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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愛情之火,呆了。溫文腦子里過的跟他不是一碼事,「我把火氣送給你了,下次你打牌不會輸了?!?/br>希望如此。他們還挺有默契的,周江也給他帶了件禮物。「你當我是女人?」溫文看是香水,沒敢接。「這是男士香。」周江糾正他,「味道無影無蹤,但卻是最能夠撥動人心弦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體味,就像是流露在外的靈魂。香水就是靈魂的衣服,穿的好,會令人久久難以忘懷。你把rou體裹得光鮮亮麗,卻要讓靈魂裸奔?」溫文沒那么容易上當,「我看看你的靈魂穿的什么衣服?」他突然抓住周江的手,就這樣貼過來,深吸口氣。濕暖的鼻息掃過手腕,順著動脈,直達心底,帶來一陣戰(zhàn)栗。周江毫無防備,幾乎閉上眼睛,低吟出聲。大概只有兩秒鐘,溫文放開他,重新靠進椅背里。本來,他只是鬧著玩。結(jié)果周江身上男子的體味之中,真的夾雜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說不出的味道,像是雪松,但又更復雜,深沉舒緩,給人堅定可靠的感覺。事實勝于雄辯。溫文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膀,收下禮物。周江的心律終于恢復整齊。他覺得有人盯著他。轉(zhuǎn)過頭,鄰桌的客人正沖他們意味深長的微笑。溫文渾然不知,但周江知道對方在笑什么。干……下午,周江帶他去了薩維爾街,感受頂級定制的魅力??催^成衣,再看bespoke,高下立判。溫文在他的熏陶下,目光跟他一樣刁鉆,已開始考究輔料、內(nèi)襯、扣子的材質(zhì)……周江看他和裁縫交流,感覺這徒弟還值得帶,就是調(diào)戲師長太要不得。隨后,倫敦男裝周開幕,這是周江帶他來的真正目的。倫敦只是起點,接下來是巴黎、佛羅倫薩……一個月,他們可以跑遍整個歐洲。溫文雖然對正裝有了點心得,但真正吸引他的還是那些奇裝異服。周江發(fā)現(xiàn),他喜歡柔美醒目的色彩,最愛象牙白,設計上偏愛中性風格,闊腿褲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東西他也敢嘗試。不怪人家懷疑他性取向。在秀場,發(fā)生了一件意外。溫文看中了一套灰色休閑西裝,按捺不住要搞到手。周江動用了點關(guān)系,帶他去后臺。半路被人叫住了。「Chou。」是個亞裔模特,西方人眼中的東方人的樣子,淡妝掩蓋著蒼白的膚色,頭發(fā)從中分開,梳得油光水滑,身材單薄,面無表情。周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只能推測,是他以前的一夜情對象。他拉住溫文的胳膊,本能的想要避開。可惜,這是一條直道,周圍人來人往,他們迎面而遇,注定狹路相逢。「Youdon'treizeme。」對方掃了眼他身邊,「Newboyfriend?Cute?!?/br>火藥味彌漫開來。溫文聽懂了,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他們之間來回張望。周江頭皮發(fā)炸,就像他的裸照上了新聞聯(lián)播。他絞盡腦汁,仍然沒憶起對方的名字,呆站在原地。最后,是溫文打破僵局。他云淡風輕的微笑著,「Thanks,dude,I'lltakethatasapliment。」雖然他不太喜歡被形容為cute。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他一口活潑的美音一攪合,變得滑稽起來。對方樂了,脾氣煙消云散,「Itisapliment?!?/br>溫文扭過頭,好奇的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竄動的人頭中,重新將目光投向周江,「認識?」周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秘密應該是暴露了,但從溫文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異常。「Boyfriend……」溫文喃喃,低著頭笑,「外國人還真幽默?!?/br>搞了半天,他以為人家是調(diào)侃。周江松了口氣,發(fā)現(xiàn)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但同時,卻又隱約有點失望。他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捅破這層窗戶紙?溫文知道真相,到底又會如何回應?離開英國之前,他們?nèi)チ藙颉C會難得,周江想回母??纯?。剛下過雨,天空一碧如洗,微風輕拂,空氣清新涼爽。這種天氣沿著康河泛舟是最愜意的。上游河道曲折狹長,以自然風光為主。時值初夏,岸邊枝繁葉茂,與顏色明快的鄉(xiāng)村建筑互相呼應,風景宜人,意趣淳樸。下游流經(jīng)劍橋大學各大學院。河道放寬,水流平緩,將大片平整的草地從中裁開。舉目遙望,草地上坐落著連綿的歐式建筑群,尖塔鱗次櫛比,氣勢恢宏,莊重威嚴,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思緒也仿佛在歷史的長河上漂流。船兒是人力木船,撐篙的是當?shù)厍嗄?,講解本是他的任務。周江對這里熟悉,代勞了。溫文雙手交疊,枕于腦后,躺在小舟上,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聽故事,悠然自得。船兒從石孔橋下穿過,溫文突然問,「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是不是就是這兒?」徐志摩的膾炙人口,尤其是收尾幾句,更無人不曉。背景故事,周江也略有所知。此詩是詩人第三次訪歐有感作所,當時他來到英國尋訪故友,卻無緣得見,唯康橋依舊,詩中的意象雖然美輪美奐,彌漫著理想主義的煙波,講述的卻是離別的惆悵。也有捕風捉影的推測,說此詩是為懷念林徽因。周江的大學生涯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擺脫了家庭的桎梏,他像是放歸山林的走獸,過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整整四年,借口學業(yè)緊張,沒有回國,假期將整個歐洲都游遍了。比起國內(nèi),這里的大環(huán)境相對寬松,周江年少輕狂,也是做出了不少荒唐之舉,不過他心里始終有個底線,知道自己遲早要繼承家業(yè),沒有發(fā)展固定的伴侶。離開時,雖然深感不舍,但主要還是舍不得那無拘無束的生活。踏上歸途之前,他曾經(jīng)沿著康河漫步,心里想的就是這首詩。白駒過隙,一晃十幾年。故地重游,往日情景歷歷在目,心卻陷入了一張柔軟堅韌的情網(wǎng)。再品味此詩,又生出別樣感觸。直到周江告訴他,溫文才知道,這首詩原本是英文。小舟穿過粼粼波光,周江望著搖曳的水草,默背出回憶中的字句。溫文在旁,閉上眼睛靜靜聆聽。「VeryquietlyItakemyleave,asq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