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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幾乎要哭了出來。“是因為你在意辛,介意他想著我吧?!蔽⑷醯穆曇魜碜赃鬟鞯哪X海深處,他意識到,覺羅的靈魂剛剛經(jīng)歷過重聚,還極為虛弱,卻是沒有能力與自己抗衡。或許,真的是因為覺羅所言,自己在意谷其揚,在意他在意的人是不是自己。如果有了覺羅,自己在人間,應該是沒有依靠了吧。自己愛他,是嗎?還是只是期望這不熟悉的世界,有個依靠。“小殿下,你有辛的孩子了?!?/br>孩子?喵喵差點跳起來,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男人能生孩子!從盤古開天辟地,到女媧上神造人,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情嗎?他一時無法接受,靠在座椅欄桿上,大口喘著氣。三界圣諭,人與妖不得結(jié)合,因為那樣誕下的產(chǎn)物,將擁有不死的rou體,是違背自然法則的存在。有些規(guī)則不可以挑戰(zhàn),那是三界存在的底線。挑戰(zhàn)的人會被處以極刑,用來警示萬方。“我不會留下這個怪物!”喵喵咬著牙,憤憤說。另一個靈魂或許是被喵喵的果決震懾到了,他沒想到有人能如此決然的對待屬于愛情的結(jié)晶。不過要高高在上的小殿下接受這樣的設定,確實也有些困難?!斑@個孩子活不下去,小殿下不用太在意。”聲音有些悲愴,是覺羅想到了那個屬于自己和穆太子的孩子。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努力想要活下去,卻沒有得到允許。活不下去,為什么?閉上眼,喵喵似乎能感知到覺羅的存在,他試圖抓住,帶著急切的問道。覺羅,你知不知道他為了挽回你所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因為這些,這個孩子才更不容于世吧。“就是你想的那樣?!甭曇粼诙虝旱耐P笤俅雾懫?,說:“沒有人血滋養(yǎng)的金鈴,會吸食殿下你的靈力。殿下千年修為,不至于怕了它,但是孩子,經(jīng)不起他的折騰?!?/br>這樣啊,挺好的。喵喵笑了笑,也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其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卻伴隨著擔憂。畢竟,那是一個生命,是屬于谷其揚的。在喵喵與覺羅糾結(jié)于孩子的事情時,谷其揚正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一動不動。屏幕上是喵喵躺在床上,滿足愜意的笑著,小臉粉粉的,十分可愛。但自己要上哪里找回這份可愛?玉瓶中的光亮越來越弱,眼前的局勢有越來越復雜,自己此時去找他,究竟合不合適?谷其揚很矛盾,再等兩天,陳豪元就能徹底垮臺,他的公司將進入破產(chǎn)清算階段,而易承軒,將因為涉嫌勾結(jié)陳豪元轉(zhuǎn)移資產(chǎn),總叛親離。只要兩天,谷其揚就會成為烽天唯一的主事者,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但是喵喵,這個小家伙,能獨自在外面撐過兩天嗎?因為上一次蘭可海的提示,谷其揚已經(jīng)不相信阿蒙了,自然不能派出阿蒙去尋找??墒乔靶┨炀挼橥蝗怀霈F(xiàn)走單,蘭可海要盯著金三角的貿(mào)易,防止此時生意被人掐斷,也騰不出手來照顧喵喵。是應該放棄嗎,讓他獨自面對困難?喵喵在這個世界上,不認識其他任何人,沒有錢,不懂得如何生存,要露宿街頭,四處游蕩?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谷其揚安慰自己,說這一次做出的犧牲,只是為了二人日后過得更好。但這樣單薄的理由,并不能減輕他的負罪感。“谷總,東西做好了,現(xiàn)在要嗎?”白何皎笑得很開心的出現(xiàn)在谷其揚面前,她知道了喵喵離家出走的事情,以為是谷其揚趕走了人家,十分得意。她說過,這樣的露水情緣,長不了。可是白何皎不知道,她能知道這件事情,只是谷其揚有意泄露。在谷其揚的目標名單上,有陳豪元,易丞軒,還有白何皎。無論是盟友還是敵人,到了特定的時間,都必須消失。谷其揚點點頭,伸手將她拉到身邊,輕輕嗅了嗅,說:“今天很香?!?/br>一句話讓白何皎心頭綻放了玫瑰的清甜,手搭在谷其揚肩上,半個身子靠上去,如小姑娘一般嬌嗔著說:“是嗎,新買的?!?/br>是嗎,這句話應該由我問吧。谷其揚暗自嘲諷了一句,他雖然對這些東西不敏感,但那個小藍瓶中氤氳出的獨特香氣,他還是能記住的。白何皎似乎是忘了,當陳豪元送自己這瓶香水的時候,谷其揚正在場。她過于低估男人的敏感程度,終究要吃虧的。“今晚去哪里玩?”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的白何皎依偎在谷其揚身邊,等一個浪漫的約會。她以為自己為這個男人做了這么多,犧牲了這么多,是時候討要回報了。很可惜,谷其揚不但沒有打算給利息,還打算從她身上收回本金。“今天不行,等事情過完了,我會給你承諾?!?/br>第二十四章籌碼盡失有時候承諾是甜蜜的贊許,有時候承諾是遙遙無期的奢望。谷其揚的承諾,最終成了白何皎一廂情愿的奢望。在那句能給予她承諾的第二天,谷其揚就收了手,他們計劃中的成功,也就隨之幻滅。陳豪元的事情沒有被追究,反而在二次競標中拔得頭籌,分得了這塊肥rou,而隨著陳氏企業(yè)的抬頭,易丞軒手中的資產(chǎn)成倍上番,自然也就不存在垮臺的風險。反而是谷其揚這邊,金三角的交易沒能順利進行下去,買主在國際聯(lián)合緝毒的風聲中收了手,他門下各家產(chǎn)業(yè)業(yè)績也由此大幅下降,幾乎要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這件事情你怎么看?”谷其揚靠在床頭問蘭可海,他臉色煞白,手機終端顯示的數(shù)字,幾乎要將他逼瘋。沒有各家門店上交的提成,幕后那位大債主,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好會做出什么事情。他甚至已經(jīng)看到,自己跪在他人面前,搖頭擺尾祈求憐憫的樣子。蘭可海抓著谷其揚的手,將手機奪下,甩到一旁,又在房中繞了兩圈,才緩緩說:“你被人賣了?!彼拦绕鋼P在自己房間中安放了監(jiān)視裝置,但是為了視頻不泄露有效信息,裝置中并沒有聲控系統(tǒng)。這也就意味著,走漏的風聲,是通過人傳出的。谷其揚苦笑,他知道,但此時知道,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況且,他事前按照蘭可海的建議,將阿蒙支出國考察,但依然沒有成功。如果不是阿蒙,難道是自己要去懷疑喵喵?“你覺得是誰?”“我只覺得不是阿蒙?!碧m可海往床上一倒,正好靠在谷其揚身上,她轉(zhuǎn)過身去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小聲說:“說不定是你在哪個女人床上,不小心說漏嘴了?!?/br>這種時候還開玩笑,谷其揚也是服了蘭可海。那些門店出售的東西,都是依靠蘭可海搭線從緬甸來的,門店業(yè)績的下降,一方面會給谷其揚帶來損失,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