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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慢慢恢復(fù),但沒給出具體的時間。 不過也就這兩天,他開始能看見了。 周予白重新戴上墨鏡,沒說實話:“還看不到。” 李宏有些失望,點點頭:“你別著急,醫(yī)生說了這個恢復(fù)的情況有長有短?!?/br> “嗯?!敝苡璋纵p輕一笑。 李宏看了眼時間,也不敢明著催,試探著問:“那咱們現(xiàn)在走?就吃頓午飯?!?/br> 周予白抬了抬眉,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吃了午飯就會有晚飯,兩個人吃完,接著就是兩家人吃,聊完飯菜咸淡,然后聊結(jié)婚蜜月。老李——” 李宏應(yīng)聲:“誒!” “你們怎么不直接把我賣了呢。”周予白手臂環(huán)在胸前,“嗯?” 李宏心里不舒服起來,久久沒說話。 左右為難的滋味他知道,也清楚周予白的處境。自打周琛突然離世后,老爺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孫子身上,嚴(yán)格久了,就顯得薄情了。 “可是兩家畢竟有婚約,就算你不同意礙著禮數(shù)也總要見一回。”李宏把裝在信封里的照片遞上去,“這是那家女孩的照片?!?/br> 李宏跟著周琛多年,算是看著周予白長大,自是情分也比旁人深厚很多,才敢這樣勸。 但他也有始終想不通的,雖說是救過周琛的人家,周予白最初也是感激的,但不知為什么,沒過多久,周予白就翻了臉。 他也不說理由,反正關(guān)于那家人的一切他都不愿聽,一個字都不許提。 都以為那是公子哥的叛逆期,家里人到底是顧及他的情緒,也就不讓他跟那家接觸。想著年齡尚小,等成年就好了。 后來周予白在國外一待就是五年,中間一次也沒回來過。以為荏苒光陰能磨平所有的刺,讓他不再有奇怪的執(zhí)拗,卻沒想還是這個樣子。 周予白垂眸,視線落在明顯精修過的照片上,淡淡道:“老李,你是諷刺我看不見嗎?” “我知道,但是……哎!”李宏是沒招了,“你要是能看見,肯定愿意見的,人長得很不錯。” 周予白嘴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旁不可查的諷刺:“你的審美我可信不過?!?/br> 李宏:“……” 一時無言的沉默中,是通來電打破了僵局。 李宏接完電話,人終于松了口氣。 “家里來的?!彼f,“好像是對方臨時有事,午餐取消了?!?/br> 周予白嗤笑。 “但是你母親那邊說,讓你回家吃個飯。”老李嘆氣,“她不容易的?!?/br> “嗯?!敝苡璋走@才應(yīng)了。 - “哇!”楊枚又一次大驚小怪地戳了戳喬咿,“部長是柯南嗎,憑一只手就能認出是你!” 喬咿握著筆,看著送到眼前的手機屏幕。 剛才楊枚發(fā)了一條配圖是課本的微博,左上角無意照到了對面喬咿正在寫字的手。 下面有人留言:“枚子,你別打擾人家喬咿學(xué)習(xí)啊!” “這是咱部長的號?!睏蠲侗梢暤?,“不就是個學(xué)習(xí)部部長嗎,什么事他都要管,我哪耽誤你學(xué)習(xí)了?!?/br> 喬咿的牛奶已經(jīng)涼了,但基本沒顧上動,她端起來喝。 楊枚憤憤放下手機:“要不是班長那字寫得太丑,我真懷疑給你寫情書的是他!” 喬咿被嗆到,連連咳嗽著擺手:“你別亂說。” “亂說什么呢?”余杭拿了份切好的西瓜過來,“學(xué)習(xí)辛苦了,給二位加點餐?!?/br> 楊枚拿牙簽扎了一個,樂呵呵地說:“謝謝余杭哥!” 正說著,幾個人從樓上下來,余杭招招手。 楊枚問:“師哥去哪呀,這么多人。” “他家里有事?!庇嗪紱]往深處說。 楊枚好奇道:“那他平時住在這里嗎?” 余杭:“這兩天才來的?!?/br> 楊枚咬著西瓜:“你們倆合租了這么大個地方嗎?” “不算租?!庇嗪家凶脚赃呑雷咏巧希∷善匠5芈柭柤?,“整個樓都是他的。” 楊枚瞪大了眼:“哇——” 喬咿沒心思加入話題,她發(fā)覺這一上午的學(xué)習(xí)效率太低了,跟楊枚說想回去。 現(xiàn)在去圖書館找位置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回宿舍忍著熱看書。 楊枚聊得正開心,明顯舍不得走。 “那我先回去吧?!钡昀镒鍪碌木陀嗪家粋€人,喬咿把她倆用過的杯子收進托盤,端到流理臺的水池里。 “謝謝。”余杭語氣真誠,“今天就算認識了,以后常來玩?!?/br> 喬咿被這份爽朗和氣打動,笑了笑。但是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覺得還是不來為好。 從咖啡廳出來,知了聲吵鬧著。 喬咿背著書包往回走,頭頂太陽曬著,她白嫩的皮膚發(fā)了紅,鼻尖有隱隱的薄汗。 “砰——”巨響一聲。 “你們算什么東西敢攔我!不是挺低調(diào),在國外待得好好的嗎,回來做什么?” 喬咿順著聲音往旁邊挪了幾步,扒著墻看過去。原來這樓的后面是個小院子,可以停車。 爬山虎的葉子吹到她的臉上,她撥了撥,心跳咚咚地敲著。 一個男人推推搡搡地罵著:“你跟外公告我什么了?讓他把我卡停了?” 他對面的周予白倚在車門上,閑閑抱著臂,不著一語的態(tài)度,更顯出不屑一顧的蔑視。 半晌,他才開口:“王洛奇,你就爺爺給你的那一張卡嗎?” 王洛奇明顯一愣。 “停了那張就沒錢花了嗎?”周予白語調(diào)平靜。 “我……”王洛奇聽出了話里的諷刺,踹了腳攔著他的人,往前就要揮拳。 李宏體格健壯,擋在前面。 王洛奇氣急敗壞,嚷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以為是大少爺嗎?在外公眼里,不過是因為你姓周,把你當(dāng)成聯(lián)姻的工具而已!你信不信,只要你不乖乖的結(jié)婚,馬上就會被重新丟到國外,就像五年前一樣!” 李宏眉頭緊緊皺著,而旁邊的周予白表情都沒變一下,只是勾了勾唇角。 “不過現(xiàn)在也輪不到你拒絕了?!边€在嚷著的王洛奇忽然流露出得意地譏笑,“哼,就你這眼睛……” 很多事實不言而喻。 哪家姑娘能接受這樣的男人。 “老李?!敝苡璋撞簧踉谝獾毓戳斯词种?,“給他轉(zhuǎn)十塊錢,買包潤喉糖?!?/br> 說著,他欲轉(zhuǎn)身。 “你說什么!你打發(fā)誰呢!”王洛奇急了,手伸又要拉人,“周予白你別走!” 李宏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一提,直接推倒在地上。王洛奇仰頭就罵:“你敢打我?李宏你特么就是周家的一條狗!” 男人開車門的手頓住,轉(zhuǎn)身。 李宏能打眾人皆知,但不知怎的,那個高高在上,黑超遮面的周予白,讓王洛奇更加有壓迫感。 王洛奇踉蹌著爬起來,像是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