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炮友，我現(xiàn)在要，你給不給？”

林司周一下午才去公司，沒想到謝錦年竟留在了上海。謝錦年見到他問會開了嗎，林司面不改色答，開完了。謝錦年笑了笑，沒深究。好在今天不忙，林司回辦公室放了東西，沒坐一會兒又來找謝錦年，問：“老板，有空嗎？”

“有，怎么了，什么問題？”謝錦年剛整理好桌子，心情還不錯，林司說有點事情想問。謝錦年示意他坐，又讓人把門帶上了。他問林司要聊什么，公事私事。林司的話到嘴邊，又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可問的。他本還很好奇喬一心之后祖曜澤身邊又來了誰，但仔細想想這個問題并沒什么意義——祖曜澤身邊不缺人，常換，沒個定性，問了也等于白問。

謝錦年看林司不說話，說：“你來我這兒就是發(fā)呆的？”

林司回神，想了想問：“年哥，你說為什么阿祖不想談戀愛？”

“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蟲，我怎么知道？”謝錦年覺得好笑，他點了根煙，問林司，“那你為什么不談戀愛？”

林司回：“他不談我怎么談？”

謝錦年聽他一語雙關(guān)，笑著說：“林司，太鉆牛角尖也不好。”

“年哥，你之前還鼓勵呢，現(xiàn)在怎么開始打退堂鼓?！绷炙靖x錦年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對方一雙慧眼把他在祖曜澤的事上看得知根知底，林司并不用在他面前顧及面子。

謝錦年起身，面向林司坐到桌角，抽著煙說：“我這也不算退堂鼓吧？喬一心那件事情弄得他爸很不高興。他爸面上不管他，其實不滿他的生活狀態(tài)挺久了。以前是只要不出事，他也懶得管阿祖。結(jié)果喬一心一鬧，弄得阿祖真像個紈绔子弟，他面子上過不去，兩個人因為這個吵了好幾次了?！?/br>
“他爸不滿的生活狀態(tài)是指什么？到處招蜂引蝶，還是……跟男人在一起？”

謝錦年看著林司，反問：“你覺得呢？”

“……”林司思考了下，說：“都有可能?！?/br>
“對了，我聽說喬一心還跑去你那兒大鬧天宮了？”謝錦年岔開話題，不想再聊祖曜澤家里的事。林司不同意他的用詞，說：“就那小猴子，哪里能鬧得起來，看著可憐巴巴的，祖曜澤也是挺舍得的?！?/br>
“他的舍得里肯定有你一份功勞，怎么，現(xiàn)在反而是你舍不得了？”

林司笑了笑沒說話，謝錦年看林司還真有這個意思，說：“他要是知道你是這么覺得，當初估計就不趕喬一心了?！?/br>
“是嗎，那我面子可太大了?！绷炙静恍牛睦镎J定祖曜澤讓喬一心走，是怕喬一心再胡鬧下去，喬樹仁就要三媒六證地讓二人正式交往了，祖曜澤舍不得花花公子的日子才不敢再留著喬一心把玩，跟自己的想法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謝錦年也看得出林司不信，他其實也只是個猜測，并未與祖曜澤真實的溝通過，自然也不能用來勸解林司。

謝錦年跟祖曜澤認識了這么多年，對他的了解是基于多年相處，并非他通常經(jīng)歷的兄弟幾人對酒當歌的開誠布公。這可能是由于祖曜澤他從小并不在父母身邊長大，親近的人多是大長輩，并非是好的交流對象，漸漸的，他也就是沒有了這種需求。

謝錦年已經(jīng)算是祖曜澤現(xiàn)在比較交心的對象了，但即便如此，祖曜澤跟他聊也多是工作。感情方面，祖曜澤幾乎不與人提，有時候謝錦年問，他就回還是老樣子。至于林司，祖曜澤是連工作上的交流都少，就更別提感情上的了。

“年哥?！?/br>
聽到林司在叫他，謝錦年回過神，問：“怎么？”

“你真覺得祖曜澤是為了我？”

第23章

按謝錦年的意思，祖曜澤這回是背著他爸“偷跑”出來的。結(jié)果帶了人什么都沒做，就要打道回府。林司本還想幸災(zāi)樂禍地給祖曜澤送個慰問，結(jié)果手上突然有事，等他忙完祖曜澤也已經(jīng)飛走了。正巧曾聞傍晚的飛機，從韓國度假回來，要跟林司吐苦水，林司就說吃晚飯，兩人約在了公司樓下的沙拉店見面。

他們吃得簡單，加上曾聞旅途勞累，沒有聊太久就散了。林司到家才九點多，他剛開門，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電視聲，林司一愣，快步走到客廳，就見祖曜澤捧著飯盒在看球賽重播。

林司驚訝，“你怎么還在？”

祖曜澤轉(zhuǎn)頭，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問：“怎么，你還要趕我走啊？”

林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坐到祖曜澤身邊，看茶幾上擺了好幾樣菜，咽了下口水。

原來謝錦年跟他那班航班因為機械故障延誤了，謝錦年因為要趕著回去，所以換了高鐵走了，而祖曜澤不想折騰，正好多待一個晚上。由于謝錦年跟祖曜澤說了林司在加班，所以他沒打擾林司，自己就回來了。外賣也是剛剛送來的，他以為林司還沒吃，特意把林司那份也加上了。

之前的沙拉根本占不到多少肚子，祖曜澤聽林司吃過，本還不要給他，林司忙搶過祖曜澤的筷子，十指一合，說：“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餓?！?/br>
祖曜澤奇怪，“你之前吃的是什么？”

“曾聞要吃沙拉，說是在韓國四天沒好好吃過菜葉子?！痹勔膊恢雷约涸趺磾€出了這么多假期，再不用，年末就全部作廢了，思來想去，最后竟然是跑去了韓國。那里本就是適合年輕去的地方，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對首爾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祖曜澤記得自己跟林司去玩的時候沒曾聞這么慘吧，林司說是沒這么慘，但曾老師說這是做因為他們年輕，“不過曾聞的生活太精細了，精華他都沒玩到?！?/br>
“你指什么精華?！弊骊诐蓚?cè)坐在沙發(fā)，撐著頭向林司挑了下下巴，林司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心里想還有什么，夜店酒吧年輕愛玩的大學(xué)生跟二十四小時烤rou店唄。

祖曜澤拿過一雙新筷子，拆開開始吃小菜，他問：“曾聞是一個人去的？他沒結(jié)婚嗎？”

“黃金單身漢，我們公司之前可多小姑娘迷戀他了。”

“現(xiàn)在小姑娘都喜歡禁欲系？”

“你怎么知道他禁欲？”據(jù)林司的了解，兩人最多就是幾面之緣的交情。以前林司想介紹他們認識，無奈時間總對不上。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了，祖曜澤肯定是跟著謝錦年站邊，不會想跟曾聞有私交的。

“想想就知道啊，他沒伴兒吧？你也沒看到他跟什么女人來往吧？”

“是不是葉尤告訴你的？”林司起疑，他瞇起眼看著祖曜澤，“你們兩個私下還交流這個？”

“偶然一次說起來的，她懷疑曾聞是gay，還問我同志之間的雷達準不準，能不能測出來，我說這種事兒她找我，不如找……”祖曜澤故意頓了下，望向林司，林司嚇了一跳，問：“你不會說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