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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學(xué)校是來不及了,她邊下樓邊搜附近的小吃店。 本來就有些低血糖,喬咿走到一樓,一陣頭暈?zāi)垦!?/br> 喬嵐的信息不停轟炸,她撥過去電話。 “怎么樣啊?”那邊迫不及待。 “都說好了?!?/br> 喬嵐如釋重負(fù):“還是你有辦法,這樣跟家里也有交代!他們再催,也不能朋友都不讓做,直接逼著做情侶結(jié)婚,那不是臉都不要了!” 服務(wù)生幫她推開門,喬咿點頭說:“謝謝?!?/br> 中午烈焰烤著,空氣都在漂。喬咿眼一陣發(fā)黑,這附近也沒什么能吃飯的地方,看到有個車站,她慢慢往那邊走。 “小姐,等一下!” 身后有腳步聲,一個服務(wù)生提著個紙袋子跑了過來。 喬咿站定:“有事嗎?” 服務(wù)生一頭汗,遞上袋子:“剛才那位先生讓把這個給你?!?/br> 喬咿接過來打開,里面有個精致的透明餐盒,旁邊還有一瓶牛奶。 服務(wù)生已經(jīng)跑走了,喬咿怔怔站著,抬頭望向公館二樓。窗邊映出男人的身影,那人轉(zhuǎn)頭似要往外看。 喬咿莫名慌亂,快速轉(zhuǎn)身加快了步伐。他明明看不見的,可她就是害怕。 “小咿,你跟誰說話呀?”電話里聽不真切,但喬嵐也無心深究,她問,“我倆不合適這點,你跟周予白說了嗎?” 喬咿走到路口才緩了口氣。 “說了。” “那就好!”喬嵐一顆石頭落地,聲音愉快了不少。 掛了電話,喬咿走到公交站。她看著路牌,確定行車路線。車還沒來,馬路上只有嗡嗡碾過的汽車,和零星的行人。 她捧著袋子坐了一會兒,聞著濃郁的食物香氣,忍不住打開里面的餐盒。 是日式秋刀魚飯,看起來很嫩,還灑著醬料。 她悶悶坐著,想著周予白對喬嵐其實還是挺好的,否則也不會貼心地打包這些。 只是為什么要點這個? 又不是喂貓。 - 回到宿舍,舍友們都不在。喬咿給外公和小姨打電話也都沒人接,后來小姨給她回了短信,說:“店里正忙,晚些回?!?/br> 她這才放心,倒頭便睡,六點半的時候被人吵醒了。 “哇,我們都以為小喬咿不愛睡懶覺呢!這都晚上啦!”楊枚踩著凳子,來撓她。 喬咿睡得暈暈乎乎,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楊枚瞇著眼:“交代吧,上午去哪了,回來這么累?嘿嘿,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你就別欺負(fù)小咿了。”高蕓蕓把她揪下來,催著兩個人,“都快點,七點聚餐呢,遲到部長又該罰玩大冒險了!” “他那智障腦子是不是想不出別的?”高蕓蕓認(rèn)真地問。 楊枚慎重思考,用力點頭:“是的!” 喬咿都聽笑了,白天的疲憊也跟著沒了。 學(xué)校邊的火鍋店,里面的主廚是地道的成都師傅。放假前很多學(xué)生都在這里聚餐,還沒進(jìn)去就聽見里面吵鬧的聲音。 高林在外面候著,老遠(yuǎn)看見他們就招手。 楊枚說:“肯定該說罰大冒險了?!?/br> “又編排我什么呢?”高林快速掃過喬咿,笑著說,“遲到了啊,得玩大冒險!” 三個女生面面相覷,全都笑出聲。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城市的另一處,有著和煙火氣截然不同的浮華。 謝遠(yuǎn)坐在頂層吧臺,把玩著手機(jī)。屏幕上少女穿著淡粉色的小洋裙,遮不住的甜。 他調(diào)笑著問旁邊的男人:“這個你準(zhǔn)備多久追到手?” 周予白抽走手機(jī),直接刪了那張照片。 謝遠(yuǎn)覺得更有趣了:“周少,是不是有點霸道,你傳給我的,還舍不得讓我看看了?” 第9章 種草 周予白不在意地把手機(jī)撂了回去:“沒有的事?!?/br> 謝遠(yuǎn)翻看,記錄刪得干干凈凈,他搖頭笑了笑。 周予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只手插在褲兜,一只手在玻璃上劃了兩下。男人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凝著夜色更顯冷白。 這里是私人公寓,回國前陳茉如就給他置辦好了,裝修請的是英國有名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揣摩著他的心思喜好,采用了灰黑色主調(diào)的高階感設(shè)計。地處樺市繁華地段,視野卻難得開闊。 陳茉如選在這里,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離亞盛集團(tuán)近。 謝遠(yuǎn)杯子空了,繞到吧臺后面,沒多久驚嘆:“怎么這么多酒,你不是不愛喝?” “家里人備的?!敝苡璋讻]回頭,聲音有些低,“他們覺得我喜歡?!?/br> 謝遠(yuǎn)愣了一下,聽出他話里的意味,聳聳肩:“其實喬嵐沒什么不好,長得也算漂亮。”說到這他都覺得可笑,“誒,不過兄弟,你這岳父可真行啊,這么多年不顯山不露水,忽然整出個私生女來?!?/br> 周予白轉(zhuǎn)過身:“他不是我岳父?!?/br> 謝遠(yuǎn)嘆口氣,嘀咕著:“到底哪惹到你了,提起喬家你就這樣。” 周予白神情淡漠,靠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jī),火苗亮了又滅,他問:“她的消息準(zhǔn)確嗎?” 謝遠(yuǎn)明知故問:“你指誰?你家小朋友?” 周予白終于扯出個笑,把打火機(jī)砸過去。謝遠(yuǎn)接住,看了眼質(zhì)地,直接踹自己兜里,正兒八經(jīng)道:“一年前從G市接過來的,喬松柏捂得很嚴(yán),對外從不提起,看樣子是就沒打算公開?!?/br> 周予白神色微動:“你怎么知道的?” 謝遠(yuǎn):“鄒檸說的?!?/br> 聽到這個名字,周予白目光變得了然。鄒家跟喬家生意來往密切,私交也甚好。喬家的事他們家肯定幫忙兜著,并且這事從鄒家傳出來的話,也肯定錯不了。 “我就是覺得他倆家關(guān)系近,試探下鄒檸口風(fēng),真沒想到她能說露嘴。”謝遠(yuǎn)走到周予白身邊坐下,“這是不是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謝遠(yuǎn)人脈廣,也有些手段。否則周予白也不會找他幫忙。 這消息錯不了。 見周予白不發(fā)話,謝遠(yuǎn)湊近了點,意味深長道:“你這婚事,你姑姑參合了多少?” 周予白挑眉。 謝遠(yuǎn):“她這兩年和喬家走得也挺近?!?/br> “不止這兩年。”周予白嘴角勾起鄙夷地笑。 周春芽和喬家交好,明面著看是因為喬家救過她大哥,出于感激,無可厚非。 兩家聯(lián)姻這事,她也沒少在周老爺子面前煽風(fēng)點火。周予白要真是和喬嵐結(jié)婚,就成了提線木偶。 周予白手指敲了敲沙發(fā)扶手:“鄒檸知道喬咿的事是我要問的嗎?” 謝遠(yuǎn)搖頭:“她以為是我要追的,根本沒往你身上想?!?/br> 周予白嗯了一聲:“你讓她別亂說。” 謝遠(yuǎn):“她現(xiàn)在還怕我亂說呢,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