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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電話呢?” 喬嵐嬌嗔地嚶嚀了一聲,電話就斷了。 “……” 天氣熱,饒是樹蔭下也涼快不了多少。喬咿捧著電話,認(rèn)真又茫然地流著汗,發(fā)了會兒呆。 - 周予白在上海這半月氣溫平均都在三十四度左右,除了去醫(yī)院眼科,他還私下見了幾個人。 李宏奉命跟著他,一趟下來也揣測出他這眼睛的蹊蹺。 周予白肯讓他跟著,就沒打算瞞他。李宏早年也是個人才,自由搏擊是拿過獎的。后來時運不濟(jì)落魄時,被周琛挖到身邊,成了私人保鏢兼司機(jī)。周琛為人和煦,待他像自家人。周予白也知道李宏重情重義,是信得過的。之前連他都瞞,是時機(jī)不合適。 落地樺市,李宏取了行李放到車后備箱,見周予白面帶倦容,關(guān)切道:“眼睛還不舒服嗎?” 這趟上海之行不算白去,周予白先前眼睛雖恢復(fù)視力,但一直有不適的感覺。他心大沒多想,也沒再去檢查,這次一看還是有些問題,雖然不嚴(yán)重,但是醫(yī)生給他開了滴劑,囑咐一定要好好用藥。 “沒事?!敝苡璋桌_車門,長腿跨進(jìn)車?yán)铩?/br> 李宏跟著上去,邊發(fā)動汽車邊說:“老爺子聽說你眼睛恢復(fù),高興壞了,說晚上在宅子里設(shè)宴,都是家里人,讓你一定到。” 周予白闔著眼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這飯有人怕是要吃不下去?!?/br> 車子開上主道,熟悉的城市街景從兩邊滑過。半晌周予白開口:“老李,我媽那也別說?!?/br> “我明白,你放心。涉及病人隱私,醫(yī)生那也不會說出來的?!崩侠顝暮笠曠R里看了一眼,“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先睡一覺?!?/br> 周予白懶懶“嗯”了一聲:“晚飯之前,什么事都別想挪動我?!?/br> 去公寓的路上正好路過咖啡廳,上午九點來鐘,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余杭站在店門口打電話。 周予白太累,車都懶得下,只是讓稍停打個招呼。 “余杭,生意不好改做門童了?” 跟平時玩笑氣氛不同,余杭先是一驚:“師哥你眼睛……好了?” 他未戴墨鏡,眼神是久違的深邃撩人。 “嗯,治半月了,再能不好?”周予白眉毛一揚,“怎么你不滿意?” 余杭哪顧上這些,焦急之色又涌到臉上:“不是,我這是找不到人急的!” 周予白莫名眉心一跳。 余杭道:“今天是小咿來上課的日子,但這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人還沒到,電話也不通!” 李宏剛想開口,周予白繃著臉:“學(xué)校找了嗎?” “還沒,我剛開始以為她睡過了,就沒催,但是……”余杭頓了頓,“余家凡……就我家親戚小孩也沒來?!?/br> 李宏探出頭:“電話能打通嗎?” 余杭搖頭:“不能?!?/br> 李宏:“一個人沒來可能是臨時遇到什么事,兩人都沒來是怎么回事?” 周予白默不吭氣,聽著兩人分析,十幾秒后,沉著聲說:“上車,先去學(xué)校找?!?/br> 他到底生氣沒,車上另兩個人也琢磨不出來。 車內(nèi)氣壓低,一時間靜得只能聽見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 余杭瞧著旁座的男人手撐著額頭,還以為睡著了,誰知車子還未開多遠(yuǎn),周予白忽然狠聲發(fā)火:“一個小時了才想起來找人,余杭你干什么吃的!” 余杭:“……” 李宏也不敢勸,只是加緊開車。他車技不錯,眼光也活絡(luò),快開到學(xué)校時看到旁邊小巷子里有兩個人,趕緊說:“你們看看,那邊是不是他倆!” 余杭喜形于色:“就是!就是!快開過去!” - 余家凡被當(dāng)場抓住的時候,正騎在墻頭。 余杭先跑過去的,氣得七竅生煙,呵斥道:“下來!你爬那么高干什么?為什么不上課也不說一聲?” 喬咿站在墻邊,手上全是灰,恍然問:“余家凡,你不是說打過電話了嗎?” 一看露餡了,余家凡喪氣地小聲說:“給余杭哥說,他才不會讓我出來玩!” 喬咿皺了皺眉。 她從褲兜里拿手機(jī)想看時間,戳了戳屏幕沒反應(yīng):“怎么回事?怎么自動關(guān)機(jī)了?” 余家凡抻著脖子看到,一臉心虛。 “是不是你干得?”余杭知道他什么德行。 余家凡摸摸鼻子:“怕你們打電話來打擾我倆。” 喬咿輕輕迂氣,正低頭開機(jī),手腕被人扣住,扯著轉(zhuǎn)了個身。她還沒看清,聲音從頭頂先落了過來:“你怎么回事?” 喬咿仰著頭,看著面前正睨著她的男人,像被嚇到,心不受控地多跳了幾拍。 她既而又發(fā)現(xiàn)了更震撼的事,動動唇,結(jié)巴了幾下才說出口:“你眼睛……?” 李宏停好車,最晚過來,對喬咿點點頭,道:“予白眼睛剛恢復(fù)。” 說話間,喬咿默默把手腕從男人掌心抽出來,還沒回過神,墻上的人又嚷了起來:“你們別怪喬老師,是我把她拐出來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墻邊種著的樹剛開了花,妖艷紅色映在周予白眸中,他回頭,薄唇掀起:“怎么當(dāng)?你有多少分量?她出事你能擔(dān)得起?” 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人都聽見。喬咿臉發(fā)燒,咽了口唾沫。 余家凡也愣住了,沒幾秒莫名在這男人的氣場下認(rèn)了慫,軟著聲說:“我就想帶喬老師見見女朋友?!?/br> “……”余杭想把他送精神科了,掐著眉心說,“這什么禮儀,見你女朋友得騎在墻上?” “不是我女朋友,是它名字叫女朋友?!庇嗉曳彩滞竺嬷?,“喏,膽子特別小,就在那呢?!?/br> 墻后面有個稍高的房檐,眾人定睛看過去,一堆雜草微微動著,里面藏了只小狗。 余杭攤手:“你們一來它更不會出來了?!?/br> “是只流浪狗,好像受傷了?!眴踢蘼曇襞磁吹?,“我們想把它救下來。” 這么一說,那狗確實在不住的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李宏和余杭嘗試著也爬上墻,但這個位置有個斜坡,如果小狗不自己出來,人很難上去。幾次靠近,均失敗。 喬咿有些失望地鼓著嘴,似覺察到旁邊的視線,她側(cè)頭。 四目相對,周予白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予白生氣了嗎?”李宏問。 喬咿悶悶站著:“好像是?!?/br> 李宏怕她心里難受,笑著說:“他小時候被狗咬傷過,怕狗?!?/br> 喬咿:“哦?!?/br> 三個男人都在墻上七手八腳忙著,喬咿幫不上,安靜站在下面,心情有些低落。 沒一會兒,她余光看到人影。 周予白身型欣長高大,走到她旁邊,影子拉得很長。 喬咿微低著頭,看地面。 很快,她視線里出現(xiàn)一支紅色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