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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行不?”為了防止這人有潔癖,他又來了句,“都是自家人,你肯定不會嫌棄我的,是吧?”燕榅休幫他解決了一半。風(fēng)辭禁不住感慨,“真是好哥們呸,真是好、嗯,你懂得。”燕榅休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別說話了?!?/br>他好像生氣了,接下來一句話都沒有,一直給風(fēng)辭嘴里塞東西,用實際行動讓風(fēng)辭閉嘴。那道傷口直到最后愈合,也沒出現(xiàn)在風(fēng)辭的視線范圍內(nèi)。就那么安靜地晾著,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自動愈合,留下一道疤。直到某一天,池棠過來,帶了禮物,陪他聊天,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說了很多,倒也沒做什么出格的,單單純純的就朋友態(tài)度相處,待了足足一下午才走。走的時候還約好了下次來看他。晚上阿鈺聽說后,問他對池棠感覺如何。風(fēng)辭評價了句,“長相性格還不錯,可惜不是女的?!?/br>阿鈺,“……”她默默地看了燕榅休一眼,男人正在看書,穿著白色粗織毛衣,暗灰色休閑褲,整個人看起來平和了不少,神情淡淡的。但很明顯,這是個男的。她收回視線,問風(fēng)辭,“如果是女的,你會追嗎?”風(fēng)辭已經(jīng)能勉強動彈了,他坐了起來,“看情況吧,如果人家對我也有心思,就追,沒有就算了?!?/br>阿鈺低頭玩了會手機。過了一會,冷不丁冒了句,“那如果是小叔,你會追嗎?”燕榅休捏著書角的手頓了頓,就連心跳也仿佛放緩了不少,接著,無比清晰地聽到風(fēng)辭來了句,像是不太能理解。“這種玩笑好玩嗎。”他微微低下頭,感覺喉間的血腥味開始蔓延,沒有痛楚,只有刺骨的冷冽,一寸寸地結(jié)冰,凍住了血管里流動的液體。連心跳聲都不再有。病了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風(fēng)辭差點被嚇到了,他床邊不知何時趴著一個人,再仔細(xì)一看,這不是燕榅休嗎。男人趴在那睡得正熟,這沒什么,咱們可以當(dāng)作這人夢游過來的,當(dāng)然怎么過來的也無所謂,關(guān)鍵是,這人正握著他的右手。風(fēng)辭試圖把手收回來,但男人在睡夢中好像意識到了,抓得更緊,力道還很大。男人薄唇動了動,低聲喚了句,“阿辭。”自家小叔在睡夢中喊著自己的名字,該怎么辦?急,在線等。注:都是男人。此時此刻,風(fēng)辭不知道該擺什么臉。他想了一會,說不定是誤會,說不定他現(xiàn)在在做夢。他躺下又睡了。第二天,燕榅休還是那副安靜淡漠的模樣,處理公務(wù),看書,偶爾給他喂吃的。風(fēng)辭很快就把那個晚上的事拋之腦后了。他沒什么不自在,本著大家都是男人的原則,就連洗澡擦身的時候,因為護工是女的,阿鈺是女的,燕榅休一個大男人現(xiàn)成的擺在這兒,搭把手的功夫,不用白不用。他身上的傷口主要在后背到腰腹處,縫了很多針,留下特別可怖的痕跡,傷口愈合的時候在長rou,總是癢,經(jīng)常得側(cè)躺著,有時候都睡不安穩(wěn)。除此之外,大腿上也縫了幾針。燕榅休在幫他脫衣服的時候,這人身上仍然纏了好多圈白色繃帶,雖然拆開了不少,但也留下了傷痕。原本漂亮性感的軀體,變得磕磕絆絆。他的手頓了頓,動作下意識輕了不少,小心地把風(fēng)辭的上衣從身上褪了下來。接著就去拿毛巾。風(fēng)辭坐在床邊,“要不我自己擦吧?!?/br>燕榅休沒理他,“待著別動?!?/br>他把毛巾浸入微燙的熱水里,擰半干,接著給風(fēng)辭擦身。這種事燕榅休以前從沒給別人做過,但這幾次多多少少也算是輕車熟路了,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的很高,以防感冒。濕熱的毛巾從風(fēng)辭的脖頸慢慢往下,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照顧到了,力道不輕也不重。風(fēng)辭一直坐在那,沒說話,他覺得挺舒服的,這些天不能洗澡很難受,長rou的時候也難受,現(xiàn)在擦個身就感覺很不錯了。上身能擦的地方不多,大部分地方都被繃帶覆蓋了。燕榅休放下毛巾,給他穿衣服。風(fēng)辭全程配合,直到燕榅休準(zhǔn)備給他扣紐扣的時候,抬手?jǐn)r住了,“我自己來吧。”雖然動作幅度不能過大,但扣個扣子還是勉強可以的。燕榅休沒說話,一直看著他扣好了之后,才問,“能起來嗎?”風(fēng)辭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腿,“我試試,說不定可以。”他說著,準(zhǔn)備撐著床邊,但很快就被燕榅休接過去了,男人的手搭在他沒有傷痕的地方,撐著他慢慢站了起來。兩個人挨得很近,差不多快貼在一起。風(fēng)辭也沒在意,一直在關(guān)注著自己的腿的狀況,直到一個沒防備,褲子被拽了下去。風(fēng)辭一臉懵,“你干嘛?!”男人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平靜又淡然,“幫你擦腿?!?/br>他接著說,“你坐下?!?/br>風(fēng)辭想說,不用了,但褲子都已經(jīng)被扒了,不擦白不擦。他坐了下來,然后眼睜睜地看著燕榅休把他整條褲子扒了下來。頂著這張高傲冷漠的臉,做這種侍候人的事。太違和了。風(fēng)辭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但被侍候的是他,他想了想,問燕榅休,“小叔,我是不是你侍候的第一個人?”燕榅休的手一頓,“閉嘴?!?/br>得,生氣了。之前可從不會說閉嘴。風(fēng)辭安靜了一小會,又問他,“你是不是有?。俊?/br>燕榅休,“……”風(fēng)辭解釋了一句,“就是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病,我感覺你狀態(tài)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燕榅休沒回話,看樣子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