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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后,他自己也未能發(fā)覺。誰?!李弘業(yè)想要轉頭,卻聞指間的清香從他的鼻尖拂過。下一刻李弘業(yè)便是眼前發(fā)黑失去了意識,無力地倒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我爆肝了,我做不到日萬【吐血第112章李弘業(yè)那邊如何,謝玄陽尚且不知。這邊魔修一個接一個地向他撲來,好似怎么都殺不盡似的。這密室感知起來算不上特別大,也不知如何裝得下如此多的魔修,謝玄陽恨不得打個火折子就扔出去,好好照看一番。謝玄陽的耐性說好好得出奇,說差也差得可怕。他想忍耐的時候,百八十年都能耐住,但不想的時候就是一柱香都不行。現(xiàn)在他不想!他趕著找人!但偏偏這些該死的魔修怎么都殺不干凈,他越殺越煩,越煩越是惱火。謝玄陽惱火起來會是什么姿態(tài),鮮少有人見過,他上一次發(fā)怒還是在北辰岑家徳義山莊。這個世上也很少有人能將他惹火,花文鈺這廝是一個,現(xiàn)在這些個魔修也是了。謝玄陽暴戾起來誰都攔不住,他額角的血管跳動,手中赤霄紅蓮上的紅煞之氣應著他體內燒灼的惱怒翻滾洶涌。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他翻手劍走游龍,快如閃電,唰唰唰幾劍接連而出,劍鋒展動,劍芒撩眼。此招一施,如若萬劍齊出。六合霸氣,縱橫捭闔!鳳鸞宮霎時落為廢墟,駭人的劍氣沖天而起,直接將滿空的濃郁魔氣給打散了去,破開云霄。此時天已大亮,魔氣積成的厚云散開,耀眼的陽光再次降臨人間。鳳鸞宮毀,轟鳴響徹皇宮,就在殿門外不遠的清霄更是近距離地感受到了謝玄陽滿滿怒意的劍氣。也不知是不是與謝玄陽有血契的關系,柳周的身體本能地感覺到主者可怕的怒火,饒是沒了神智也被震得頓了又頓,手上短兵還沒被清霄打落便“啪”得一聲掉到了地上。清霄轉頭往身后的宮殿看了看,只看見一堆廢墟,“……”沉默了半晌,他又轉回視線看向柳周。柳周伸手在腰間摸了個空,抬手又探進衣襟也摸了個空,最后只能默默地伸向鞋底終于抽出了把短劍。他嗓子里突然發(fā)出一聲嗬,仿佛是嘲笑著清霄沒能把他所有的武器都毀掉。清霄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傻子柳周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大名鼎鼎的道君眼中的傻子,雙手拿著武器,運轉著魔氣便又是沖了上去。與此同時謝玄陽提著劍就殺向了密室深處。六合霸氣下他周身的魔修燼滅,但他的火氣卻滅不下去。密室深處布著仙家道陣,也不知當初太|祖還是太|祖皇后到底怎么做到的,竟生生用魔氣布成此陣,還在其中壓下大量的魔氣。這些魔氣在千年的發(fā)酵下于陣中自行運轉,近乎形成了個魔脈。偽魔脈原本被仙家道陣封住,泄不出絲毫魔氣,可現(xiàn)在魔尊沂埏闖入其中不知用了什么將陣給解了開來,此時不斷涌出的魔氣正是陣解后偽魔脈釋放的結果。“尊上好能耐,仙家道陣都能解開,在下佩服?!?/br>沂埏轉頭看向來人,卻在看清來人手中提著的人時變了臉色,“你對他做了什么?未、生!”未生手中之人是本該與卜聞燁等人呆在一起的李弘業(yè),此時他雙眼緊閉,被人拽著衣襟拎在手上不知死活。沂埏要毀了東都,殺了李弘業(yè)身邊所有人,但他卻不想傷到李弘業(yè)半分,他甚至想將人如同珍寶般牢牢保護起來。然而他的珍寶現(xiàn)在卻是被人粗魯?shù)刈ブ?/br>沂埏只想將如此對待李弘業(yè)的人殺個干凈!他沉著臉,手上成拳,骨節(jié)顫抖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脆響,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在找死!他傷,你、小乾峰、整個玄正宗都給他以死謝罪!”未生空著的右手虛握,抵在嘴邊發(fā)出幾聲輕笑。他有一雙宛若觀賞品的玉手,白得近乎透明。他將手中的李弘業(yè)隨手扔在地上,像是在扔一只發(fā)臭的死狗。他道,“小乾峰…玄正宗?尊上若是想瀉火還請便,不過是一群修仙者罷了,尊上想殺多少殺多少。只不過我的命只屬于花先生......尊上怕是拿不到了?!?/br>他說這話便是承認了自己對李弘業(yè)做了什么。沂埏頓時怒得目眥欲裂,抬手間就要殺向未生。卻聞此時未生又道,“尊上莫急,在下定會還給尊上一個毫發(fā)無損的陛下,只不過……”沂埏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做了什么?”未生抿嘴淺笑,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好不溫雅。“沒什么,不過是削去了些陛下的棱角,尊上不想見到一個眼里只有你的陛下嗎?”他的聲音似乎帶著蠱惑,“想想,以你為主的陛下,就像你們的幼時……”“聽他胡扯!”謝玄陽人還未到,喝聲已是破空而來。他提劍殺來,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時沾在劍上的血才剛剛從劍身滴落。他冷冷地哼諷道,“少在這里給我胡說八道!’不過削去些棱角’?說得倒是好聽,我看你削的不是棱角,是他的魂魄!”未生不以為然,淺笑就像是面具般掛在他臉上,“魂魄?玄陽君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個醫(yī)修,最多不過是侍花弄草制些藥罷了,怎么會碰到魂魄這等深奧的東西?”謝玄陽呵呵一笑,譏諷之意撲面而來,“花文鈺,你說這話的時候要不要臉?”未生哎呀地驚叫一聲,狀做慌忙地擺手,“玄陽君這可就是在折煞在下了。在下只是玄正宗小小的醫(yī)者未生,怎擔得上花先生的大名?折煞我也,折煞我也!”謝玄陽看著他這幅擺手謙遜的樣子腹間一陣泛惡心,心道:自夸自贊,說世間第一不要臉之人,花文鈺這廝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要說未生僅僅是個分|身,謝玄陽還不會這么惡心。但未生這具妖藤傀儡本就是花文鈺四百三十二個傀儡中最貼近他本體的一具,無論是行為處事的方式還是思維都近乎與本體相同,現(xiàn)在更是直接被花文鈺本體意識附身其中。謝玄陽惡心地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的腦袋給按進墻里去,再狠狠砸上幾下。這廝還好意思說“花先生的大名”?這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態(tài)!謝玄陽的臉都憋白了,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真想…現(xiàn)在就打死你……”未生笑盈盈地與之對視,絲毫不怕謝玄陽會忽然揮劍將他給殺了。謝玄陽也的確沒有必要不會殺他。未生是花文鈺的傀儡,身體的每分每寸都是由妖藤所化,便是剁碎了也能由妖藤再造一個出來,且殺了未生也傷不到花文鈺那廝的本體,不過是白用功。謝玄陽向來不會有沒必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