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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名存實亡。摘星十四塔欒無責也尸骨無存,群龍無首的弟子遭到皇族大肆剿殺,原因不明。江湖三大巨頭大廈將傾,獨木難支,一時間各路魑魅魍魎的心思都活躍起來,一場新的血雨腥風即將到來。漉州白域城客棧。在黑七的抗議聲中,白上神將黑盤巽癸尺取出交給白歸詡。“物歸原主?!卑咨仙裱b模作樣的道。白歸詡拿起巽癸尺,左右擺弄一下,原本的黑盤瞬間組合成一把漆黑的劍。巽癸尺在白歸詡手中變幻莫測,時而劍,時而刀,時而盾牌,看的白岐興趣盎然。“以前,我找它是為……但現在不需要了。”白歸詡話只說一半,繼而將巽癸尺回歸原樣遞還白岐。“你拿著吧。”“你舍得?”白岐問。“一件死物罷了,何況肥水不流外人田,歸根結底還是在自家人手里?!卑讱w詡意有所指。白上神‘……’七,他調戲本上神。‘你不也樂在其中?’黑七冷嗤。白岐利索的收起巽癸尺,笑盈盈的彈下白歸詡的額頭,“跟你客氣一下,你的回答我很滿意?!?/br>“……”白歸詡愣住,隨即笑出了聲。“莊主。”門外響起莊崇的敲門聲。白上神的眼睛一亮,白歸詡見狀臉頓時陰了下來。“地宮一行,梅塢主受驚了,莊崇,你且仔細護他回梅林居好生照顧,待痊愈后再回山莊?!卑讱w詡下令。梅麒諳的心思他早早的便看通透了,此番自己下的命令若他不傻就知道該怎么做。被‘拒之門外’的莊崇一呆,還未回過味,梅麒諳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把將他拽回身旁,嬉笑道,“白莊主真貼心,本鄔主笑納了?!?/br>“??”莊崇。梅麒諳受驚?從始至終屬他鬧的最歡吧?莊主他……究竟什么意思?待門外人離開,白上神像只樹懶一樣纏上白歸詡的脖子,“你吃醋了?!?/br>白歸詡將剝開的栗子塞到他嘴里,微笑,“本莊主,忌酸?!?/br>白岐嗤笑,暗道一句‘小崽子’,轉而心思一轉,邀請道,“聽聞白域城生闕樓的桂花釀乃人間極品,莊主可愿同在下一同前往品嘗?”“……”感覺有坑,但……望著眉眼含笑的白上神,白歸詡遲疑一瞬后溫聲附和,“可以?!?/br>左右不過被他戲弄一番,也不礙事。千樞玲瓏盒,四陣山河百冀圖,當年鬧的滿城風雨,天下波濤洶涌,哪知最后損兵折將卻無一人占得便宜,白白的折了夫人又賠兵。半月后。酩山。詹筲站在玄凌門原宗門的廢墟前,目光渙散,也不知在透過眼前的焦土在想什么。走在斷垣殘壁間,詹筲擺弄擺弄磚瓦,摸摸只剩一半的牌匾,口中不禁發(fā)出惆悵的嘆息。欒無責死了,摘星十四塔沒了。不管塔中是否還有燕氏血脈,朝廷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肯定會將摘星十四塔趕盡殺絕。“當初因一個破盒子招來滅門之災,師父您冤不冤?”詹筲嘆氣。“權斗之路明知遍地荊棘,鮮血淋漓,卻仍叫世人趨之若鶩,真是搞不懂吶?!?/br>“這就是欲.望的本能。”白岐出現在廢墟中。詹筲驚訝起身,“茗梧你……”你不是跟臧澗山莊的白歸詡走了嗎?白岐看出詹筲所想,卻并未多費口舌去解釋,“白域城后,掌門怎能拋下弟子獨自離去?”白岐的控訴讓詹筲苦笑出聲,“前輩,你可別取笑我了?!?/br>“你此番尋來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我很像沒人權的地主嗎?’白上神無語。‘像?!谄呋卮鸬目隙?。不想跟詹筲玩笑太久,畢竟他獨處的時間可不多了。“白域城時,我曾應允你幫你重振玄凌門?!卑揍?。詹筲回憶當初,當日白岐的確放話要將地下宮中的財寶全部搶來贈他重建宗門,但……“地下宮已坍塌?!闭搀庹f。“嗯,我曉得?!卑揍锨?,將一枚戒指戴在詹筲小拇指上,耳語,“將你修出的氣注入里面?!?/br>詹筲聞言順從的照做,但當看清空間中的東西時下的瞪大眼睛,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噓?!卑揍獩_他眨下眼,笑的高深莫測。等詹筲情緒稍稍穩(wěn)定下來后,白上神又將一本皺巴巴的手抄冊塞入他懷中。“路,我替你開拓出來了,至于能走多遠便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了?!?/br>白上神留下驚呆的詹筲離開了,下到半山腰時一直沉默的黑七出聲了。‘那可是一個朝代積攢下來的財富,你真不留點?’‘俗物。’白上神不屑。黑七‘……’俗物?呵!又是誰每世初始時都在為這些俗物頭疼?靜默半響,黑七忸怩著又問,‘戒指……’‘一個低階的戒子空間,在曜荒所有修行者幾乎人手一個,地攤上都有賣?!?/br>‘……我也想要?!谄哂悬c害羞。白岐一怔,隨即低笑出聲,‘等回曜荒,我尋一個神階的贈你,可供活物生長的那種?!?/br>黑七正因白岐的承諾暗暗高興著,轉念似是想到什么般問,‘你給詹筲的功法,不會真被他修成道吧?’‘一本基礎功法而已,相當于凡人習武時的五行拳,何況凡世靈氣薄弱,即使他再天賦異稟,一個凡人想修出道,至少得十萬年?!?/br>十萬年,詹筲一個凡夫俗子估計早不知輪回多少圈了。‘宿主?!谄咄蝗唤凶∷?。‘唔?’白上神應聲。‘……你家養(yǎng)的小黑花追上來了?!?/br>‘……’白岐。第119章我生君未老十九無坲山地下宮后,全道盟諸葛律身死,諸葛帆青在風雪云宗的追殺下被巨石砸中失了一條腿。全道盟群龍無首,內部爭斗奪權,外有豺狼虎豹覬覦,外憂內患一時間被逼上絕境。竹林深處。諸葛帆青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眼神陰騭,再無半分當初不羈少年郎的影子。全道盟內亂,他一個殘廢少主在所有人眼中形同廢物,他雖怨恨,不甘父親的心血毀于一旦,但又能做什么?有心無力的感覺讓他憤慨,但更多的是自哀自怨的頹廢。“公子?!币蝗俗邅?輕聲稟告,“有人來訪?!?/br>“不見。”沙啞的嗓音充滿低沉的死氣。斗笠遮面的黑衣男人踏入竹林不請自來,護衛(wèi)蹙眉,立即拔出劍護住諸葛帆青。瞥眼衣裳破舊,一身滄桑之氣的男人,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