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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讓她進去。等進了西內苑,韓國夫人準備轉道太極宮,之后從玄武門出宮,先離開長安暫避風頭。但是未出西內苑,就被一隊黑衣蒙面人攔住。宮中禁苑怎么可能有刺客,必定是宮中的侍衛(wèi)不敢露面,才做了這個打扮。這樣一想韓國夫人倒也不怕了,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攔我與彭王的去路!”卻見其中一人上前,猛的奪過韓國夫人懷中的彭王,扔到地上,彭王當即就大聲哭了出來,未哭幾聲,接著又上來兩人提刀向彭王砍去,未幾,這個剛滿周歲的孩子就已經(jīng)化作了一灘rou泥。韓國夫人嚇得坐在了地上,宮中怎么會有如此狠毒的一隊人,連個孩子也不放過,正想著該如何是好,只聽林中傳來聲音,那聲音話中帶著笑,道:“韓國夫人,久違了。”韓國夫人抬頭看去,卻見裴后一身便服,款款而來,身邊依舊是一隊黑衣人。“你……你……”韓國夫人恍然大悟,“是你把我引到這來的!”“不然呢?你以為只有你一人逃得出來,是因為命好嗎?”裴后冷笑道。韓國夫人從未注意過裴后,一直當她是個低調懦弱的女人,如今看這陣勢,怕是裴后早已在宮中,暗中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而且這裴后,怕是比自己還要心狠手辣的多。當下咬咬牙,問道:“不知裴后請我來所為何事?”裴后走上前,俯下身子,捏住跪坐在地上的韓國夫人的下巴,雙眼微瞇,冷冷的問道:“本宮問你,吾兒承勛身上的毒,究竟該如何去解?”“承勛?”韓國夫人想了想,冷笑道:“聽皇后的語氣,看來太子尚在人世?”裴后不答話,仍盯著韓國夫人。韓國夫人接著說道:“若是解了,皇后會放過我嗎?”“你說呢?”“我猜啊,頂多是讓我死的痛快?!?/br>裴后輕輕的挑了挑眉,道:“韓國夫人是個聰明人?!?/br>韓國夫人嘴角露出嘲諷之色,接著直視裴后,笑著說道:“我偏偏不想死的太痛快!哼,你救不了他的皇后娘娘,您最疼愛的兒子,很快就會成為一個離不了男人的sao·貨!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章十九絳州軍務繁重,要時刻警惕南邊叛軍的反撲,杜預得知了李承勛在絳州的消息,便調兵往平陸,欲再次生擒李承勛。云陽在李承勛醒來后的第二日,便匆匆出城去往夏縣。云陽到夏縣之后,命人在城墻之上澆水成冰,登云梯無法使用,再加上天降大雪,叛軍糧草供應不上,夏縣久攻不下,幾番攻城失利后,再加上北邊戰(zhàn)事吃緊,長安又生變亂,杜預只好收兵回洛陽整頓,從長計議。待云陽從夏縣回到絳州城,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進城之后并未休息,云陽便換了身便服去了李承勛的住處,等進了屋子,陳大夫正在給李承勛看脈,云陽便沒有進內室,在外室等著。“公子的脈象雖然有些奇怪,但身體已無什么其他大礙。應該是心中有些郁結之氣,還望公子看開些?!?/br>陳大夫一邊給李承勛診脈,一邊說道。李承勛的身份云陽并未讓人透露出去,對外只說是云家的遠房親戚。李承勛點點頭:“有勞大夫?!?/br>“公子客氣,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我開的這些藥就別再吃了?!标惔蠓蛳肓讼?,又道:“往后可以吃些人參鹿茸之類養(yǎng)養(yǎng),等天暖和了多出去走動走動,散散步,練練武,這身體自然就會好?!?/br>“謝謝大夫,我記下了。”李承勛又道。陳大夫是朔方軍中的軍醫(yī),平日里都是住在府外照顧傷患,李承勛便讓小高代自己送他出府。小高和陳大夫走后,李承勛便躺下來準備閉目養(yǎng)神。云陽走進來時腳步很輕,等到快到床邊時李承勛才察覺到,睜開眼睛看著來人,有些詫異:“云陽?”“殿下?!?/br>一聲“殿下”,便將兩人的關系弄得有些生疏,李承勛有些尷尬,反思自己直接稱呼云陽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想了想,還是決定稱呼云將軍吧。安靜了一會兒,李承勛說道:“我既隱藏了身份,云將軍也不必稱我殿下?!?/br>“諾?!?/br>“杜預已經(jīng)退兵了,是嗎?”李承勛問道。“是,潼關的叛軍已經(jīng)退回洛陽。”“云將軍你,剛剛回來?”“是。”云陽回完這句話,李承勛抬眼看著站在床邊的云陽,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分別了這么久,再見面竟然是如此生疏。又沉默了一會兒,李承勛道:“云將軍辛苦了?!鳖D了頓,又接著說道:“這半個月勞頓,該多加休息才是?!?/br>云陽沒有回話,而是坐到了床邊。李承勛看他坐下,忙說道:“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到是云將軍你,快回去歇著……”李承勛的話沒有說完,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云陽坐在床邊,一直在看著李承勛,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承勛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床里邊的一側,低聲說道:“也沒什么大礙了,云將軍你……”“是因為我那句‘殿下’,所以也不愿喊我‘云陽’了嗎?”云陽忽然開口,打斷了李承勛的話。還是像小時候那樣,云陽一語就道破了李承勛的心思,李承勛看著云陽,點了點頭。“當初你,可不是這樣?!?/br>李承勛不說話,他知道云陽在說哪件事。在八歲那年,遇見云陽的三個月后,自己的身份被太子撞破,等再見云陽時,他就是這般客氣的稱自己“殿下”,那時的自己聽到之后,難過的都要哭出來,扯著云陽的衣角,兩眼通紅,不住的重復:“我是阿勛,不知殿下,我是阿勛……”直到云陽最終改了口,自己才放開,而后撲到云陽懷里,死死摟住他說:“我是阿勛……”那時溫暖的少年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腦袋,柔聲說道:“我知道了,阿勛……”……“阿勛……”思緒在被云陽喚出名字的那一剎那被拉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