如今又癱瘓在床,心情抑郁,再悶下去非得悶出更嚴(yán)重的病來。于是,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每天說很多話,并想方設(shè)法引逗大哥說話,把他內(nèi)心的抑郁宣泄出來。 她素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不知道怎么說話才委婉好聽,反而每每把大哥氣得七竅生煙。但歪打正著的,大哥的心情竟一日日地明朗起來,臉色也漸漸紅潤了,令她松了好大一口氣。 她走進書房,拿出一張紙寫道:半個時辰后,等天氣轉(zhuǎn)暖了,記得去抱大哥出來曬太陽。大哥中午想吃板栗燉雞、蓮藕燉排骨、蒸鱸魚、炒白菜、炒南瓜,還要再做兩道甜點,一道琥珀藕餅,一道拔絲蘋果。大哥喜歡吃甜的! 寫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