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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碗筷碎了一地,食物也落在地上,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也嚇得躲在一旁。女方的親戚見了,急忙上前阻攔,劉東海卻對他們說:“你們別去攔他,隨他砸吧?!?/br>梁溫修聽了便沒了動作,他只是轉(zhuǎn)身看向劉東海,對他說:“我不許你結(jié)婚,我不許你娶這個女人……”。劉東海聽了這話也不回他,身邊的新娘嚇得紅了眼,他只是用手輕輕握住女孩的手。“我偏不當(dāng)你的伴郎,我偏不要你好過……為什么,劉東海,我恨你……為什么,你要對我那么好,然后又去結(jié)婚……”。“梁溫修,今天我結(jié)婚,你鬧夠了沒有……”。“怎么,你要趕我走?有本事你把我趕出去?。糠凑覍τ谀銇碚f只不過是個舉足輕重的人,是不是?”“劉東海,我以為,我不說,你也該知道……”。“你砸吧,隨你高興,你砸啊,你砸啊……”。劉東海說著氣沖沖的跑到少年面前,伸手把他拽到外面。那日頭毒辣,熱的人睜不開眼,他胸前的紅玫瑰落在地上,他吼了出來,用足夠響亮的聲音。他道:“你說,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以為我為什么大一就肄業(yè)回來,你以為我為什么好好的大學(xué)不念回來來開公車?我還不是為了你,我還不是為了早點(diǎn)賺錢,讓你明年能上得起大學(xué)嗎?梁溫修,你捫心自問,我哪里待你不好過?”“我喜歡她,想和他結(jié)婚,我有錯嗎?”劉東海對梁溫修如此說道。“你沒錯。”他突然變得很平靜,說完便轉(zhuǎn)身要離開,劉東海見狀伸手拽他的手臂,他卻硬是推開了他。少年看了看那穿了西裝筆挺的男人,他開口:“我不需要你替我付學(xué)費(fèi),我不需要你可憐,劉東海,今后你過你的,我活我活得,我們各自過活吧。”說完,梁溫修便轉(zhuǎn)身離開,天忽降大雨,悶熱異常,他一人走回去,渾身濕噠噠的,半夜高燒不退,隔日清晨婆婆才發(fā)覺,送醫(yī)院已經(jīng)燒成了肺炎。自那日后,他身體便比之前更弱了,復(fù)讀的事情又因?yàn)檫@病耽擱下來,再加上他大鬧劉東海的婚禮,村里到處流言蜚語,誰也不想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自此之后,梁溫修家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劉東海也不是沒有設(shè)法去看他,只不過,他一站到他家門口,屋里的少年都要動怒,不是扔書出來,就是扔碗筷出來,邊扔邊罵:“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他每次一去,梁溫修總要進(jìn)一次醫(yī)院,婆婆對他說:“你還是別來了,溫修一見你,就要進(jìn)醫(yī)院,你這是害他?!?/br>劉東海那之后就不敢再去了。直到他遇見顏燭銘,他似乎在他臉上發(fā)覺了昔日少年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他輕而易舉的對他說出那句話。顏燭銘聽完這番話,問劉東海:“你為什么還去見他?你已有妻女了,他是不該去見他,他不見你是對的?!?/br>“難不成你要我見他這副樣子嗎?”“很難么,村里的人對他家就是這副樣子,有誰去幫他們了嗎?既然他們都可以無視,你為什么這樣憂心忡忡,你也可以學(xué)他們無視?!?/br>“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說?!?/br>“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話,何必讓他一次次有期待,然后一次次失望呢。你能可憐他一次,你能可憐他一輩子嗎?既然不能,為什么還要去惹他?”“我只是……只希望他能好起來……只希望他……”。他并沒有說下去,他承認(rèn)顏燭銘的話是對的,可對于梁溫修,他不能坐視不管。顏燭銘再次去了梁溫修家,婆婆依舊坐在屋外補(bǔ)衣服,見顏燭銘了,還是很熱情給他倒茶。顏燭銘帶了些補(bǔ)品去看他,他把東西放進(jìn)屋,坐在他床邊,對他說:“那些補(bǔ)品是劉東海叫我拿來的?!?/br>少年聽了不似上次那樣激動,只是對顏燭銘說:“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他的東西。”“你想見他嗎?”顏燭銘問。梁溫修回:“見不見有什么意義嗎?反正見了又能如何呢?”“你不能這樣下去,你不能只為你自己想,婆婆年紀(jì)大了,需要人照顧,你有想過她嗎?”顏燭銘如此道,少年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不語。“劉東海不喜歡你,他結(jié)婚了,這是現(xiàn)實(shí),你必須接受。就算他喜歡你,他去結(jié)婚,也是他的選擇,你這樣有什么用呢?你這樣不僅是自我虐待,也在虐待他的靈魂,他這輩子都會因你而愧疚,如果你真的愛這個男人,何不讓他開開心心的活下去。你一個人這樣還不夠嗎?何苦還要拖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他妻子的感受?梁溫修,你不能因?yàn)槟愀F,你苦,你心痛,你就這樣對他啊?!?/br>“你去他的婚禮鬧,你有什么資格?他到底怎么你了?他說過喜歡你?還是你們在一起過?你們之間什么也沒有,你又有什么立場去他婚禮鬧呢?你仗著他不忍心失去你這么個朋友,不忍心失去你這么個哥們,你仗著這些,你苦苦折磨他的心,還不夠嗎?”“你那么想見他,卻偏不見他,何必呢?你以為你不見一個人,就能忘了他的一切嗎?如果你喜歡他,那么即使一輩子都不在見面,你還是會喜歡的啊。任何事情都是徒勞的,你現(xiàn)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徒勞,梁溫修,你清醒一點(diǎn)吧。你還有大半輩子要活,你下半輩子不能就這樣下去……”。顏燭銘說完便起身離開,他對梁溫修說:“那些補(bǔ)品我不會帶走的,你要是想要退給劉東海,自己拿給他吧?!?/br>作者有話要說:☆、(十二)分別那日,天熱,風(fēng)大,他穿那年大鬧他婚禮的那件襯衣,坐在自家屋外躺椅上等他來。他瞇著眼睛,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身高馬大曬得黑黝黝的男人牽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向他走來。他站到梁溫修面前,靦腆的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孩子,對梁溫修說:“我女兒,笑笑,她非要跟我來。”“沒見三年,你女兒都那么大了?!绷簻匦拚f著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發(fā),女孩一點(diǎn)也見生,直接爬上梁溫修的腿,要他抱。劉東海見狀,沖女兒道:“不可以,快下來,笑笑,叔叔身體不好,你那么重,抱不動你的。”小女孩在梁溫修懷里撒嬌道:“叔叔,抱抱。”梁溫修笑著揉了揉女孩的臉頰,回:“恩,叔叔抱得動,叔叔抱你?!?/br>劉東海沒有法子,只得讓她去了。大約是剛才走過來累了,梁笑笑沒有多久就在梁溫修懷里酣睡了。劉東海見女兒睡了,便把他抱進(jìn)屋,讓她睡在梁溫修的床上。他從屋里出來,坐在梁溫修身旁。梁溫修家前面的路,開口:“我永遠(yuǎn)記得我爸死的那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