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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的大腿。他的身高只達到何望耳垂的位置,不是他長得矮,而是對方長得太高,他伏在何望的懷里,低下頭,迷戀般的伸出舌尖吮吸對方胸肌上的絲絲水流,但即刻便被人捏著下巴拉離了那里。牛郎在沈承瑾耳朵上親了親,低聲說:“再來一次我怕你會受不住,別再勾引我了沈總?!?/br>說完回頭拿了架子上的洗發(fā)水,倒了一些在掌心搓了搓,搓了些泡泡出來,便開始給懷里的人洗頭。洗完了沈承瑾的腦袋,何望便一把抱起了他。沈承瑾一笑,任由人抱著自己走了幾步,跨進了已經(jīng)放了不少熱水的浴缸。兩人在浴缸里泡了一會兒,沈承瑾坐在何望懷里舒服得昏昏欲睡,一會兒后對方開始給他清理里邊的東西。兩根手指穿進仍舊敏感的xue道輕輕地抽插,沈承瑾微微張開腿,弓著腰低吟了一聲。耳邊拂上男人潮熱的呼吸,沈承瑾抓著何望的手臂緩了緩,閉著眼睛說道:“明天你陪我出去一趟。”身后的人頓了一下,而后說道:“明天我休假,不出臺?!?/br>沈承瑾淡淡地說:“給你十倍的報酬?!?/br>對方便親了親沈承瑾的臉,沒有拒絕金錢的誘惑:“好?!?/br>第3章3.第二天依舊是一個陰天,已經(jīng)過了上午九點半?yún)s依舊黑壓壓的,仿佛比頭一日更沉冷。沈承瑾自己開著車,去何望住的地方接他。開到小區(qū)外的時候,沈承瑾遠遠地便看到了那個引人注目的男人。今天的何望穿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或許是衣著或天氣的原因,沈承瑾從車窗里望出去,站在門外抽著煙的男人眉目間隱隱地浮現(xiàn)著一種說不出的狠毒和冷厲。微微地皺著眉,沈承瑾的車停在了對方身前的路旁。這時候何望仿佛才從自己游離的神思中回神,并注意到沈承瑾的車。沈承瑾搖下車窗,偏頭,兩人在車內(nèi)外四目相對。沈承瑾說:“上車,別杵在那里了?!睂Ψ降哪樕皇钦5摹S幸恍┠?,漠然里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道,且隱隱帶著風(fēng)流望著他,但并沒有什么狠辣歹毒。何望點點頭,在附近的垃圾桶上滅了煙頭,扔了煙蒂,這才拉開沈承瑾的車門坐了進來。沈承瑾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抽煙。他父親死于肺癌,他不喜歡相關(guān)的一切。所以也不允許何望在屬于他的空間里抽煙。“我們?nèi)ツ睦??”何望系好安全帶問,“該不會沈總想帶我去哪玩什么新鮮的游戲吧?”“掃墓?!?/br>開著車的青年沒跟男人說笑,臉色沉著地說。副駕位的男人動了動眉頭:“掃墓?你父親?”“不是?!鄙虺需f。但他沒有說后邊的話,沒有告訴何望他究竟是去給誰掃墓。他專注地開著車,眼前的天空昏沉一片,這鋼鐵的城市森林仿佛構(gòu)架著一場永遠醒不過來的末日夢魘。距離那個人離開,竟已經(jīng)整整一年。這一年里,他常常夢到他。夢到的卻不是何諾從兩百米的高空墜落后滿地鮮血、不成人形的丑陋樣子。而是對方穿著干凈貼身的西裝,在陽光之下露出深深的酒窩一遍又一遍地沖著他笑。他永遠是美好的,哪怕是在夢里。他真的好看,他是沈承瑾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只消一眼,在繁華迷離的酒宴里的一個回身,映入沈承瑾的眼中心底,便讓他無可自拔。可是這么好看、純粹、善良的人。那時候他就沒有牢牢地抓緊他的手,沒有好好地珍惜他們的每一天一秒,沒有兌現(xiàn)他曾經(jīng)給他的諾言!賤就是這么一回事。得到的時候,永遠不知珍惜。新山墓園在城市的另一端,沈承瑾一路都不同尋常地沉默著。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墓園,停了車之后,沈承瑾從后座抱出了一大捧白玫瑰。“我?guī)湍隳茫俊焙瓮麊枴?/br>沈承瑾說:“不用了?!彼綍r在他面前總是顯得輕慢而又情色,絕大部分時間不是不著寸縷就是衣衫不整,何望幾乎很少看到他穿得整整齊齊,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沈承瑾走在前方,何望跟在后邊。郊區(qū)的氣溫比城區(qū)更低,尤其是半山腰的墓園,陰風(fēng)陣陣刮過漫山的松柏,風(fēng)聲像一首凄涼的哀歌,卷席著抱著花的沈承瑾。不用別人帶路,他一步一步,慢慢地爬過無數(shù)的階梯,穿過別人的碑銘,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前沒有火燭,沒有鮮花,清冷而干凈。顯然,何家的人還沒有來。對著墓碑,沈承瑾蹲了下去。他把那束潔凈剔透的玫瑰放置在了碑前。他靜靜地凝望著碑上的人,忍耐著想要抓住自己心臟的沖動,伸手撫摸著那張冰冷而永遠干凈俊秀的容顏。耳邊,傳來何望的聲音:“他是?”沈承瑾深深地凝視著那張照片,回道:“是我從前的愛人?!?/br>一陣冷風(fēng)再起,何望頗有點吃驚:“原來——你也愛過人,我以為沈總您愛的都是別人的身體?!?/br>沈承瑾沒有說話,何望好奇地問:“你真的愛過他嗎?”沈承瑾在風(fēng)里呆呆地想。他愛過何諾嗎?他看著那墓碑上的照片,何諾對著他笑得格外的溫暖,他的心狠狠地絞痛起來,他微笑著對照片里的青年說:“我深愛過他?!?/br>他深愛過,可是他給何諾的愛那么短暫,到何諾死了之后,他才后悔得痛入骨髓。何望站在一旁,對著墓碑上青年的照片,又問了句:“他這么年輕……他是怎么去世的?出了什么事?”過了很久,沈承瑾的雙眸一沉,才回答道:“跳樓自殺?!闭f完,他滿臉陰沉地站起來,轉(zhuǎn)身即走。何望的視線慢慢地從墓碑上收回,他轉(zhuǎn)過身追上去,手插在口袋里緊跟著沈承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快?!?/br>沈承瑾搖搖頭:“你沒什么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br>誰都沒有錯,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他,是他配不上他。他陰著臉快步地往回走,身后的男人問:“這就回去了?”青年說:“我只是來看看他?!鄙虺需幌胗龅胶渭业娜?。那時候何明生是怎么想要弄死他,發(fā)誓不會就這么放過他,在何諾靈堂里讓人把他打出去,一切他都還記得。是的,何明生就何諾這么一個獨子,可是他卻因為他自殺了。何明生對他的恨,比他對自己的恨更深重百倍千倍。哪怕哪一天他真的被何明生叫人殺死,也是他自作自受。他早就做好準備了。沈承瑾不怕何明生報仇,他怕的是在何諾的面前跟他的家人吵起來。何諾不會喜歡的。哪怕何諾已經(jīng)死了這么久,哪怕只是他矯情地這么認為。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