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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做動畫就是在玩, 和小孩子看動畫片沒什么區(qū)別, 周予白掛了電話,回基地給沈東他們安排了這一周的工作,然后算著時間, 打車去了康容醫(yī)院。 李宏比他到的早, 所有事情已經辦妥。 上午十一點,苗煒被帶到了車上。周予白正闔著眼休息,聽到動靜坐起來。 苗煒不敢相信地看著四周:“你真把我弄出來了!” 周予白對他伸出手, 兩人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李宏在車外跟苗煒的mama正溝通著什么,苗煒扒著窗窺視:“哥哥,你怎么說服那群死腦筋的?” 周予白看他一眼,冷冷道:“對救治過你的醫(yī)生尊重點?!?/br> 苗煒對著他,敢怒不敢言,他手放在門把上。 周予白嗤笑,抬抬下巴:“知道跟你mama說話的人是做什么的嗎?” 苗煒不屑:“跑腿的司機唄?!?/br> “這司機打架拿過冠軍?!敝苡璋渍Z帶警告,“你現在從這逃走,他抓到你你就不用回康容了?!?/br> 苗煒神色警惕。 周予白:“正骨醫(yī)院適合你?!?/br> 苗煒:“……” 他嘴上忍不住反駁:“我就不信你們會光天化日揍我!” 周予白手肘壓在車窗上,托著下巴,看都不看他。 苗煒漸漸慫了,討好地說:“你都把我弄出來了,干脆放我走唄。再說了,我可以告訴你關于小咿jiejie的事啊?!毕袷墙o點甜頭引魚上鉤,少年往旁邊移了移,說,“小咿jiejie很可憐的,一歲的時候被他外公抱回我們巷子的,當時她太小,她有個小姨還來照顧了她三年?!?/br> “小姨?”周予白瞇了瞇眼。 “她沒跟你過說嗎?”苗煒得意道,“這些我都知道?!?/br> 若不是周予白知道一些抑郁癥患者平時看起來更正常人無異,否則他真的覺得眼前的少年只是個熊孩子。 “她小姨現在在哪?”周予白問。 苗煒攤手:“早嫁了,嫁給個酒鬼,窮得很?!?/br> 周予白皺眉:“那他外公呢?” “也沒什么錢吧?!?/br> 周予白越聽越不對,嘖了聲:“你小咿jiejie一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吧,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 苗煒指指外面:“我媽說的唄,以前總在家里念,說什么太可惜了?!?/br> “可惜?” “說她mama嫁了個人渣,懷著孕就被拋棄了?!?/br> 看到周予白沉默,苗煒心里升起小小的挑釁:“哥哥,小咿jiejie可是私生女?!?/br> 周予白淡淡地掀起眼皮:“怎么,是她自己強烈要求別人把她私生出來的?” 苗煒被噎住。 周予白:“那跟她有什么關系?” 苗煒沒達到預期效果,默了半天開口:“嘿!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被個小孩夸,周予白氣笑了。 “那你能放我走了嗎?”苗煒跟他討價還價。 周予白搖頭:“我只答應帶你出來,沒說放你走?!?/br> “你……”苗煒磨著牙,“你騙我!” 周予白沒管他,不在意地下了車。 周予白給苗煒轉了個條件非常好的私立醫(yī)院,并且答應負責他今后治療所有的費用。這些是苗煒mama上車后告訴他的。 苗煒不想住院,覺得自己受騙了,扒著車窗沖周予白喊:“騙子!我以后什么都不會告訴你了!” 周予白走到車邊,探底身子,淡淡說:“好,你不用告訴我。但苗煒你記住,你的小咿jiejie還是學生,要學習,沒有很多時間來看你,也沒有很多時間打工賺錢?!?/br> 他這話同時也是說給旁邊的苗煒mama聽的。 昨晚上苗煒要交醫(yī)藥費,首先通知的人肯定是監(jiān)護人。可喬咿去交的錢,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交。 苗煒mama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 苗煒這才意識到什么,少年的自尊心受創(chuàng),神經脆弱又敏感地膨脹著,他質問道:“哥哥,你其實根本就沒想讓我給你講小咿jiejie的秘密,你是怕我拖累她,才這樣的,對吧?” 周予白不置可否:“這對你也好?!?/br> 他拍拍車,示意李宏:“走吧。” 車子往前開,苗煒的身子被拉進去,又探了出來。他喊著:“沒有我,她也高興不了多久了——” 這種樣子周予白在陳茉如身上也見過,抓狂、指責、尋死……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周予白都要仔仔細細檢查陳茉如身邊的東西,晚上也都睡在她臥室通往陽臺的地方,怕她在自己睡著的時候自殺。 怕沒了爸爸,也沒了mama。 那時候周予白十五歲,比苗煒還小。 他知道抑郁癥患者的痛苦,也深知在他們身邊的家人,體會著什么樣的生活。 周予白強迫自己從回憶中抽離,他在路邊準備打車,突然想到什么……苗煒說的信息雖然沒什么用,但是他說喬咿外公也沒什么錢。 那怎么突然要去旅游? - 學校里,沒熬到晚上,中午下課,喬咿就被三位舍友堵在了教室門口。 周予白沒請吃的飯,她給請了。 不過這招也是好用,吃人嘴軟,加上她們知道她臉皮薄,也沒太為難她。倒是楊枚喋喋不休,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周予白的情況全都給大家普及了。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但沒敢往那方面想。”楊枚嘬著排骨面,道,“之前小咿還騙我他是瞎子,給我可惜的喲!” “我不是故意的?!眴踢薜馈?/br> 孫涵晃晃她:“這些都不重要,他現在是真追你嗎?” 喬咿放下筷子,遲疑地說:“應該是?!?/br> 三人同時倒吸一口冷,就像是萬年不開花的女兒終于要出嫁了,異口同聲問:“你答應沒?” “我……”喬咿憋了半天,“還沒有?!?/br> 楊枚震驚:“你該不會是怕耽誤學習吧?” 孫涵擠過來:“學習你能學習一輩子?” 喬咿很想說一句“可以,活到老學到老?!?/br> 孫涵搶先拍桌子:“周學長才能跟你一輩子?。 ?/br> “你怎么知道的?”高蕓蕓忍不住問 “帥!帥中還帶著蘇!非常極品!我們顏狗一看就知道可以一輩子!” 她們聲音大,路過的同學往這邊看。 喬咿趕緊說:“用氣聲說話,不要用丹田。” 舍友:“……” 這是什么職業(yè)病。 吵吵鬧鬧中,日子還是要繼續(xù)。 喬咿入選主持人復試,除了上課,就是做準備。參加復試的人員不多,喬咿也發(fā)揮得不錯,她在臺上的時候就看見評委老師們頻頻點頭。 復試會選出兩男兩女四個主持人——也就是校慶的最終主持人。 只是復試的結果,她卻沒有入選。 這個結果并不是當眾宣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