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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故大風刮來的。白良鈞的眼神開始有點渙散了,氣息也開始不穩(wěn)。“岐哥哥?!?/br>“……我怕?!?/br>白上神沉默了許久,輕輕擁他入懷,“不怕,我在呢。”“我舍不得你,太短了,有你的日子太短了?!?/br>“我后悔了,我不該任性,不該揮霍生命去報仇,不該和你鬧脾氣,不該……不該浪費時間,不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br>白良鈞哽咽的聲音讓白上神的心口酸澀悶堵。“不會很久的,下一世……”白上神話說一半突然止住,心口驟然的冰涼讓他錯愕一瞬。他松開白良鈞低下頭,只見一根冰刺刺穿了他的心臟,殷紅的鮮血濺出在二人衣服上綻放出艷麗的紅花。“你是我的,不可以屬于第二個人?!?/br>白良鈞抱緊白岐,盛滿絕望的豎瞳中藏著瘋狂且病態(tài)的偏執(zhí)。“陪我一起吧,誰也不可以將我們分開,生生世世,我只有你,你也只可以有我?!?/br>白上神“……”第一感覺,自己幾月下來難得從良的溫柔都喂了狗。第二感覺,自己帶的崽又養(yǎng)歪了。第三感覺……小崽子下手挺利落的,真不怎么疼。‘啊啊啊——’黑七的鬼哭狼嚎聲在大腦中響起。‘渣白你怎么個情況???’白岐的呼吸漸停。白良鈞的心臟疼的似是要窒息,他抱緊白岐恨不得將他揉入自己的身體中,二人合二為一永不分開。白良鈞合上眼睛,在他的心臟停止跳動的前一秒,黑氣驟然暴起向四周擴散開,凡是觸及它的建筑頃刻間化作灰燼。以莊園為中心一座城市化作烏有,風一吹,隨風四處散去。從此以后,天下雖大,無處不是他們的墳墓,他可以和他踏遍世界每一寸土地。再說首都基地。在眾基地的合謀算計下首都的存在岌岌可危,直到第三年,首都新任元首康雨杰昭告世界初代抗體出世,才得以保留一線生機。康雨杰用五年的時間不斷調正完善,最終研制出盡善盡美的病毒抗體。后又用七年的時間征戰(zhàn)四方,打服了一些搞分裂的基地,統(tǒng)一Z國,開啟新的時代。外面的歡呼聲響徹大陸,所有人都為新世界載歌載舞的開始慶祝,而大元首康雨杰則悄悄離開回到住處,脫下了身上的制服外套。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的康雨杰不過四十歲卻已蒼老很多,鬢角兩邊都生出了白發(fā)。他上樓推開臥室的門,進屋后又打開里面的一扇內門,擺滿儀器的中間床上躺一個渾身是疤面目全非的男人。康雨杰上前,俯身給了男人一個擁抱,低聲耳語,“聽見了嗎?一切都結束了。”當年魏寧外出尋找本源病毒體,所有人都死了,唯有魏寧,已經半尸化的他拖著不人不鬼的身體回來把本源病毒樣本交到他手中。有了本源病毒樣本和林堇曄帶回的血清,他才得以研制出抗體。康雨杰自知不是好人,很小時他便撒謊欺騙魏寧獲得他的同情和保護,一騙便是近二十年。末世后他的目標是以拯救全人類的大義,為此,他昧過良心,害過人,也失去了他。康雨杰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末世結束了,人類統(tǒng)一了,新時代開啟了,而他也失去了前進的目標,他很茫然。“醒醒吧?!?/br>“我們一起去看長翠山的杜鵑花,你答應過我的。”……寂靜的林家。林堇曄躺在榕樹下的藤椅上小憩,寂靜的園中和外面的喧鬧格格不入。十幾年過去了,和康雨杰不同的是蒼老并未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唯一的缺憾便是右臂的空空蕩蕩。黑七只知林堇曄舍命救它,但不知他在賭。賭它可以救他,賭自己可以在它心中留下痕跡,黑七說的不錯,他是個jian詐的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賭贏了。黑七救了他,它也記住了他,可是它也離開了他,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中。當他醒來時體內的病毒已消失,在各種混合血清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出現一種特殊的變化,他似乎不再蒼老,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算什么,是人?還是喪尸?他把黑七留下的血清帶回基地交給康雨杰,便開始踏上尋找的路程,他找了十幾年卻沒有結果。也許它死了。也許它回天上了。林堇曄知道時間越久希望越渺茫,可是他不想放棄。藤椅上的林堇曄睜眼,露出一雙緋色紅眸。他抬頭看眼時間,他已經回來四天了,參加了康雨杰的新時代成立首日的慶典,呆的夠久了,也該再次上路了。林堇曄不知黑七的全名,只從它和白岐的交流中得知它名中有七。小七。林堇曄不知道自己會尋找多久,也許只要他活著便會一直尋找下去,直至地老天荒。似乎不停的尋找成了他存在的唯一意義。第184章鐘離瀅瀅黑七離家出走了,雖僅半盞茶的功夫便被抓了回來,但回來后卻一言不發(fā)用冷暴力來宣泄自己的氣憤情緒,可見它的火氣有多大。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冷暴力的一大半原因是它本身慫,怕鬧的太兇渣白脾氣上來揍它。黑七的沉漠抗議讓白上神無奈又心虛,上一世的確是因他粗心大意放松警惕玩脫了導致黑七來不及收集即將到手的碎片,被人截了胡。白上神用神格向自家鬧脾氣的便宜兒砸保證,一定補救自己犯下的錯,而要補救的唯一辦法只有一個,重回一趟末世世界。但是大千世界并非靜止不動的,它們不停的移動在宇宙虛空中,想再次定位它估計需要不少時間。事情都已發(fā)生黑七自知再氣也無濟于事,只能慢慢在宇宙虛空中尋找上一個空間,定位后等待下回跳躍,返程一趟取回碎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藍顏禍水!’從上一世不斷被算計謀殺,到臨了弄死渣白害它和碎片失之交臂,黑七此時對白良鈞的印象壞到極致。下一世一定在白渣渣耳邊給他多上點眼藥水。呆在客棧內‘閉關’一月左右,在參加蜀紜宗招生的年輕人們上山的前一日白上神醒了。窗外的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客棧中的客人絡繹不絕人聲鼎沸,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白上神不禁有點晃神,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屬于他那個時代的曜荒。“現在的后輩資質平平呀?!?/br>在一眾青年中掃視一圈后探視出它們修為靈根的白上神咋舌。即使不以他的標準來衡量,但和七千年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