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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累累。...只是家仇國恨面前,誰又能夠逃脫責任宿命的安排呢?顧郁之倒寧愿那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安穩(wěn)平淡地過一輩子,也不要只在別人口中聽到將軍是個英雄,如此這般偉大之類的話。“顧...顧公子!您真的是顧郁之顧公子?!”正當顧郁之故地重游,滿心感懷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將軍府中出來一人,止住了他的去路。來人身著布衣,雙鬢斑白,見到顧郁之的時候,眼睛一紅就要哭出來,嘴里不斷念著:“顧公子真的是你!總算等到你了!”作者有話要說: 倒計時1☆、終章顧郁之被他嚇了一跳,隨后定睛一看,才覺此人似曾相識:“您是...?”“我是王洪柱??!當年在臨王府中當值,兵從賀將軍名下的巡衛(wèi)軍?。 ?/br>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顧郁之想起來當年確是有過這么一號人。“您找我...可有什么事?”自稱王洪柱的人見他承認了自己顧家少爺?shù)纳矸?,上來就跪在了顧郁之面前,眼眶一熱,哭了出來:“顧公子,是我對不起您!是我對不起將軍大人??!都是我的錯??!”顧郁之扶著他:“王大哥,您這是干什么?快起來說話!”王洪柱跪著磕了兩下頭,一邊說話一邊抽噎:“西瀘來戰(zhàn)甾曵,將軍舍身取義救我狗命一條,可我當年還那么對他...顧公子,我不能起來!這是我欠你們的??!都是我的錯?。‘斈晡也粦?yīng)該聽受王爺?shù)馁V賂,故意說些離間的話給您聽?。 ?/br>顧郁之眼皮一跳,心里有點兒不好的預(yù)感:“說什么離間的話給我聽?”“說賀將軍同喬家大小姐相識已久,情投意合的話...賀將軍從來都不認識什么喬家大小姐??!都是王爺給他安排的親事...都是當年我見錢眼開,雖早已知將軍心中有你,你也中意與他,但還是授王爺之意,在你...在你身陷囹圄的時候火上澆油,說都是將軍騙你的...其實不是將軍騙你!是我們聯(lián)合騙了你啊!是我們陷將軍于無義?。 ?/br>顧郁之心口一沉,說話帶了抖音:“...但...但岐川他被提拔為了將軍,此事確不假啊...”“我聽后來在王爺手下做事的兄弟說...”王鐵柱抹了一把臉,看了看顧郁之的臉色后接著說,“那日是王爺故意將給你下藥的事兒透露給將軍的,將軍沒辦法,只好連夜要帶著你逃跑,誰知這都是被王爺算計好了的,王爺早買通了你家的小廝下了藥,知你二人半路半路折返,正好陪他演一出戲...將軍本來不從,但王爺手中捏著將軍父母的性命,又用將軍兄長的官職威逼利誘...迫使將軍屈服...顧公子,您還記得當年的事情經(jīng)過嘛?您醒來之后是不是都是臨王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您的?”“...所以?”顧郁之開口喑啞,他的手指頭尖都開始發(fā)涼。“將軍只是在一旁應(yīng)了聲對吧?”王鐵柱一個沒忍住又流起淚來,“其實那日他剛受了私刑,您見他一身戎裝威武風光,其實盔甲底下全是王爺打出來的鞭傷??!您沒見他胸前的鐵烙,脫衣服的時候是粘著rou撕下來的...將軍一開始抵死不從,拒不配合王爺?shù)恼f法,后來王爺說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父母親也受這般折磨,將軍沒辦法才從命的啊...”顧郁之腳下一軟,差點兒跌倒,王洪柱扶了他一把。“驍勇將軍之名說得威風,其實只是個風光稱號,賀將軍雖被封了將軍,可手里兵權(quán)卻只有在打仗的時候才落實下來,說白了,那就是去替王爺受死的...”顧郁之小聲呢喃道:“怪我那日...完全沉浸在自己被欺騙的恍惚里...竟沒看出他...”“不怪您,將軍一向如此,再大的困難也只會往肚子里咽,”王洪柱說道傷心處用衣服擦擦淚,接著說,“您后來去了伽藍不知道,將軍自新婚夜里就沒見過那喬家大小姐,又在得知您去了伽藍以后下了休書,任人反對也...唉,將軍他直到戰(zhàn)死,都是一個人??!”顧郁之冷的指尖開始發(fā)抖,他知當年的是沒有那么簡單,沒想到竟然藏了這么多盤根錯節(jié)...“顧公子,我一直在等您回來,我知道您會回來的!甾曵淪陷時,是將軍救了我一命,他換做敵軍俘虜,將我們送回了城中,自己卻...我欠他一條命,更欠你們一個解釋!我不求您能原諒我,只想您不要再誤會將軍了...”王洪柱又向顧郁之磕頭贖罪,“我知道將軍他守城到死是為了你,將軍他心中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人?。 ?/br>顧郁之聞言控制不住,眼淚簌簌掉了下來。先前是他嘲笑世人見識短淺,如今自己呢?早知道會這么在乎一個人,為什么當初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呢?為什么要那么固執(zhí),只相信自己看見的呢?...先是求不得,再是愛別離,如今早已沒有機會了。顧郁之扶起來王洪柱,一雙手緊攥著他的手腕,眼眶紅紅,聲音嘶?。骸澳悄愀嬖V我,岐川他葬于何處?”王洪柱哭著說道:“百姓都道將軍府中的就是將軍墓,其實我們留下的殘兵在袁山山腳下另建了一座衣冠冢...我們無能,沒有在戰(zhàn)場上找到將軍的尸...身體,將將軍的寶劍和幾片殘甲盔甲埋了進去?!?/br>...袁山山腳,孤墳無處話凄涼。顧郁之守著這衣冠冢坐了一下午,秋風吹干了他臉上的淚痕,此刻他雙眼空洞的,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西山掩斜陽,瘠地寒意起,遠處城郊小村莊里傳來一陣笛聲。顧郁之閉上眼,深深起了一口氣,長舒出來,再掀起眼皮時,瞳中一片清明。他伸出手緩緩地摸過了石碑上的字,又將石碑上的灰塵掃掉才慢慢起身。時間不早,他也該回城了。耳邊笛聲悠揚,眼前的斜陽也走得利落。秋日的太陽總是這樣,一臉紅就像是被人拽著拎回家一樣,迫不及待地要下山休息。現(xiàn)在西邊天空只抹著一綹夾著霞色的清灰,暮色四合,遠郊村幾座農(nóng)舍顯得格外寂寞。顧郁之沒心情張望美景,行行頓頓地擦著村邊小路往甾曵城中趕。就在他剛好過路時,聽見道邊農(nóng)舍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拽住了他的步伐。“謝了,嫂子,今日我進城買糧,路上走得慢了幾步,也就回來晚了?!?/br>破茅草搭起來的農(nóng)舍院子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像是在同隔壁鄰家閑談。顧郁之皺眉,二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