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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陽繼續(xù)道,“龍氣所在者為皇,玉璽又是皇帝的權(quán)章,代代傳遞,定然會沾滿龍氣。而這龍狼玉雕既然是玉璽的一部分,上若是沒有龍氣才屬不正常。只不過…這龍氣有點過兇了?!?/br>他頓了頓,微微攢眉看著玉雕,目光從那玉龍身上移落在其盤纏著的玉制兇狼上,霎時間思緒豁然開朗,松開了眉頭。他喃喃地道,“原來如此?!?/br>柳無情見狀問道,“謝前輩這是想到了什么?”謝玄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玉雕上的龍氣為何如此之兇了,怕是不僅僅是玉璽的一部分那么簡單?!?/br>謝玄陽這話讓幾人聽得有些懵,柳無情便是問道,“除了是玉璽還能是什么?它不就是權(quán)章嗎?”謝玄陽搖了搖頭道了聲非也,“它還是虎符。也是因此這龍氣中夾雜著千萬沙場拼殺而來的血煞之氣,才會變得如此之兇?!?/br>幾人聞言頓時一驚,駭?shù)溃笆裁??虎符?!?/br>眾所周知虎符是調(diào)兵憑證,其背面刻有銘文,分為兩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發(fā)給統(tǒng)兵將帥或地方長官,調(diào)兵時需要兩半合對銘文才能生效??蛇@龍狼玉雕一來背面沒有銘文的存在,二來其是玉璽的一部分,而玉璽是皇帝之物,怎么說都不可能分成兩半,將一半分給大將。謝玄陽當(dāng)然知道他們幾人在驚訝什么,向他們壓了壓手示意他們靜下,解釋道,“我說的虎符不是一般的虎符,而是不用分割給大將的虎符?!?/br>“還有不用給大將的虎符?”莫凌煙問道,他身為西涼莫家嫡子,當(dāng)初混跡在權(quán)貴圈好多年,卻是從未聽說過還有虎符不用交給大將。他摸了摸下巴,“不給大將,這兵還怎么領(lǐng)?”謝玄陽意味深長地笑了,“當(dāng)然是皇帝自己領(lǐng)?!?/br>莫凌煙愕然,登時驚得張大了嘴,“自己領(lǐng)?!還能皇帝自己領(lǐng)兵?”這可是他聽都沒聽說過的,擱在哪個皇室都是天方夜譚。領(lǐng)兵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拿著虎符就可以,平日里要處理虎符相應(yīng)的軍營事務(wù)不說,每每用起兵來還得親身上陣。對皇帝來說一次兩次御駕親征還可以,但誰敢次次都親征?誰敢?!謝玄陽道,“旁的皇帝能不能領(lǐng)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位絕對能領(lǐng)兵?!?/br>莫凌煙好奇道,“誰?”“本就屬武將出身的東都臨武帝,李易山?!敝x玄陽抬手就將那玉雕側(cè)了過來,微瞇起眼在那玉狼沉下的腹部找尋一陣,果不其然找到一個被刻得極為隱秘的“滅”字,字的周圍還有著一圈如火狀的雕紋。他指著此字向幾人展示道,“看這兒,這個是那位臨武帝所率之軍的軍旗紋,便是千年多前橫掃東大陸、一統(tǒng)東都的那支軍隊?!?/br>臨武帝和他那支軍隊的大名就算千年以后的今天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別說是東都人了,就說是西涼人出身的莫凌煙,或饒是已清修多年的清霄都知道。“難、難道說…”莫凌煙吞了吞口水,顫顫地說道,“難道說,這、這玉璽就是…就是那支軍的虎符?!”這還得了?柳無情頓時跳了起來,一把推開莫凌煙,小心翼翼地從謝玄陽手中接過龍狼玉雕,捧著它仿佛捧著此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興奮地近乎失語,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天策軍的虎符?。〕颇憧炜?,天策軍的虎符??!”楚云不太想回應(yīng)柳無情。雖然身為東都人的他同樣敬仰□□臨武帝和天策軍,但瞧著柳無情這副癡漢的樣子,他在知道這是天策虎符的那一刻心中涌起的激動竟是“噗”的一聲就如被澆上冷水的火焰那般滅了個干凈。他扯了扯嘴角,“我看到了,這又不是完整的虎符,你激動什么?”“對,不是完整的?!绷鵁o情咬著牙握了握拳頭,捧著玉雕在房中來回踱步,又是空出一手狠狠拍在桌上,“不行,絕對不能輕饒那個破壞虎符的混蛋!我定要找回剩下的一半,然后讓那混蛋好好嘗嘗偷東西的下場。讓他連天策虎符都敢偷,哼!”“對對對?!背七B忙點頭附和道,“偷□□虎符真是太丟我們東都俠盜的臉了,是要好好教訓(xùn),就交給你了,柳兄?!?/br>“滾?!绷鵁o情冷哼了聲,“誰為了你們盜賊的臉面?自己教訓(xùn)去。我要教訓(xùn)的是他偷什么不好竟敢偷□□的虎符?!?/br>“好好好,我自己教訓(xùn)?!背频?,“不過在此之前,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柳無情噎住了,他還就真不知那個混蛋去了哪,也不知道玉璽剩下一半在哪都,甚至連一絲絲線索都沒了。就在這時,謝玄陽搗弄著那原本裝著玉雕的盒子,上下翻倒,竟從盒中掀開了一個夾層,層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制成的,看似是木制的,摔掉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卻不聞木制與他物撞擊該發(fā)出的悶響。謝玄陽看了看確認(rèn)這夾層中什么都沒有后,便查看起摔在桌上的層板來。這層板摸起來甚是光滑,像是抹上了一層滑溜溜的清油。其溫度是極冷的,仿佛從板心散發(fā)出寒氣,從謝玄陽觸碰它的指尖順著他的經(jīng)脈將透心的涼意侵入他的身體之中。謝玄陽道,“這東西真夠冷,不知是什么?!?/br>清霄見狀也摸了上去,“玄冰。”謝玄陽道,“哦?聽起來不普通。”清霄點頭道,“鑄器的好東西?!?/br>謝玄陽頓時來了興趣,能被清霄說是好的東西肯定不普通,要是放到修仙界估摸著得被鑄器師瘋搶。他道,“鑄劍的東西?那這層板看來也不普通了?!?/br>他舉起這層板,試著將它放在從窗中透進的光線下。此時正值未時,日陽雖開始偏西,光線卻是依舊很足。謝玄陽嘗試著透過陽光看它,本以為這層板通身黑色看不出什么來,沒想它在陽光下卻成了半透的玄色,隱約還能看出內(nèi)里刻畫著類似面具的紋路。謝玄陽道,“這是…”柳無情湊來一看,“誒,這不是宗人堂的標(biāo)識嗎?”作者有話要說: 天策軍: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爺?shù)膫髡f。OBS:此處天策不是劍三游戲里的天策,就是個名字而已。第66章謝玄陽垂著眼,手不停的在玄冰上掠過,他的動作很快謝玄陽垂下眼,他手上的動作很快,快到一旁看著的幾人都看不清他的手,只覺眼前無數(shù)道rou色的光影飛竄。他手上覆著靈力,這是他用劍時常常附在劍上的靈力,雖是很薄卻讓他的手化作了銳利無比的刀刃,將那冰涼滿是寒氣的玄冰給一片片、一層層剝了開來,露出被藏在內(nèi)里的玉牌。這不是一般的玉牌,方才他們幾人隔著玄冰看不清,而現(xiàn)除去了玄冰,整個玉牌完整的出現(xiàn)在他