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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的呼吸有一瞬的阻滯。在沈承瑾撲上來搶的時候,男人目光如刀,突然伸手,“啪”的一聲,將那把梳子扳成了兩半。沈承瑾驚愕地瞪大雙眼,那一瞬他甚至停了下來,他腦袋發(fā)懵,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該去搶何望哪一只手里的……“……我cao你媽……”何望把斷掉的梳子合在一只手里,他盯著沈承瑾呲開的牙,看著青年身上燃起的憤怒,突然一抬手,果斷地將它們往陽臺外扔了出去。那一瞬在沈承瑾眼里發(fā)生得極慢,可是他的動作卻沒能跟上,他隨著那兩道拋物線而瘋狂地沖出去,他伸出手想抓住一點什么,但腳下一緊,繃直的鏈條發(fā)出“嘩啦”一聲響。他絕望地看著它們飛了出去。掉進(jìn)他再也無法找尋的無邊深淵。為什么?“為什么?!”沈承瑾憤恨地抬了幾腳,但他如何能在這冰冷的腳鏈上得以發(fā)泄?他沖回去,往何望身上揍,對方卻輕而易舉地?fù)趿怂倪M(jìn)攻,拽了他的拳頭,把他往屋子里拖。何望桎梏著沈承瑾憤怒掙扎的手腕,眼底發(fā)黑:“你以為我認(rèn)不出他的字?沈承瑾,你有什么資格還帶著他的東西?”“它是我的!”“沒有什么是你的。”他一把將他按在玻璃門上,居高臨下地凝睇著青年怒不可歇的臉,低聲提醒道,“你連自己都不屬于自己,這世上還有什么是你的?”“cao你媽,cao你媽何望?。∥医^對會逃出去!”何望惡毒地笑了一聲。他靠近他的耳朵,聲音鉆進(jìn)他的頭皮,他的血液,他的神經(jīng),曾經(jīng)讓青年眷戀的溫度如今只給人痛楚與痛恨。“你不僅沒有翅膀,連爪子和尖牙都沒有——怎么逃?”第28章28.那把梳子,是何諾死后沈承瑾在他們同居的地方找回來的。更確切地說,是沈承瑾沒死成,從醫(yī)院里回去時拿的。在何諾死后的第三天,沈承瑾吃了藥。他怎么睡過去的已經(jīng)不太記得起來,他只記得把他折騰得仿佛真的死了一次的洗胃,和洗胃之后昏迷中的虛脫與痛苦。當(dāng)沈承瑾從一片白茫茫中醒來時,宋知崢從旁邊跑過來,又喜又怒又滿心復(fù)雜地抱住他。自殺未遂,他的內(nèi)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許,因為他身體里有什么已經(jīng)死了。他很快出了院,那幾天宋知崢一直跟著他。包括跟他到了何諾的房子里。那是沈承瑾最后一次去那里,屋子里一團(tuán)亂,像被洗劫過。何家的人已經(jīng)先到一步。何家的人沒帶多少東西走,大概因為不確定哪些東西是何諾的。他們當(dāng)然不愿意把沈承瑾這個罪魁禍?zhǔn)椎娜魏我稽c什么帶回去。那時候或許還沒來得及換鎖,或許何家人也和沈承瑾一樣,從此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傊虺需樌剡M(jìn)了屋子,呼吸著他曾經(jīng)熟悉的空氣。他和那個人曾經(jīng)在這里度過過一段天堂一般的日子,但他們?nèi)耘f互相失去了對方。沈承瑾在家里找到很多東西,很多,和何家人不一樣,能帶的東西他都帶走了。那其中包括何諾送他的梳子。上邊的字是他喜歡的青年親自在店里刻的。沈承瑾仍舊能記得何諾溫和地帶著笑的臉,一邊刻字,一邊偏頭看他。店里燈光璀璨奪目,燈下的何家少爺像最絢爛的星子,雍容溫和英俊無雙。他從何諾那里接過梳子,就像接過一顆真心。“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沈承瑾拿著梳子,看完那排字,笑著用拇指按了按何諾的唇瓣:“你當(dāng)我文盲啊?”那時候他已決意收心,離何諾生日不遠(yuǎn)。他想試試,拋卻內(nèi)心的茫然與惶惑,從零開始,讓自己的心意再次來過。“在想什么?”耳骨突然一痛,背上的男人往沈承瑾深處重重一撞,擦過他最軟弱敏感的地方。疼痛與快感同時而至,將沈承瑾從遙遠(yuǎn)的游思中拉回了現(xiàn)實。何望把人按在沙發(fā)上快速地鞭撻,捏著沈承瑾的下巴把他的臉扳了過來。“唔……”沈承瑾眼底是陷入情欲的濕潤,卻緊緊地咬著唇,死活把呻吟關(guān)在牙關(guān)之內(nèi)。他并不喜歡他這樣。而且越來越不喜歡他這樣。明明過去隨便摸一下都會yin蕩地發(fā)浪,現(xiàn)在的沈承瑾卻總是讓何望覺得自己jian尸。“叫出來?!焙瓮衷谏虺需钐?,故意往他的致命處碾壓。一次比一次快,拖曳出他鮮艷的媚rou,把xue口搞出許多水來。同時何望用空余的那只手摩挲沈承瑾的小腹,游走過他的肚子、胸膛,開始撫弄那兩顆他有幾個月都沒照顧過的紅蕊。他知道他所有的弱點,曾經(jīng)駕輕就熟地掌控著沈承瑾身體的每一寸。他以為他總是可以控制他,可是當(dāng)沈承瑾再也不會聽他任何話的時候,除了自由,他其實控制不了他的任何。譬如此時,青年被情欲折磨得滿眼水光,滿臉通紅,他卻仍舊不肯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吟叫。“唔、唔——”他們都衣衫盡除,迎著獵獵的海風(fēng),在無人的世界里以相同的頻率搖晃著,像兩只激烈交配的公狗。可是不管做得多激烈,卻總是不能讓何望得到滿足!他仍舊覺得自己在jian尸。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并不在乎沈承瑾是不是有快感,是不是能爽到,他甚至不做潤滑,暴虐地沖進(jìn)他的體內(nèi),把他搞得血rou模糊。但沈承瑾如他所愿越來越慘,身體越來越差,他卻反而更加的覺得哪里不對。尤其是沈承瑾寧死也不肯示弱的樣子,今天還帶著何諾給他的梳子——他一想到那一幕就不能呼吸,近乎發(fā)狂。最讓他不安的是,他甚至——不知道看到那一行字時,回想起陽臺上背對著他滿身溫柔又愛戀的青年,內(nèi)心的那一股嫉恨究竟是為什么。“叫出來!”“滾、滾你媽的、唔——”他用手卡著沈承瑾的下顎,終于迫使沈承瑾痛得張開了嘴。呻吟聲頓時不甘地從沈承瑾嘴里流瀉了出來。“啊……”伴隨著sao啞的叫聲,連帶后邊也突然緊了一緊。何望往深處一挺,他惡狠狠地盯著沈承瑾汗?jié)竦哪橆a,突然低下頭,咬住了沈承瑾濕潤不堪的嘴唇。他的舌頭探進(jìn)去,卷住青年蠕動的舌頭,舔舐過他上顎的每一處,在他敏感的口腔里大肆地翻攪,攪弄出越來越多濕漉漉的津液,讓沈承瑾的呻吟變得更加sao浪又脆弱。這一番折騰從早晨開始一直持續(xù)著。前幾天因為沈承瑾身體的原因何望都沒有再動他。而今天就像要彌補幾天來的份,何望用盡了手段擺弄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